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两人盯着彼此,都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乔小慈打破了两人之间电光火石的诡异氛围,开口道:“沈南,抱歉,今天事发突然没来得及告诉你。是逸泽让贺侍卫跟我来的,多一个人帮忙也是好的。只是暴露了你的住处……”她其实有些抱歉,但是贺远航当时的情况,她不知该怎么拒绝。不过她潜意识里也觉得贺远航不会泄露这些秘密,如果贺远航参与了这次行动,回去能跟乔逸泽汇报,所以她才同意了。沈南静了静,才道:“既然是小慈你的决定,那来就来了,没什么。”
虽然乔小慈已经把沈南当做朋友了,但在沈南心里,他看待乔小慈时,没有那么简单。为了报答乔小慈的救命之恩,他已经把乔小慈当做了半个主子,就算这个地方因为乔小慈的决定被袁永安发现了,他也不会有任何怨言的。贺远航听到乔小慈和沈南之间的称呼,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像自己以前以为的那样了。他于是对沈南的态度好了些,道:“放心,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不会把这里说出去的,来的时候我也注意隐蔽了。”
虽然沈南不了解贺远航,但贺远航一脸忠厚,再加上乔小慈的缘故,他还真信了八成,便点了点头。三人往沈南的屋子里走去,乔小慈给贺远航解释,“我们打算今晚去探查县衙和县令府。”
贺远航瞪大了眼睛,显然没想到乔小慈平时不吭不响,居然在打这样的主意,难怪乔逸泽看到那封信的时候表情是那个样子的。但既然来了,说明乔逸泽是知道的,并且不打算组织乔小慈,贺远航便没有多问,只是点头道:“需要我做什么?”
乔小慈道:“很简单,我们今晚会去这两个地方搜查县令和袁永安之间有没有什么交易记录,最好能找到什么证据。”
贺远航也不多问,只是点头,到时候干活就好。接着乔小慈道:“原本我和沈南打算兵分两路的,这样快一些,但既然贺侍卫也来了,那我们就要分一下队了,那就需要有一个人自己行动,其他两个人一起行动。”
听到这话,沈南和贺远航同时道:“我和你一起!”
乔小慈从善如流,“那我们通过比试来决定吧。”
但是三人比试,总有一个人是要连比两场的,这个没办法,乔小慈就打算抓阄来决定先后顺序。最后赢的人单独行动,另外两人组队行动。沈南是知道乔小慈会功夫的,贺远航却不知道,他听乔小慈这么说,就以为乔小慈是要他们两人通过比试比出一个厉害的,这个人就可以跟着乔小慈一起。毕竟要多保护一个人,保护的那一方得实力强一些。贺远航觉得自己思路很正确,直接对着沈南做出进攻的姿势,然后对他招了招手。于是在乔小慈找纸做纸签时,沈南和贺远航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屋里打到了屋外。乔小慈,“……”他们二人功夫都很高,一个力量强劲,一个身姿灵敏,难分胜负。尤其两人之间难以言说的纠结关系,让他们两人下手时都没个轻重,天井的古树在他们的攻势下哗哗作响。若是再打下去,一定会被外面的人发现异常的。乔小慈叹息一声,心里嘀咕这两人究竟有什么解不开深仇大恨,然后来到屋外,往两人身边走去。这时,贺远航正对着沈南挥出雷霆万钧之势的拳头,沈南也眼疾手快地矮下身,对贺远航的腿扫出一个凌厉的扫堂腿。这一招一式出来,正要击中对方时,他们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乔小慈的身影。两人没想到乔小慈会突然闯进来,都惊了一下。这种情况下,沈南和贺远航都是注意力极度击中的状态,想要收回招式几乎是不可能的!“小慈,让开!”
沈南和贺远航魂都快被吓飞了,可猛地撞击之后,乔小慈居然站在他们中间,浑身上下毫发无损。她的右手攥着贺远航的拳头,左臂做格挡状,下盘一个马步稳扎稳打,沈南的扫堂腿没有动摇她半分。沈南赶紧站起身,焦急地对乔小慈道:“你怎么突然闯进来了?知不知道很危险?”
而贺远航从乔小慈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拳头,整个人还处于震惊的状态。自己印象手的柔弱女医,突然间拥有可以卸去两个男人攻势的功夫,他一时间实在难以消化。而乔小慈则道:“按照你们这个打法,外面的人听到动静就该起疑了。”
沈南和贺远航站在乔小慈两边,垂着头没有说话,好像两个被老师训斥的学生。乔小慈揉揉自己的手腕,想了想,道:“这样吧,你们的功夫是互补,配合得好完美无缺,就你们两人一队吧。我一个人更适合潜行,不会被人发现的。”
沈南和贺远航下意识想拒绝,可一个把乔小慈当半个主子,一个是奉命来供乔小慈差使的,都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况且刚才那一招就已经让他们看出了乔小慈的实力,乔小慈的分析也不无道理,两人就只好同意了。晚上出发的时候,沈南穿着夜行衣,脸上带着面纱,趴在县衙的墙头上,对贺远航道:“咱们速战速决,到时候和小慈汇合。”
、贺远航也正有此意,“嗯,小心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