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李氏被铁小珠的话震住,看着铁小珠一脸泪痕,一边是长念,一边的是小珠母子,一犹豫,王远那边扛着长念跑得飞快,快速上马车,马车一下子跑得没影!!“娘,我们走吧,一会来人了。”
铁小珠怕被人知道,自己拖着李氏往家里跑,看狗狗叫这架式,不用多久,就会把全村的人都叫人。李氏心里全乱了,被铁小珠拉着机械般往家里跑。王至什么心思,她清楚,但是长念……六儿那边?燕都那边?一时之间李氏无从选择,手心手背都是肉,以后会怎样,慌乱的她不知道,她不敢想。七尾凤和墨汁在院里着急抓扒着院门,随着兄妹俩哭得撕心裂肺,它们更是焦躁地狂吠不止,听着外门的动静越来越远,狗爪子在门板上留下一道道划痕。七尾凤看着哭成一团的小主人,着急地跺脚,使劲朝外面狂叫,然而,未得到主人的回音。它自幼跟在长念身边,长念的习惯它很清楚,它叫,她一定会回应,这次没有,就是出事了!墨汁一展它啃门的本领,在咔嚓啃着门,本来狂燥不已的七尾凤突然停下来,它往回跑,跑到二十米远,转身瞧着三米左右高的院墙,弓起身子,倏地像火箭般跑向院墙。呯!!七尾凤摔个狗啃泥,从墙上掉下来,它嗷叫一声,又继续重来,这时的墨汁不啃门了,它停下来瞧着七尾凤,只见七尾凤一个漂亮的助跑,一跃而过,跃过高高的院墙。没有踪影。墨汁见状,朝着门外叫二声未得到回应,它的双眼也在院子里打转。很快,它通过训练的道具上二米高的独木桥,从独木桥上跳到院墙上,然后跳下院墙,追着七尾凤往村口跑。七尾凤和墨汁相继爬墙跳走,只有肉包子陪在银枝、银雪身边,二小只打不开门又跟不上七尾凤墨汁二条狗的步伐,跌坐在地上,已经哭得失去理智。肉包子看到小主子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面,它不安朝二位小主子吠,狂叫不止,仿佛在问自己的小主人。可是,银枝、银雪只知道哭,哪能回应肉包子的叫声。就这样,院子里的狗狗受到肉包子感染,越叫越发狂。一时间,狗狗的叫声惊动半个村子的人家。“狗叫吗?”
村长正在睡午觉,睡得迷糊听到狗叫,很多很多的狗叫声音,他炕床上跳起,跑出去问着坐在门口纳鞋子的老伴。“是啊,叫一会儿。估计饿了没喂食吧。”
村长媳妇不在意,狗和猪一样,到时间不喂,它们就是饿得嗷嗷大叫,叫得耳朵都聋了。“哦。”
村长回去又睡下,年纪大了,中午得睡些,下午才有精神做事。过一口烟的功夫,狗叫声越来越盛,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村长跳起来,“不对!!!长念那边出事,快,去把老大,老二给我叫上,过去看看!!”
长念那些狗,他见过,比自家的娃儿还懂事,人家连吃食都不会抢,怎么会饿着大叫,真是饿,长念早该叫停它们。“不会吧?”
村长媳妇手下的针顿一下,这光天化日能出什么事情?“少啰嗦!快,真出事,我们一家都没有好下场!!”
村长边穿着鞋子,边往外冲,老头子一个,跑起来,比年轻人还快。村长到达朱泉家门三岔路口时,铁长胜夫妻扛着铁铲跑过来,到长念家,院门大开,走进院子,远远听到银枝、银雪哭声。“长念呢?”
村长进客厅着急地问,只见大牛媳妇和二牛媳妇分别抱着哭成狂的银枝、银雪。银雪下巴还流着血,二牛媳妇刚把手帕压上伤口,银雪转手就扯掉,扔了,和银枝一样哭着扭动身子下要地,要找姐姐。“不见。屋里屋外都找过,没见。银枝、银雪受伤,我们来时,他们正在院子里哭。院门被人用麻绳绑住。”
大牛也一脸着急,他们兄弟本来在做泥器的,听到狗叫,好久都不停,他们怕出事,跑了过来。结果,院门被人用麻绳绑死,里面的狗叫翻天,二个小的坐在泥上哭,他们解开麻绳进屋,只看到满下巴都是血的银雪,连银枝二手手掌也沾满血,长念他们不见影,连长念身边的狗也不见踪影。问银枝、银雪,他们就会哭,嘴里念的也只有姐姐二字。“那四君姑娘呢?老六婶一家呢?”
村长急坏地问,她是三十公子派到长念身边的武丫头,她去哪了?老六婶一家又去哪了?怎么个个都不在了?“六婶一家一早出村,好像去六婶娘家那边。”
长胜媳妇道,早上她遇到六婶一家,聊了几句,“四君姑娘应该出村去,半个时辰前,我娘在村口坐,突然有个人来说铁小山在长乌镇被撞,让家人拿银子去救人。”
众人又屋里,屋找跑了一圈,还没看到人。二个小家伙哭得哭天抢地,一脸的鼻涕泪水,村长耐心问他们,原来只会二三个字来说话的小家伙,哭疯了,什么都问不到。像魔怔一样,嘴里只叫着姐姐二字,哭着挣扎下地,对抱他们的人又咬打扯,二牛媳妇被银枝扯得头发都乱了。银雪下巴的伤,刚抹上火灰,转眼银雪就扯掉,单是火灰都回回来来抹四次。刚开始他们都以为,银枝手上的血是来自银雪的下巴,他挣扎了,村长媳妇才看见,二个手掌都被擦掉一大块皮,泥沙渗在伤口里,也不见他喊痛,就听他说着要姐姐,找姐姐。“老大,你跑村口去问问,有没有看到长念和她那二只狗?快!!”
村长催着自己的儿子去村口问问,那里整天都有人在。其他人匆忙在村里各自找找。村长的大儿子很快跑回来,“爹,村口九叔公说,半个时辰前,四君姑娘骑着马出去,在一刻钟前,铁承先家的马车跑出去,跑得飞快,后来,一只黑白狗,一只大黑狗陆续跑出村去,长念应该在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