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任帝王算不错,其他的帝王都是什么呀?深山里面的土匪吗?”
褚长宁想到龙脉的事情,眼里划过一丝嘲讽,“大夏王朝一开始就从根子上坏掉了。”
“你说什么?”
顾烨安有些惊讶,似没有想到褚长宁会否定第一任帝王。“没什么。”
褚长宁不想让他知道龙脉的事,让他陷入危险中,只说,“月见草的毒性很强,可这世上也有其他的毒草毒性不会输于它,所以你觉得以毒攻毒这样的方式,可以帮她稳定体内的毒素吗?”
“这太冒险了。”
顾烨安眼皮子直跳,“以毒攻毒确实能够起到一定的作用,可如果把握不住这毒,会让云知雪体内的毒更加复杂,到时候就算有解药,也没有办法帮她解毒了。”
褚长宁也知道这办法冒险,可这毒药突然被激发,如果不尽快想办法压制,云知雪该怎么办?“对了,我想到了一种药草,它或许可以帮云知雪缓解体内爆发的毒。”
顾烨安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灵光,“不过那药草生长的环境十分险恶,寻常人等难以去摘到它。”
“告诉我它在哪里,我去摘。”
褚长宁有了希望,就急切地追问。顾烨安脸上充满无奈的情绪,“你的伤很严重,你要是去摘这药,伤上加伤,一不小心死了怎么办?云知雪和长宁王府上下还靠着你呢。”
“我知道,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你赶紧把那药所在的位置告诉我。”
褚长宁态度坚决。顾烨安拗不过他,就把位置说了出来,“就在神医谷东南方向的悬崖。褚长宁,那悬崖很是陡峭险要,你别去,派其他人去吧。”
“我留在京城的人都在清理密道,没有多余的人手去摘药。”
褚长宁丢下这一句话,披上一件外衣,就离开了长宁王府。离开后,他想到云知雪毒发的那一刻一心要回家,思索一会就去将云遥江接到长宁王府,自己快马加鞭去了神医谷。被他抱入长宁王府的云遥江很乖巧懂事,但看到云知雪脸色发白地躺在床上人省不知,他忍不住哭了起来。“叔叔,我娘怎么了?她为什么一直躺着?”
“呜呜,娘,我是江江,我来看您了。”
云遥江扑到床边,声音充满着极大的担心和悲痛。“长宁叔叔身上也有很重的药味,他也生病了吗?为什么您们都生病了?”
顾烨安将他抱入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嗓音温柔又带着些许安抚。“他们两个确实是生病了,不过有我在呢,你不要太担心。”
“真的吗?”
云遥江伸手抹去脸上的金豆豆,抬起头来,一眼期待地看着顾烨安。顾烨安被他的眼神盯着,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当然了,我可不会说谎。好了,你在这里好好待着,我去问你娘准备一些药,等你娘喝了药,她就能醒过来了。”
他先前就把房间收拾了一遍,云遥江一来,他又立刻让人去旁边抬了一座小软榻。他正准备把云遥江放在这软榻上,云遥江察觉到他的目的,连忙开口:“我不要离开娘亲,叔叔,您就让我待在这里吧,我要陪着娘亲。”
“好吧,你待在这里别乱动。”
顾烨安将他放到床上,这才叮嘱一句,“我去去就回,你有什么事朝外面喊一声。”
云遥江点头:“我知道了,叔叔,您快去忙吧。”
顾烨安用极快的速度制作了一些药粉出来,撒入水中,小心翼翼地喂给云知雪,然后陪着云遥江守在云知雪的身边。他们这边忧心如焚,褚长宁却已经来到了顾烨安所说的悬崖。看到被一层层云雾覆盖的悬崖,褚长宁庆幸自己带了绳索。他将绳子的一头栓在悬崖处的大树上,就抓住绳子迅速跳下悬崖。他的速度又快又急,绳子很快往下落,直到将他吊在了悬崖正中央,才绷直了。褚长宁一直紧绷的心才稍微松一松,然后按照顾烨安所描述的模样以及位置,在悬崖边上寻找着。好不容易找到那药草,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摘下。不想绳索竟在这时断裂,他整个人如倒飞的风筝急速往悬崖底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