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理由了。这背后的原因，恐怕只有余欢自己才能明白。一路无话，这让韩灏感到有些尴尬。今天的余欢特别严肃，尽管还是一贯的雷厉风行，却有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哦，也许不止是生人勿近，熟人也勿近。“愣着干嘛，上电梯啊。”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公司里，韩灏一路上都在思考问题，都没发觉什么时候来到了里面。“哦，好。”

韩灏点点头跟着走了进去。这一路，余欢都在给王亮打电话，却一次都没有打通过，不是忙就是正在通话中。不过在刚不久之前，余欢听到李潇潇告诉她，说在余欢进医院的时候，段野曾打开过她的档案，李潇潇告诉他那是余欢的东西不能碰，可段野的回答是他只是将这些材料到档案室。那之后，就是段野用手机预约了一个人，这个人的名字就是王亮。这个王亮对于来说不仅仅是嫌疑犯，在之前的一段时间余欢还是他的书迷。不过可惜的是，他在最近一年都没有写过书。他写的最有名的那一本黑夜，是余欢最喜欢的。“王亮。”

韩灏突然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一旁的余欢“他就是那个黑夜的瞳孔？”

相比起余欢不爱看小说，韩灏看的侦探小说就多了，但是他总记不住那些书的作者的名字。由于余欢喜欢的小说太少了，所以对于余欢喜欢的那些小说的作者，韩灏反而记得很清晰。不过他记得也都是些笔名而已。比如王亮，他如果没有看见公司上面的宣传海报的话，也不会想到他就是当初那个赫赫有名轰动一时的推理小说作家。“我记得那个时候我还说，如果这个人是罪犯的话，那我说不准还真的抓不住他。”

回忆起以前的事，余欢的话变得多了起来。王亮的秘书倒是热情的很，在知道两个人是警察之后，让余欢两个人先坐在会客厅里等着，顺带给他们沏了两杯茶水。“那现在呢？如果他真的是那个罪犯呢？”

韩灏问道。余欢想了想，目光注视到一旁的飞机模型，这种材料一看就很贵，不是一般人能够买得起的。“我不希望他是那个犯人。没有哪个警察会希望自己抓捕的罪犯是狡猾的。这样案件就会变得更有难度。但是……如果他真的是的话，我也绝对不会因为他是我曾经的偶像，而心慈手软的。”

余欢从来不追星，这韩灏是知道的。她唯一追过的可以称之为偶像的大概就只有这个王亮了。而且追的理由也很奇葩，因为他的悬疑小说写的真是太好了。余欢那个时候说，就算这本书的作者是一只昆虫，那也是她的偶像。现在想想，再看看如今的余欢，韩灏甚至觉得这太不真实了，前后简直就不像一个人。“真的很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王亮一身商业精英的打扮，西装革履穿在身上，显得整个人格外的精神。他极为绅士的请余欢和韩灏先坐，面上带着从容镇定的微笑。“不知道两位这次到访，是为了什么事情？”

“李玉玺死了，你知道吧。”

韩灏就是佩服余欢这一点，即使面对自己的偶像，只要跟案件有关，所有人她都会一视同仁。“李玉玺……”王亮故意顿了一下，似乎是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随后他略微有些惊讶道，“你说他死了？”

余欢其实最不愿意跟这种人打交道，因为他们不像一般人那样，他们太会演，太能装了。就是因为像王亮这种见过大场面的人多了，所以有的时候根本没有办法分辨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就连他刚才一瞬间做出来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发自真心还是虚情假意。“你不知道？你不应该不知道吧。我记得前不久，你应该见过一次李玉玺才对。”

王亮笑了，依旧是波澜不惊的笑脸，“你这么一说，我确实有点印象了，我好像确实见过他。你们应该知道，我跟他是高中同学。这么多年没见，突然想要叙叙旧了，这不稀奇吧。”

“不稀奇。”

余欢点点头，故意反着说“可是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很奇怪。李玉玺在高中人际关系并不怎么样，我调查过关于你们高中的事情，可以说李玉玺在你们高中根本没有什么朋友。那为什么你会选择约见他呢？”

王亮的笑容有些僵硬，但他还是尽量保持着，语气也没有丝毫变化道，“这样吗？原来你调查的结果就是，我和李玉玺的关系不好，所以我不能约见他是吗？”

“有些事情，也不是所有调查都是准确的。就比如我们两个的关系。玉玺确实是一个比较低调的人，比较孤僻，正因为如此我才经常的鼓励他，我上次去见他，就是要去鼓励他的。”

“你鼓励他什么？他背后有人支持，根本不需要你的鼓励吧。而且，据我所知，在李玉玺出事的当天，你也在白楼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