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秀拿着手机试着摆弄了一下,拨通了卖猪肉摊主的电话,要了五百斤的猪肉。没有过多一会,摊主开着的小货车过来,笑着说道:“姑娘你家是做什么生意的,怎么又要猪肉了?”
香秀尴尬的笑了笑,把五千块钱给了摊主:“我家是开饭店的。”
摊主收了钱还没有离开就站在香秀的身边。香秀有些奇怪的看着摊主:“大哥,你怎么还不走啊?”
“我等你男人过来,这么多猪肉我帮你搬上去。”
香秀慌忙的摆手:“不用了,大哥,我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呢,你走吧。”
那摊主笑着点头:“那行,我先走了啊。”
香秀看着摊主开着火车离开,这才把猪肉一点点搬进坑洞里面。她把猪肉放在平地上,站在原地喊了一声:“福生,你在吗?”
从远处传来的脚步声,香秀站在原地看着福生,心中五味杂陈,怪不得自己跟福生亲热的时候,他那样躲着自己。福生看着香秀身后背着的猎枪,没有先拿猪肉而是要取下她身上的猎枪。香秀倒退了一步躲开福生,绷着小脸冷声道:“你先把猪肉送过去,这枪我先待回家了。”
福生愣住了,以前香秀看到总是乐呵呵的,纪念堂这是怎么了。“你在那边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福生好奇的问道。香秀低着头:“没有,你赶紧送肉去吧,我先回家了。”
以前她总是帮着福生搬猪肉,这次她也没有管,自己先下了山。福生明显发觉香秀不高兴,先还是去送猪肉然后在问问她到底怎么了。香秀下了山径直朝着家走,福生开着车在她身后追。“香秀上车,我有话跟你说。”
香秀好像没有听见一样,福生有些生气,把车一横挡在她的面前,怒声道。“上车,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香秀看着福生眼底处的阴冷,气的哇的一声出来。“你之前根本不会这样吼我,你昏迷的时候,你知道怎么伺候的你吗?”
她心里委屈,自己的男人已经不是自己的男人了,换成了其他人,这让她完全接受不了。福生看着香秀红肿的眼睛,压住自己的脾气:“什么事情,我们回家说,你现在上车陪我送猪肉。”
香秀低着头不愿意上车,福生拉着她的胳膊打开车门,低声道:“今天来了好多人给我们的房子拉电线,你别让人看笑话。”
香秀这才勉为其难的上了车。福生一边开车一边看着两眼无神望着窗外的香秀,她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很让人担心。“你在那边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香秀瞥了他一眼:“我到别墅里看到了那个死去律师的妈妈,还犯了心脏病了。”
吱的一声。福生狠狠的踩住了刹车,声音颤抖:“她现在怎么样了?”
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妈妈。“没事了,福生你为什么那么关心那个阿姨,你到底是不是福生?”
香秀说出自己的疑问。福生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让香秀去自己的别墅,早晚会发现自己的身份。不过他不准备把这件事情告诉香秀。“我不是给你说过吗,我昏迷的时候一直做着奇怪的梦,梦里有一个男人跟我说了很多话,还教会了我很多事情。”
香秀眼睛里带着疑惑,半信半疑的问道:“你敢发誓吗,你没有骗我。”
福生开着车举起自己的右手:“我王福生说的都是实话,如果我骗了福生,死……呜……。”
香秀一下子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要说,我不想你死。”
她再也不想回到之前那种孤苦无依的日子了。福生拿下她捂着自己的手没有松开:“我不会骗你的。”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香秀兴许是累了,靠在车上没有多一会就睡着了。到了国营饭店,福生喊来了吴闵宗过来搬猪肉,看着香秀坐在车子低着头。吴闵宗靠在福生耳边:“你今天惹弟妹不开心了。”
福生笑了笑:“可能是累了,赶紧卸车,我好回去。”
吴闵宗喊了自己的徒弟卸了猪肉,这次吴闵宗竟然给福生三百,说是按照市场价给的。福生上了车看着香秀把肉钱给了她笑道:“这次我叔挺大方啊,给了我们三百块钱肉钱呢。”
香秀冷哼一声:“我发现你做梦挺厉害啊,找到了一个大方的叔叔,你晚上可得多做点梦,就看看我们什么时候能住上那边的大别墅。”
福生原本带着笑容的脸阴了下来,绷着脸也有些不高兴。自己哄了她一路了,这还不依不饶的。两个人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回到了家,福生摸着自己的猎枪,单闭着眼睛朝着远方瞄准,竟然看到香秀冷着脸站在枪口面前。吓的他赶紧放下猎枪看着香秀:“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做出这样的危险事情,枪走火了怎么办?”
“晚上吃什么?”
香秀也不想,可是心里还是不踏实。“随便,我老婆做什么都好吃。”
福生笑着说道。香秀不信他的那些鬼话,瞥了一下嘴转身去了厨房做饭。福生叹了一口气,让香秀打消心中的疑虑,唯一的办法就是做一件香秀印象深刻的事情。可是之前的记忆他根本就是模模糊糊的,根本什么也想不起来啊。也许贺斌能帮自己的忙,把猎枪放好转身出去:“我出去一趟,一会回来。”
香秀没有回应低头剁肉,也不愿意给福生说话。福生叹了一口气转身想去找贺斌问问他和香秀之前的事情。村长站在院子里喊了一声:“福生你在不在啊?”
香秀放下菜刀走出来:“他出去了,村长你什么事情啊?”
“哦,你家房子电线拉好了,你过去验收一下。”
香秀没想到速度这么快,转身去了自己的新房子。夏荷花正在修理被福生砸坏的供销社,看着香秀经过,气的把手里笤帚扔在地上。“都是这个小狐狸精,以前福生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我说什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刘金贵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你说那个野山猪突然闯到他们的家,也不会赖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