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却是“余警官，我母亲怎么样？”

“你放心，她没什么事。就是知道你是杀人犯，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

“你告诉她的？”

肖燕的眼中的晦暗一闪而过。余欢淡淡看了她一眼，“就算我不说，她早晚会知道。我说了，她不能接受你是个杀人犯的事实。我想你这么聪明，应该明白，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肖燕顿了一下，平淡的语气中带了几分哀伤。“你想帮我？”

旋即，她苦笑一声，“算了吧。我做了这种事，就算你有意放我一马，也逃不过法律的制裁。你们警察不是最讲究正义了吗？我愿意为我的行为负责。”

“那要是你什么都没做呢？”

余欢的话里有几分激动，这句话就像救命稻草一般，肖燕的眼中终于多了一分光芒。“你什么意思？”

余欢笑了，“只要你愿意相信我，愿意配合我，抓住这个真凶指日可待。”

肖燕的眼角有些湿润，“我都说于归是我杀的了，余警官，你为什么不信？你为什么还要帮我？你直接结案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甚至还会夸你办案神速，你为什么，为什么……”肖燕说着说着，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狠狠的用袖子擦了擦，把眼眶都搓红了。余欢心底叹了口气，不过再怎么打扮成男人的模样，说到底，不过是个女孩子。“我觉得你有苦衷。而且，你连怎么杀死死者的都不知道，你觉得你会是杀人犯吗？本来我想，你可能不是故意的，属于意外杀人。可我后来想想，发现也不对。”

肖燕吸了吸鼻子，“有什么不对？当时他们都走了，不知道谁把蜡烛吹灭了。当时我其实是害怕的，但我决定动手了。我听见在屋子的角落里有人嘟嘟囔囔的声音，我便悄悄的走过去，我决定要吓死他。”

余欢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决定要吓死他？你认真的？”

“不是，我其实就像吓唬吓唬他，我没想杀死他的。他对我做了那么多不好的事情，我想给他一些惩罚。哪里想到他居然这么不惊吓，我一声还没喊出来，他便已经倒下了。我过去探了探，他果真没了鼻息。”

肖燕缓缓低下头，“我知道这说出去有些荒诞，没有人会信的，就算说是我杀死的，我也认了。毕竟我曾经真的有过要杀死他的念头。”

对于肖燕所说，余欢其实是不信的。既然不是她杀的人，她凭什么顶罪？而且肖燕那么孝顺的孩子，是什么让她宁愿承受杀人的罪过让母亲伤心也一直不愿意说出真相，仅仅是以为余欢不会信那么简单的事情吗？余欢将手机上拍的阴间鬼怪的资料给她看。“这个号，你可知道是谁的。”

“这个不就是于归的小号吗？他以为两个号互换着发我就不知道这两个人都是他了吗？他也太小巧我了。”

本来，余欢也是这么想的。可在她看完所有转发的视频图片之后她便不这么想了。视频之中甚至有几张中是肖燕在宿舍的照片。肖燕的身材本来就好，这几张照片之中她穿的比较少，姿势也相当..余欢不想二次伤害她，但奈何肖燕不配合，她也没有办法，只好将找到的照片给肖燕看。肖燕平静的表情突然一僵，反应剧烈，上前想要抢走余欢的手机。但肖燕哪里是余欢的对手，早在她扑过来的一瞬间，余欢已经将手机收起来了。“你怎么会有这几张照片？”

“当然是从论坛上找出来的了。发了有段时间了，怎么？你之前没看到过吗？”

肖燕突然捏紧了拳头，“于归！我真后悔当初怎么没亲手杀死他！他就这么死了，难解我心头之恨！”

肖燕说着，竟然委屈的哭了出来。余欢递给她一片纸巾，“这照片不会是你让于归给你拍的吧？”

“怎么可能！”

肖燕的反应还是很快的，“我跟他又不熟，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让他给我拍那种照片。再说这里可是女生宿舍，他进不来的。”

“哦。”

余欢意味深长的点点头，“这么说来，这张照片是你同宿舍的舍友拍的了。让我想想，是罗丽还是许璐呢？”

在说到许璐的时候，肖燕的眉毛动了一下，余欢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我可以这么说吧，是你同宿舍的舍友将你的照片卖给了于归，而这个卖给于归照片和视频的人就是阴间鬼怪。她是许璐，对吗？”

肖燕低头紧抿着唇，狠狠皱眉一言不发。“而杀死了于归的，也是许璐对吗？”

“不，不是她！”

肖燕突然抬头道，“这件事情不是许璐做的。就是我，就是我杀死了于归。你判我死刑吧。”

余欢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肖燕要这么维护许璐，更让她不明白的是，许璐为什么要杀死于归，杀死一个表白自己的人，似乎没什么好处吧。与此同时，在另一面，一个男人半跪在地上，站在他的面前的是一个身穿黑袍的高大魁梧的身影。“董事长，还有两天。您的猎物就要出现了。”

空旷的房间中传出阵阵桀桀的笑声，震的人心神不宁的。正巧此时冷如玉打开门走了进来，被这魔音震的脑袋疼，转身要离开，被董事长叫住了。跪在地上的男人被董事长驱逐离开，冷如玉不情愿的走了进来。“又有什么任务要分配给我了吗？”

“听说你搞定了白婉。”

冷如玉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那是当然。”

“呵呵，给你个忠告。利用她可以，可不要反被她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