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其次是你愿意关心的人。”
纵然乔小慈笑起来脸上肌肉很奇怪,但王妃还是觉得她的笑很温暖。王妃怔怔道:“所谓夫为妻纲,我真的可以这样吗?……”虽然这些年她都没有给过安王爷好脸色,但这只是她忍不住抒发内心痛苦的一种途径,也是仗着安王爷宠爱她,她才敢这么做。可实际上她知道,她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忤逆安王爷的。但她知道,她内心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她不想再待在这个伤害她大半辈子的王府中了。以往这个想法只在她心中出现过一瞬,但很快就因为纲常伦理的束缚被她尘封了起来。今天,因为乔小慈短短的几句话,这个想法却忽然破土而出了。但王妃只失神了一瞬,她很快就收敛了情绪。她又变成了那个端庄美丽的王妃,没等乔小慈回答她的问题,她又自言自语般道:“与帝王家勾结,既然享受了这样的荣华富贵,自然是要承受其中的困苦的……小慈,我有些乏了,你先离开吧。”
乔逸泽听到王妃的话心里闷闷地钝痛了一下,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和乔小慈一起离开了。因为王妃,乔逸泽心情有些不好,若是待在这别院中,只怕他心情会更不好,他便道:“我跟你离开别院,出去走走吧。”
“你不怕安王爷又拿那些可笑的流言说事?”
乔小慈想起这件事就觉得好笑。乔逸泽撇撇嘴,“父王现在肯定在萧锦澜那里,他若问我,我只说我去书院便是。”
片刻后,他又道:“其实若不是为了陪伴母妃,我早就搬去书院了。”
在这王府中和安王爷扮演父慈子孝的戏码,他早就腻了,甚至于他现在一回到王府心里就觉得闷闷的。说话间两人来到了大门口,宾客们已经走完了,贺远航也准备好了马车请乔小慈和乔逸泽上马车。乔小慈正要上马车,乔逸泽却看着别院不远处的一辆马车,问贺远航,“那是谁家的马车?”
“回公子,是袁家的。”
贺远航语气有些不愉快。乔小慈也忍不住“啧”了一声,然后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乔逸泽跟着上了马车,对乔小慈道:“你不去问问他究竟想干嘛吗?之后若是单独找上你怎么办?”
“你觉得你在我身边,我去问他有什么企图,他会说实话吗?”
乔小慈话音刚落,贺远航就道:“公子、姑娘,袁家的马车已经离开了。”
“你说的果然不错,”乔逸泽道,“这就更能说明他目标在你,你可得小心。”
“放心吧,他奈何不了我的。”
“驾!”
贺远航挥动马鞭,马车开始行驶。……安王爷阴沉着脸走进萧锦澜的房间外,就听到里面传来萧锦澜的哭声。他叹了口气,推门走了进去。正在手忙脚乱安慰萧锦澜的丫鬟们立刻行礼,“见过王爷。”
安王爷一挥手,丫鬟们安静地鱼贯离开了屋子,还细心地关上了房门。屋子里再没别人后,萧锦澜立刻起身扑在了安王爷的身上,哽咽道:“爹爹,果然母妃还是不把我当做她的亲生女儿!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没用,甚至比不过乔小慈那个村姑……”安王爷无奈地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你母妃方才说的只是气话罢了,你看她对泽儿,不也是一样的态度吗?”
萧锦澜抬头看向安王爷,一双眼睛哭得通红,梨花带雨的,好不可怜。“可母妃确实对乔小慈,比对我们两个还要好!她也太无法无天了,今天在宴会上居然让我出那样的丑!”
说到后面,萧锦澜攥紧了安王爷的衣袖,语气里全是憎恨。说到这个,安王爷也难压怒火,但他说的却是,“你贵为王府小姐,何必和一个村姑置气?若非你私自动用我的暗卫还被人抓了把柄,事情何至于此!”
萧锦澜再怎样任性,也知道现在安王爷说的是正事,只得从安王爷身上起来站好,抽抽搭搭道:“女儿再也不会了。”
安王爷也是颇为无奈。萧锦澜是他从小在身边带大的,又是王府唯一的女儿,再生气也不忍心责怪她。他想了想,道:“让你那天派遣的暗卫进来。”
很快,就有几个人影出现在了屋子里。不等安王爷问,为首的安慰就道:“回王爷,关于那个七岁的幼童,属下觉得他的身手有些不简单。”
安王爷眉头一跳,问:“如何不简单?”
“属下觉得……他的身手,与秦王十分相像。”
“什么?!”
安王爷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