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是这样的,我每次到这边来要爬好久的山,我实在被背不动我家男人,我也会点中医针灸,刘叔麻烦你给我开个药方还有针灸穴位,我自己回家给我男人治。”
香秀会采药懂得中医,刘昌邑并不觉得有多奇怪。“好,我现在给你写药方,明大夫你先给香秀抓五副药,账就算在我身上,我现在就把需要的针灸穴位给你画出来。”
香秀高兴的给刘昌邑鞠躬:“谢谢你,刘叔。”
“不客气,我看你的样子也是命苦的人,我能帮你就帮你。”
刘昌邑低头看着写处方。香秀激动的热泪盈眶,双手接过刘昌邑给自己的处方,转身又跟着明大夫去煎药室去领药。香秀领了药跟明大夫告别离开五楼又去了一楼的超市。这里的大米都是用袋子装好了,就是价格有些贵,最便宜二十斤大米都要四十五块钱,香秀拿了最便宜的大米。鸡蛋四块五一斤,香秀买了三斤鸡蛋,跑到前面小车前面买了二十双袜子又看到前面又多出一个小车上面摆满了五颜六色的纽扣一块钱三枚。香秀想着桂芳嫂子的鞋厂好像也要纽扣,这些纽扣这么好看,她一定会要的。买了三十枚纽扣剩下十块钱留着下次如果还有什么好东西在花。香秀离开医院快速的跑到了马路对面的山上找到回去的小门回到家里。刚走到自己家门,香秀就觉得自己家门口围上了一圈篱笆。急忙打开门就感觉出来屋里焕然一新,墙壁都用报纸重新糊了一遍,有的地方浆糊都还没有干。桌子上多了一个新的矿灯,还有两个铁皮桶都已经盛满了水。香秀看着四周看到躺在炕上的福生:“中午谁来了?是贺斌来了不?”
福生没有回应,香秀也习惯了,看着小炉子依然压着火,透着红红的火光。“以后等你醒了,可有机会请贺斌还有那些兄弟喝酒听到没有,我今天请刘叔给你开了药方还有针灸方法,我们今天晚上就试试,兴许过不久你就醒了。”
香秀现在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如果再不好的话,她真的想办法背着福生过去。把药壶拿出来,把买来药用水先泡上,又把新买的米打开蒸米饭。今天准备蒸大碗鸡蛋糕,在炒个青菜就可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过了时间,今天福生竟然不吃东西了。香秀拿着鸡蛋糕掰开福生的嘴:“你不吃饭病怎么好啊,快点咽下去。”
福生嘴里根本没有吞咽的动作,香秀这下可着急了,她记得大夫说过如果福生没有了吞咽功能说明他的病情开始恶化了。本来福生的病是不能离开医院的,婆婆心疼钱说什么要把福生接出来,天底下怎么有这么狠心的妈。香秀趴在福生身上哭:“福生,你不能丢下我一个人留下,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突然间想起来刘昌邑给自己的针灸穴位,急忙翻出来按照上面的穴位先扎了一遍,也不知道管不管用。针刚扎进去就看到福生把嘴里的鸡蛋糕咽了下去,香秀松了一口气。幸好自己遇到了大贵人不然自己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福生死掉。香秀赶紧把药熬上拿出刘昌邑给的方子拿出父亲的针灸小册子仔细的对比学习。家里父亲的肺病也需要治疗,家里没钱,兴许自己能找到治疗的方法。香秀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放下书慢慢打开门,冰冷的巡视着四周。这是山脚下野兽经常出没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她刚才听着不像是什么野兽的动静。发现四周没人准备要关门的时候,王齐天酒气冲天的出现她的面前。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弟妹,我来看看你住的习惯不?”
“滚出去。”
香秀用力的推着他。哪知王齐天喝了不少酒,力气大的很,好像无赖一样身体朝着香秀扑。香秀被他动作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双手支撑着他:“滚出去,你弟弟看着呢。”
自从香秀离开家之后,他无论干什么脑子里总是晃动着她的身影,今天和朋友几个喝了酒,不知不觉就晃悠到这里来了。王齐天凭着体重压在香秀的身上,撅着满是臭气的嘴:“我弟弟昨天晚上给我托梦了,说你太寂寞了,让我陪你。”
香秀气的扬起手就要给王齐天一个耳光:“臭流氓,我打死你。”
今天王齐天好像有备而来,从兜里拿出一张合同:“你打啊,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王福生出事当天酒后下矿的证明,如果我把这个证明交给矿上,你猜矿上会不会追究福生的事故责任。”
香秀停下反抗,福生那天下矿的时候喝酒了,她完全不知道啊。王齐天趁着香秀分散注意力的时候,上前一把搂住香秀就要亲。香秀用力挣扎失声痛哭,朝着躺在炕上的福生大喊着:“你这个死人,你倒是醒过来啊,你哥欺负我呢。”
王齐天将香秀用力推在桌子上,嘴里发出肆意猖狂的大笑声就要作势亲下去。突然王齐天感觉脑后闹剧烈的疼痛,他慢慢的转身不可思议的看着身后拿着铁锨的福生。香秀趁机朝着王齐天小腹狠狠的一踢,只听到他凄惨的叫起,躺在地上不住的翻滚着。王福生脸色惨白,手中的铁锨掉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双腿不住的颤抖,眼神茫然的看着四周。香秀喜极而泣上前扶着福生:“福生,你醒了啊。”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话刚说完,王福生突然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的倒在香秀身边。“福生。”
这次香秀无论怎么呼喊他,也没有看到他重新睁开眼睛。如果不是她亲眼看到王福生醒了救自己的话,她以为自己在做梦。香秀把福生重新安置在床上转身看着地上躺着齐天,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冷声道。“那个合同你是从什么地方拿的?不老实交代,我今天就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