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势浩然!“闭嘴!!”
四君冷冽盯向人群,一记冷刀子杀过去,激得喊得起劲的众人立场噤声,不敢出声音。“二镖头赵直,出来!!”
四君用内力喊出来,声音传遍镖局每个角落,“赵直,是谁让你派人去掳我家姑娘?数到十不出来,我必杀之。一,二,三……”一声接着一声的数字,每加一个数字就让躲在镖局里某个房门后的身子剧烈一抖,刚才他听说他派出去的人九死一伤,气哄哄扛着大刀出去,本想好好把上来挑衅的人砍成十段八段。一出去看就见总镖头被人几招制服,他的本事还不如总镖头出去不是找死吗?因此,他怕死又躲回来!打定主意,在陈大人没来之前,他绝对不出去!!“七、八……”听着越来越到十的数字,赵直头皮都发麻,战战兢兢抖着筛子般的双腿站起来,他怕他再不出去,真的死路一条。“什么,哪敢来陈大人家闹事!!”
一记响亮的声音让赵直如获新生,直坐跪在地上拜谢着观音,陈大人回来得及时,回来得及时!!陈大人和陈总镖头二兄弟,上面还有个老太爷,一大家子还没分家,陈大人时不时回来,偶尔住在镖局里。正在数数的四君面对砍向自己这边来的大刀,微侧身子,轻巧闪开攻击,一个回踢把那举刀的官差,踢到冲进来的那一排官差,瞬间官差七仰八番的倒一地。“你是谁,敢来大人府上闹事!”
一个师爷般模样的高瘦男子顶着细小的三角眼阴沉脸色走进来,“来人,通通……”通字还含里嘴里没有说完,自己的脖子已喷射状态喷出鲜血,而他不可思议看着自己面前的血雾。“还有谁?”
四君看着自己手中依旧干净无比的簿刀片,轻问。众人无语,纷纷害怕退让三步。日了狗!你连陈大人身边的走狗师爷都敢杀,还有谁不怕死敢上去!不止看热闹的明众,就连镖师,跟师爷前来镇压的人官差,亦不敢妄动。他们当差是求财,不是送死。朱泉看到这一幕亦是一怔,他错了。四君比起初七更甚,相比初七的温和,四君才是暴力,一言不合就杀人,毫无预兆就杀人,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这如何收尾?王至身边的心腹王远,原本替王至来凤临郡替王至办事,办完了,让身边人回去复命,自己则去相好那边,架不住相好嗲声嗲气的哄骗,陪相好出来买发钗,正好看见一大群人围着威武镖局,他拉相好好奇凑上来,旁边的人。人太多,面前已是人头众多,他挤不进去,看瞧不见镖局里发生什么事。“二镖头赵直派人去伯州郡三合镇什么村的去掳人,结果人没掳着,派去的十个镖师九死一伤让人给送回来,现在正算帐呢……”掳人?王远大惊。那不正是那家少爷交给他办的事情吗?他昨天下午从莫老五家里出来。“来的是什么人?陈大人不管吗?”
王远踮脚往人山人海不远处镖局门看了看,什么都没看见。当初选择高价请威武镖局去掳人,是看中威武镖局和官府的亲密关系,出事,威武镖局能把事给圆了。“师爷来,结果那姑娘一招击杀。听说,现在在找赵直逼问出谁是买家……”王远无心呆下去,这下,心颤抖得像摆索,顾不上身边的相好,转身就跑,心里念着莫老五的名字。莫老五!他必须得杀死莫老五。他们这些做赌坊的,在市井上混,凡事留有后手,能不出头就不出头,像绑架掳人的事,更不能让自己的出现,通常买通一好赌好色之徒来传递消息。这样一来,就算出事,只要把中间人解决掉,怎么查也查不到他们头上。王至直奔到莫老五破旧的家,偷偷溜进去,只见他老娘在摸着缝衣衫,破房子里里外外看遍,没有找莫老五的身影。好赌好色的人无非赌坊,或者女人,莫老五昨晚收下他的银子,现在不是在赌坊就是在青楼。王远跑附近的几个赌坊,终于在一个小赌坊里看到莫老五正输得裤子不剩,他出来,就藏在不远处,看着莫老五让人赶出来,王远不动声悄悄跟在他身后。莫老五出来,垂头看着自己空空的口袋愁容满脸,五十两银子转眼就没了,还想着晚上再去青楼揽个姑娘,这下啥都没有。想想青楼那些如玉姑娘,莫老五猥琐笑起来,他没银子,王远有,王家有,哼着小曲,转向一边的无人小巷子。刚才喝太多水,他得去方便、方便。“老五。”
“王兄?……”莫老五听到熟悉的声音,惊喜拉上裤子,真是太好,刚刚打磕睡便有人递了枕头,看到王远的脸,就像看见金灿灿的金子一样笑得灿烂。“我明日要回蝶岭镇,我们哥俩好好去青楼乐呵、乐呵,有桩好事正要找你办,办好的报酬丰厚。对了,昨晚那事,你没有跟别人提起吧?那事可得保密,关系我家少爷以后的富贵。”
王远上前亲密和莫老五勾肩搭背。“王兄,你安心,我莫老五口紧,昨晚去镖局便回去和我老娘吃生辰宴,我娘可高兴了,我给她买只大肥烧鸭……”总而言之,他去镖局办完差事就回家和他老娘吃宴,一大早去赌坊到没有银子才出来,没有见过其他人,一起吹牛。莫老五笑得更开心,却不知眼前笑得亲切的人,和他称兄弟的人在背后的手举起刀子,狠狠的,白刀进,红刀出。莫老死至死都不相信胸前插出来的刀尖是他称兄道弟的人给捅的。“哼!”
王远作为王至的心腹,杀人,早就炉火炖青,抽出刀子,又在莫老五的脖子抹一刀,用莫老五的衣衫把刀子上的鲜血抹去,才匆忙收起刀子离开无人的小巷子,直奔城门。他得尽快通知他家主子,事情败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