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山哥你小心点。”
“长念,应该小心的是你四姐弟,出入让七尾凤它们陪同。”
铁小山哭笑不得,他大老爷们,他还怕别人绑架不成。王至提心吊胆过几天,没有官府的人找上门来,他心思又活过来,不过,冒险的事情,他一个人拿不定主意,便邀请自己的爹,去食楼,父子俩对饮。“爹,凤临郡陈大人的事情,你听说没?”
王至为自己的父亲满上,随意地问。“嗯,听说。唉,不知陈大人得罪哪一路的人,弄得兄弟俩流放。”
王至的爹王天保可惜道,威武镖局那么大的镖局说倒就倒。世事难料啊。“爹,那人便是铁小珠的侄女,有外祖撑腰的那四姐弟。”
王至边看边观看他爹的脸色,“请镖局去掳人的是我。”
“你……”王天保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好久才反应过来,一个大拳头挥过来,“老子打死你这个畜牲!!”
老子就是老子,王天保三二下把自己的儿子打趴,打得鼻血直流,打得小二连连上来询问。王天保打完人,冷静过后坐在一边喝闷酒,没好气看着一旁的儿子,他怎么就生这个东西!差点灭了他王家!!若不是王远临时去搂马子,留在凤临郡,他王家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人家,堂堂一郡大人的身边的大红人,连师爷都敢当众杀死,更别说是他家这类小角色。“爹,现在不是没事吗?”王至讨好的给王天保倒酒,夹菜,“爹,其实,我想我把铁长念收做女人这事,真的值得做。”
王天保一听,这厮还不怕死,还敢打铁长念的主意,气得一个大巴掌抡过去。“爹,爹!!”
王官怕死,死死抓住他爹的手,“别急着打,听我说,听我说。”
“哼!”
王天保气呼呼甩开手,说,他就听,这蠢货如何说!“爹,你换个角度想想,长念外祖人没出面,仅凭一个武丫头和高守仁就把陈世祖兄弟拉下,可想而知,长念外祖的官有多大,如果铁长念成为我的女人,铁长念的外祖就是我的外祖,我是他的外孙女婿,他能不帮我吗?米已成,长念外祖那边还能杀我不成?”
王至见自己的爹没有打过来,继续道,“大不了,我休弃冯氏,八抬大轿把铁长念迎进门来,那可是伸手可得的富贵,谢家帮我们说一句,好过我们拿银子去求人说一百句,爹,你说,是不是个理?”
“至哥儿啊,事若没成,我们王家的下场不会比程家好。”
王天保是眼红啊,但铁长念就是火上烧上的金子,一不小心引火自焚,死无全尸。真要拿一家子的性命来搏吗?“爹,你向来说,富贵险中求。要想富贵,肯定得冒险,我们不是还有铁小珠这个蠢婆娘吗?我们可以把铁小珠推在前头,真出事,铁小珠是铁长念的亲姑姑,李氏又向来宠铁小珠,求求情,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不行。”
王天保想到程家和陈世祖兄弟的下场,坚持的摇摇头,论亲,程氏还是铁大山的亲娘,铁大山背后还有榜首郎,人家还不是送大牢,一坐就坐九年。他们可以放过铁小珠,能放过他们王家吗?“爹,儿子不是冲动之人。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不会动手。想想靠上谢家后的富贵,想想铁家那边,宁愿怂恿铁小珠不要儿子,接休书,也不要铁小珠留在王家帮我们得到铁长念,那是因为铁全康看得比我们更清、更远。”
“要不,你去把铁小珠以平妻之礼娶进门来,我们好好和铁长念那边打好关系,这样,他日铁长念嫁去燕都富贵,她不能忘铁小珠,那是她亲姑啊。”
王天保道。与其冒险去烧中取金子,不其坐在边上等,让铁家去取,取到分一点给他们就好。“爹,怕是不可能。”
王至苦笑摇摇头,“如果铁小珠没有起过那心思,可以走这条,但是铁小珠那点心思全让铁若水爆出来,铁长念和铁小珠交恶,断绝亲情,半点情面不留,连李氏作为奶奶也不敢说半句,我们王家又算什么东西。”
“说来说去,都是铁小珠坏事。”
王天保叹息,好好的一门富贵亲就这样被她人作没了,“也怪铁家隐瞒得死死的。要知道铁长念有个这么厉害的外祖,当初就应该多照顾那几个孩子,若是能接过来照顾,谢家肯定对我们感恩戴德。”
“长念外祖好些年没往来,谁料到人家会把官做大,铁家那二个老家伙,只把定娃娃亲的事告知铁全康,所以从小,铁全康就对铁长念好,现在铁长念只有对铁全康好声好气。”
王至想起自己丢的一千两就堵气,“我想与其等不知别人会不会施舍,不如自己冒险去取。”
王天保想想也是,铁长念已和铁小珠交恶,就算他们家以平妻之礼迎回铁小珠,也不会得到铁长念的帮助。“你有几成把握?”
王天保问,“要打算输的预算,就算输也不能人让逮到把柄。”
最终,王天保抵不过富贵的诱惑,他一辈子闷在小镇上,他想风光回燕都,做人上人。“还在想。不过,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我不会冒险,只要有银子,让人办事容易得很。王家四十多人的性命,我不会拿来冒险。”
王至怕爹骂自己,保证道。“嗯。那便做吧。去的人选那种顾家的人,孝子之类,只要我们把他们的家人控制起来,万一出事,他们不敢暴我们出来。行事小心,若不行,别勉强,再大的富贵也得有命,知道吗?”
王天保默许自己的儿子的提议。“是,爹。”
王至高兴得到自己老爹的支持,他决定放手去做,招来自己的军师,王远,来商量,这小子脑子活,什么鬼主鬼都有。“少爷,铁长念她家有武丫头,连镖局十个镖师都给她打倒,我们去哪里找个比她理厉害的,何况,铁长念表哥回来,更难。”
王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