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张银行卡应该还有几个亿，为什么是余额不足呢？焦赞看了看叶辰的手机，说道：“兄弟，你的支付账户是不是被冻结了？这在盛京是常有的事儿，就算银行卡有钱，也付不了。”

焦赞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盛京的支付系统是独立于其他跨区域支付系统的存在。如果被列为了盛京的失信人，支付系统就会冻结，无法支付。但是这也只是在盛京有效，除了盛京，结算系统换成了别的地域，支付账户仍然可以用。焦赞的话提醒了叶辰，想来应该是秦天启通知了叶家，叶家在盛京就是独角兽，他们一句话，就能让叶辰的支付账户冻结。叶辰抱歉道：“哥，我也没想到是这个情况。我身上零钱也不多，你拿着这八十块钱，你再留个电话，我明天给你把钱转过去。”

叶辰从城北跑到城南，前前后后四十公里，没有三百块钱下不来。但是焦赞却摆手道：“没事，没钱就没钱吧，就当交个朋友。”

“不行，该咋样就是咋样，我也不是掏不起钱，你留个电话。”

在叶辰的一再坚持之下，焦赞留下了电话，可是他却没有收那八十块。“兄弟，你支付系统既然被冻结了，这点零钱你还是留着用，不然不方便。”

这一个微小的细节，让叶辰愣愣的看着焦赞。自从上了雪山之后，叶辰的情感就变得迟钝了许多，无论是多么感人的事情对他来说也没有影响。但是这件事，让叶辰时隔多年再一次被打动了。这是多么纯粹的好人，才能做出这种事。“哥，你就不怕我跑了？你拿着这八十块，至少是个油钱。”

“嗨！你哥我是从几百万亏到现在的，亏八十块也不在乎。再说了，这八十块在你手里比在我手里有用。”

听到这话，叶辰再也没有说话，走下了车子。看着焦赞远去的车尾灯，叶辰暗自握紧了拳头。焦赞不是没有本事，他也曾经是个包工头，这么好的人现在却沦为了网约车司机，起早贪黑奔波生计。而秦勇毅那样的人渣，每天在会所中惶惶不可终日，仍然在社会上被当做大爷一样供养。这让叶辰无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