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见我的时候，那个时候胡泽刚走不久。”

林乌的表情看起来十分痛苦。这一回她说的是实话。余欢想到了那天的事情，看来烟灰缸里的烟味之所以那么重，一定是胡泽抽的。林乌的身上并没有烟味，她不会抽烟。而胡泽，她还没有见过。但既然是在道上混的人，不会抽烟，就未免太过奇怪。或者说，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你不想抽，也会有人逼你。“他应该不止来过这一次吧。”

听完余欢的这句话，林乌更加崩溃，她痛苦的捂住了脑袋。“我的钱根本不够我来回换房子，前后我都已经换了五个房子了，可他每次都能找到我，我都要放弃了！”

韩灏也看不过眼了，“那你为什么不报警？”

“报警？”

林乌冷笑一声，脑袋缓缓从臂弯之中抬出来，“有用吗？他只是在追求我。如果警察抓住了他，没多久就会把他放出来。到了那时候，他会极端的对我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还犹未可知呢。”

韩灏看了一眼余欢，余欢没有辩解什么，而是巧妙的岔开了话题，“继续说吧。那天在后面你们说了什么。”

“我们……”见林乌有点犹豫，余欢笑了笑补充道：“我知道你之前去了一趟卫生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俩应该是那个时候约好要见面的吧。”

“是的。”

林乌点点头，既然已经决定要老实交代，那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那个时候他除了向我表白之外，还提了一个很诱人的建议。他说他可以帮我杀了李嘉恒和秦霄贤，他还可以帮我夺回星空的署名权，条件只有一个……我答应嫁给他。”

“你答应他了？”

林乌沉默一瞬，点了点头。“我知道的就这些了，至于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听完这个故事之后，也就是听完了这个故事。关于爆炸事件和龙岩死亡，并没有丝毫的头绪。但若是一切真的像林乌这么说的话，再加上窗子本身并不大，若是胡泽动的手，以他的身形很难很快的出去。和林乌告别了之后，韩灏和余欢两个人回了警局。李潇潇已经把展厅的所有监控都调出来了，并发动全部警力彻底调查。这次的死亡事件可是一个大事件，当时正好是在人声嘈杂又都是上流人士聚集的央市公司总部展厅，来来往往的都是记者，这件事情一下就登上了第二天的头条。微博上，网页上铺天盖地的评论满屏飞，键盘侠的威力这时候算是真正的发挥出来了。对于这些言论，余欢采取了不管不顾的态度。这个时候她也没办法去管。看了一天一夜的监控，警察局的这些人早就累的不行了，有的干脆席地而卧，睡着了。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个人也可以不在意，但是舆论施加的压力却是存在的。这种无形的压力，落在每个人的身上.........这两天，他们才是最忙的时候。办公室里，韩灏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余欢一双眼睛熬的通红，监控上的画面停止，她的面前放着一个笔记本，勾勾画画做了不少笔记内容。展厅里的人实在太多了，后台只有一个监控，但那个监控并不通向休息室。但从这个监控里，余欢也捕捉到了很多信息。比如，虽然展厅里的人比较多，但是她已经可以锁定嫌疑人了。说来也巧，正是之前的那五个人。虽然林乌说，当时她出去是为了见胡泽，但并不能说明她不是在杀了龙岩之后跳窗离开的，尽管这种可能性很小。在余欢的眼中，林乌不像一个会撒谎的人。如果这一切都是她装出来的话，这个人就太恐怖了。而胡泽，虽然杀人不方便，但他也可以指派人杀掉龙岩。龙岩和胡泽先前有过很多次的交接，不过都是交接任务，龙岩帮助胡泽做事，很有可能他得知了某些秘密，被胡泽派人杀人灭口。当然这两个人被余欢放到了最后面，先不考虑。她最怀疑的还是另外三个人。秦霄贤，魏广大，还有最后一个人，龙岩的女朋友宋纯纯。之前余欢特意调查过龙岩的社会背景，在多方的打听下，知道龙岩和女朋友宋纯纯的关系并不好。从那天的吵架就可以看的出来。龙岩之所以不说内容，是因为他说不出口。宋纯纯跟他提分手，不过被龙岩拒绝了，然后他们才大吵得一架。据方可跟余欢描述，宋纯纯曾不止一次的在她的面前说自己讨厌龙岩，并且还无法摆脱他，而且不是因为舍不得曾经的感情。宋纯纯说，她跟龙岩没有感情，所有的一切，包括他俩的关系，都是龙岩的一厢情愿。这话听起来确实有够扎心的，怪不得龙岩从来没提到过，从表面上来看，龙岩和他女朋友的关系似乎还是挺好的。除此之外，上一次那个没来上班的女店员在后来跟余欢提起过，说，本来龙岩缠着她，宋纯纯觉得没什么的，龙岩长的还不错，而且个子高，宋纯纯是个爱好虚荣的女人，有一个这样的男人追着自己，对她来说感到很骄傲。不过，在不久之前，宋纯纯傍上了一个有钱的富二代。才刚在一起第二天，就被龙岩发现了。龙岩很生气，揍了宋纯纯一顿，从那之后宋纯纯怀恨在心。表面上听话了不少，心里却并不是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