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市的的冬天急促而又平和,人们几乎没有换衣服的余地,冬天就已经过去了。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种感觉,对于叶辰而言,这个冬天却是格外地漫长。叶辰已经有接近一个周没有见到风轻灵了。这一天,叶辰接到了薛云熙的邀请,她莫名奇妙的想邀请叶辰吃饭,这让叶辰很疑惑。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叶辰照旧一般不修边幅地去赴宴了。在城外一所辉宏壮丽的中餐馆门前,叶辰见到了薛云熙。以往的薛云熙,老是一副学生的打扮,可是今天薛云熙竟然穿上了更显成熟的半身裙,这让叶辰更加起疑了。“薛云熙,你在电话里就支支吾吾的,今天又穿的这么奇怪,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
叶辰说道。薛云熙在叶辰面前还是显得嫩一些,没装过几秒钟就破功了。“叶辰我实话跟你说吧,其实不是我请你吃饭,是轻灵?”
薛云熙难为情的说。叶辰却是一副不买账的样子:“风轻灵?哼,现在我就是个普通员工,哪里有和风轻灵吃饭的机会?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了。”
薛云熙不服气的说:“我说的都是实话啊,轻灵今天请森重青吃饭,境月姐也来了。但是我害怕森重青有什么诡计,才叫你来保护轻灵的。”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叶辰说道。薛云熙有些委屈:“我这不是害怕你不来吗。但是你到了这儿,我必须跟你说实话,现在你有选择的余地了,如果你不想去,我也不会强迫你。”
听到这话,叶辰微笑着朝着酒店走去:“哼,你太小瞧我了,为了你,我愿意献身。”
薛云熙追了上去,嘴里还念叨着:“又不是让你去××。”
不一会,两人就来到了最顶楼的天元亭。虽然只是四五个人吃饭,但是这个包厢的排场,足以让二十几个人同时进餐。包厢的中央摆着一张硕大的黄花梨圆桌,森重青、风轻灵和风风境月诧异的看着穿着极其不入流的叶辰。虽然大家都认识叶辰,但是突然在这么高档的地方见到叶辰,依然还是很突兀。“别客气,别客气,不用迎接我,大家都坐!”
叶辰没有任何不自然,吊儿郎当的走了进来,并且自己做到了正对着门的主位上。就在大家还愣着的时候,叶辰便已经接管了这里的话语权:“看这样子,今天这应该是家宴吧?那森重先生在这里干嘛?算了,中国人好礼重客,既来之则安之,坐吧。”
森重青一脸的迷茫,不是请我来的吗?怎么搞的像我蹭饭来的一样?叶辰胡乱的点了几个菜,便开始把目光放在了森重青身上:“森重先生,最近在忙什么呢?”
森重青瞪了叶辰一眼,但是鉴于风轻灵在场,他还是伪装的十分礼貌:“先生,最近就在忙和风小姐的合约啊。倒是先生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叶辰夹了一块凉菜,瘪着大嘴说:“我啊,无非就是泡泡妞,泡泡妞,泡泡妞。也就这三件事。听到这话,风轻灵的怒气油然而生:“叶辰!请你注意你的身份!你来捣乱也就算了,还胡说,我的面子都让你丢尽了!”
一般的人被一个女子当众这样训斥,一定会颜面尽失,但是叶辰没有,他笑着面对这风轻灵,一句话也没有说,反而转过头对森重青说道:“森重老铁,我不知道你们那个屁大点儿的国家有没有岩羊?”
森重青可不是个白痴,他立刻就明白了叶辰的意思,森重青笑了,眼神里带着他天生的优越感。“先生是想做个比喻吧?我明白,岩羊是会为了地盘和伴侣与其他公羊拼个你死我活的。但是先生放心,我并无此意,我和风小姐……”森重青说道一半,叶辰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不!我的意思是,岩羊的角是最硬,谁也打不破,我也一样。谁都别想搞我,别说你一个混血儿了,就算是天皇来了,也不行!”
这话一出,风境月和风轻灵的脸色立刻变得铁青,两秒之后风轻灵站了起来:“叶辰,你给我出来!”
叶辰微笑着放下了筷子,他早就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到了天台上,风境月抱着双臂站在风轻灵身后,面色表情复杂。而风轻灵,就像一只洪水巨兽一样,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叶辰,请你对你自己的位置有一个清楚的认识。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森重先生是我的贵客,你三番五次的捣乱,是不是诚心想看我出丑?”
叶辰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边抠着鼻孔,一边说:“你急什么?这个森重青,不想表面看起来的那么人畜无害……他就是个混蛋。”
“我看你就是个混蛋,叶辰!我受够了你了!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干涉我的生活,你什么也不是,管好你自己!”
风轻灵是真的怒了,以至于她像加特林一样嘟嘟嘟的说了这么多伤人的话,其中有许多,都不是她的本意。但是事已至此,似乎也没什么挽回的余地了,风轻灵的高跟鞋声音急促而又决绝,她离开了天台。按理说,叶辰是没有脸皮的,但是到了这种时候,他多少有些触动。叶辰掏出了一颗烟,叼在了嘴里,直到烟快要烧到烟嘴时,风境月才走了过来。“叶辰,轻灵不是那样的人,虽然你很可恨,但是她一直记着你的好。”
叶辰抬头看了看风境月,把烟蒂扔到了地上,冷冷的说:“一向你都是伤人的那个,今天怎么变成了劝人的?”
风境月苦笑了一声,拍了拍叶辰的肩膀:“有些事情,我和轻灵都左右不了,更何况是你了。她不是在针对你,只是抵抗不过天意。”
说完,风境月转过了身,叶辰说道:“我知道,这是你们的家族战略,但是大姐,森重的另一面会让风大小姐万劫不复的,我被扫地出门了,就只能靠你了。”
风境月还在琢磨这话的意思,叶辰便快步走出了天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