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王府的下人都不把云知雪的话当回事,拼尽全力的阻止她。不到一会,他们就被药粉撒了全身,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云知雪朝他们冷哼一声,就单手抱着云遥江,神挡杀神、鬼挡杀鬼般冲进褚夫人的院子。“褚夫人,您的教养都还给您爹娘了吗?江江一个孩子何其无辜,您为何要那么狠心?”
“您难道就没有想过您的儿子吗?您出事的时候,褚长宁也担心您,他出事,您也恨不得以身相替。”
“为何在对待我儿子时,您就像是这世上最恶毒的人,恨不得折磨我儿子,击溃他。”
一脚踹开房门,云知雪气势汹汹地冲到褚夫人的面前。冰冷无情的眼神像狂风暴雨一样,恨不得将褚夫人淹死。褚夫人心头一凛,眸中却飞快闪过戾气,但在眨眼间就被愤怒掩盖。“要不是你这个灾星,长公主会出事,我会受伤吗?你们母子就是祸害,早就该死了。”
云知雪一听她充满恶毒的话,直接一巴掌朝她翻过去。这巴掌力度很大又突如其来,褚夫人完全没想过云知雪会打她,当下就被打得眼冒金星,脸颊红肿。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疼,褚夫人额头青筋直跳,“你竟敢打我,云知雪,你这个不孝不悌的贱人,就该进猪笼沉塘。”
怒火一高涨,她直接从床上跳下来,抓住云知雪的头发狠狠地反击过去。“呜呜,夫人,您别打我娘。”
云遥江被夹在两人中间,又被云知雪拼命保护着,顿时吓得连连啼哭。“您要打就打我吧,不要打我娘。”
“江江,别哭,娘很厉害,没有输给她。”
云知雪抱着他手上又有伤,一时间竟和褚夫人打了个平手。“您就是个为老不尊的毒妇,今日我若不为江江出一口气,我哪配做他的娘。”
“你们在做什么?住手!”
听到阿七禀告,云知雪带着云遥江闯进了王府,褚长宁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立刻赶了过来。一进来看到撕打成一团的云知雪和褚夫人,他感觉荒谬极了。“阿七,赶紧去分开她们。”
“王妃娘娘,夫人,你们别打了。”
阿七看到眼前这一幕,头也很疼,可他更心疼夹在正中间的云遥江,二话不说就冲了过去。云知雪和褚夫人最后的一巴掌都落在了他脸上,将他的脸打得红肿。阿七欲哭无泪地道:“两位祖宗,小的做出了什么,你们直接说吧,别打我。”
褚夫人恨恨地瞪他一眼,就将自己在打斗中被撕裂开的伤口展示给褚长宁看。“长宁,你看看,云知雪就是个疯婆子,还不孝顺,这样的媳妇要来有什么用?你赶紧把她打杀了吧。”
看到她血肉模糊的伤口,褚长宁眉眼一冷,“云知雪,我母亲的伤养了几天都没养好,你为何要让她仗势加重?你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吗?”
被他质问,云知雪的心如针扎,密密麻麻的疼一下子覆盖了心脏。她的眼眸也在她不知道地方爬满了酸涩红透了,可她脸上却带出了嘲讽的笑。“长辈?她要是一直做我的长辈,我和我的孩子只会被她折磨死。”
“她心肝已经黑透了,根本就不配做人的长辈,褚长宁,你是不是和你母亲一样,心肝都坏透了,才那么忽略江江所受的苦。”
几乎用尽全力地吼出这话,云知雪双眸喷火地瞪着褚夫人。“灾星?我看您才是灾星转世,才连累褚长宁中毒变成了残废,长公主被火烧。”
“您要是想保他们安全,就早死早超生。”
“你竟然诅咒我!”
褚夫人眼泪瞬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我活了大半辈子啊,从来就没有见过像你这样嘴巴恶毒的女人,长宁,你听听,这是一个千金大小姐该说的话吗?”
“她就是一个见识浅薄,心胸狭窄的贱妇,从骨子里就烂透了,她根本就配不上你呀!”
“呜呜,我造了什么孽啊,挑中这么一个女人做儿媳,结果却被她诅咒着早日去死。”
褚夫人说到这一点,情绪越发崩溃,连带着手上的伤也变得越发狰狞可怖。褚长宁盯着她的眼神,犹如隐含痛楚。片刻过后,他双眸冷冽地看着云知雪,似要开口说什么。云知雪见状呼吸一滞,心口也揪疼,面上却冷笑一声,极尽轻蔑地道:“我不在的时间,她跑到我儿子面前胡说,还想让我儿子给她磕头求她,如果不是双喜聪明,我儿现在是死是活,谁又能说得清楚?”
“我儿子多小,她多大?一个几十岁的人欺负小孩,她还有理了吗?”
“褚长宁,你也是个大人,你会平白无故地欺负一个不足三岁的小孩吗?”
被这句话问住,褚长宁无话可说。褚夫人却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良久,她眉眼如冰霜,死死地瞪着云遥江。“这个野种活在这世上,就是我儿的笑话,你带着他在我面前晃,其心可诛。”
“又来。”
云知雪气急反笑,“我看您是被猪油蒙了心,才突然变得这么恶毒。”
听到突然这两个字,褚夫人心头一慌,脸上却带着一份冷意,气急败坏地冲过去打云知雪。“夫人,您别冲动。”
阿七连忙阻拦她。结果褚夫人避开他,就冲到了云知雪面前。“不要打我娘!”
云遥江努力张开双手保护云知雪。褚夫人眼眸一闪,就用手去推拉他。没想到云知雪手伤剧痛,没能抱稳云遥江。褚夫人一个用力就把云遥江推拉到了地面,她本人都吓了一跳。云知雪却目眦欲裂,“江江!”
她扑在地上去接云遥江,没有接住,看到云遥江摔在地上,她只觉呼吸困难,胸口都要炸裂了。“江江,我的孩子。”
她眼眶一红,也不顾自己手伤发作,拼尽全力把云遥江抱入怀里,然后替他检查身体,又替他把脉。确定他是因为几日担心受怕,再加上这一次受了极大的惊吓,地上又铺满了厚重的兽皮毯子,他只是因一些轻微的伤,没伤到要害处。云知雪松口气的同时,也因为云遥江受惊昏迷愤恨地瞪着褚夫人。“你这个毒妇,我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