二牛夫妻和阿木看着此景,后背发寒,不敢招惹,匆忙告别离开,至于地上的铁若水,没人理会。“铁若水,嘴巴放干净点,初十公子不动手,我也动手打你,欠收拾!!”
临了,秀洪不客气警告。秀烘心里气得火大,铁若水跟程氏一样,心越长越黑。全程,长念看得震惊,她都没从初十踹人的举动中反应过来——三十的人都是习惯直接动脚的吗?“走吧,理无谓人做什么?!她动手,你打回来就是。”
朱泉态度冷漠,拉着闺女往前走。他被铁全安告上公堂之后,他就在自己与铁三家一家之间划上界线,界线之外,是无谓人。“银雪,来。”
秀洪过来,把躲在长念身后的银雪牵走,继续往前走。长念牵银枝,太叔延自然而然牵银枝的手,虽然他不能光明正大牵长念的手,这样间接牵手,让他脚步轻快不少。路上不少人背泥回来,从铁若水身边路过,大家绕路而行,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扶。铁若水,他们真的不敢帮。山间小路,背泥的人往来不少,来来去去,没有人停留,好久铁若水才一脸血爬坐起来,她幽恨地望着长念离开的方向,恨意一点点堆累。粗糙的双手紧紧握成拳,想起那个叫三十的男子始终高高在上看着,一个施舍的眼神都没有。他不过是一个病君,带二条狗在身边而已,他凭什么看不起她,总有一天,她会把今天耻辱讨回来!!一定!!这段小插曲对长念等人来说无关紧要,出来挖竹笋,顺便带家里几个小的出来走走。挖竹笋的活,初三和初十没有参与,他们始终停在太叔延十步之遥的位置上。“姐姐,这里有,这里有。”
银雪眼尖,一下子在落叶丛中找到一只刚冒出一点头的竹笋。“慢点挖。”
长念和太叔延正在三步之远的地方二人共同竹笋,没挖一会,太叔延全身发热。他去年和长念挖过一些草药,干农活的次数为零,突然要他干体力活,真有点吃力。“要不,我来吧。”
长念心疼他。他摇摇头,“初十说,我动多一点,对身子骨有好处。”
现在他基本是静态活动,每天和初三过招,陪七尾凤它们玩,就是吃喝睡,再不然,就和长念一道拨草,浇地。“那慢点挖,不急。”
长念见他额角上出汗渍,拿出棉帕细惊心帮他拭擦,这一幕被不远处的朱泉秀洪看在眼里,夫妻舒心地笑了。这样好。二个人有了感情,成亲后日子才能过得和顺。另一边。银枝、银雪兄妹俩在长念的教导下,先用探路竹子把地面上的落叶拨开,确定没有危险才蹲下来开挖。兄妹俩气力有限,吭哧、吭哧用小药铲加肉包子的爪子奋力开挖,一柱香才把竹笋挖出来。“我来,我来。”
银雪蹲下来,抱住竹笋用力全身压上去,竹笋从竹根上断落,银雪高兴抱着竹笋跑去和长念邀功,“姐姐,挖到了,挖到了。”
满身都是泥土,稚嫩的小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活力满满。就是这份活力,太叔延受到感染,身上有使不完的劲。七尾凤和墨汁带回猎物,初三和初十动手烤熟。“姐姐,吃一口。”
银雪举起烤好的兔腿放在长念面前,有好吃,银雪不会忘记姐姐。长念张口豪爽嘶咬下一大块肉,边咀嚼边道,“好吃。”
一边的银枝把手上的兔腿递到长念嘴边,长念同样大吃一块,长念吃过后,兄妹俩才结伴盘腿坐在长念身边,自己吃。“好吃吗?”
太叔延突然凑过来,问自己的身边的银雪。“好吃。”
对肉不拒的人,哪有肉不好吃的。为了证明好吃,银雪主动把手上的肉递到太叔延唇边,太叔延就长念之前吃过的地方大咬一口,“好吃。”
这声好吃让长念感到难为情,怕朱叔夫妻看出端倪,到时真的无颜见江中父老啊!!好在,银枝没有给。长念偶尔觉得银枝有点另类洁癖,他拿在手里吃的肉,有时,就是银树,他都不愿意给,别说是太叔延。太阳西斜,长念他们回来。先回到六奶奶家,六奶奶正在院子里替杏儿做鞋子,见他们回来,紧绷的脸总算有了一丝笑容。“怎么了?”
秀洪细心发现自己娘的神情不对。“程氏在长念的院门前跪下,说要长念把程家人从牢里放出来,否则她就长跪不起,要坏长念的名声。”
六奶奶被程氏气得无语,这世间怎么有这么无耻的人?长念无语,“程家人关我什么事?”
“人家有理呢。”
六奶奶被程氏气得不轻,“我让她别跪,有事好好说,她就说长念欠她程家,这事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她跪了多久?”
朱泉问。“有一个多时辰。狗一直在里面叫,她以为长念院子里,她故意跪给别人看。”
“跪,让她跪,就让她跪个够!我看她怎么坏长念的名声?!”
秀洪婶大骂起来,“我真没想到她竟然是如此无耻之人。”
长念倒没有秀洪婶这么生气。程氏跪也好,拜也好,是她自发性的行为,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程氏喜欢跪,就让她跪,她不会为程氏的行为付账。原本就不存在交情的人,因为她是大山哥的娘,她对她好几分,如今,那几分好全让程氏作完。这时,铁大山三兄弟回来,他们兄弟看到跪在长念院门前的程氏,彼此脸色沉下来。“大山哥,我去和她说清楚。你们是她的儿女,你们不好说。”
长念拉住欲去和程氏理论的铁大山三兄弟。长念心疼大山哥兄妹三秒,摊上这样的娘,真是……“长念,我们无所谓。她做得不地道,就别怪我兄弟不给她面脸。”
铁小山道。名声?自从小李氏打小妹,他决定还手起,他就不在乎名声。“小山,让长念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