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你不能去。”

顾婳说道，“我也能给你双倍的价格。”

话说完，顾婳想到要给沈禹双倍的价格，心里有些发痛。她前期亏得太多，沈禹来了后才开始赚钱。给他双倍的话，她不是又得继续亏。做生意一直亏钱，不是她的风格。“谢谢顾老板。”

沈禹轻笑着，他故意慢慢地转身，等着顾婳叫住他。“等下。”

果然顾婳唤他，她问他，“你昨天的提议还算数吗？”

“什么？”

沈禹故意当作没有听懂。“结婚。”

顾婳正声道，“我们结婚，你不要工资。”

“不要工资？”

沈禹皱起眉头，没有马上答应。他知道表现得太急切，顾婳会怀疑。“你放心，每个月会给你生活费。”

顾婳想想也是，不给人家工资，人家怎么生活。况且沈禹说，他妈身体不好。“你妈的病严重吗？”

“去年动过手术，没有大事。”

沈禹看着在思索的顾婳，靠近一步，“顾老板，结婚的话，我是不只能在你的餐馆？”

沈禹的话提醒到顾婳。结婚了，别的餐馆给再高的价格也挖不走他。这一来，有沈禹这么位大厨上，钱是越赚越多。想清楚后的顾婳认真地对沈禹说，“我的情况，你大致是知道的，不过有两件事情得同你说明白。”

“我坐过牢。”

“还有，真生不了孩子。”

虽然她很想要一个孩子。“嗯。”

沈禹微笑，他再靠近顾婳。真的，有太长太长的时间没有离她那么近过。“我不嫌弃。”

“我妈也不嫌弃。”

最后“我妈不嫌弃”让顾婳失神，想到和秦御白的过去。如果秦家和秦大夫人不嫌弃她，她和秦御白也不会变成现在的结局。“行。”

顾婳一狠心，应道，她抬起头正好撞进男人的双眼里。沈禹的眼神晶亮晶亮，闪着的光细腻温柔得让顾婳心跳猛地加速。“谢谢老板。”

沈禹收了些笑意，往后退一步，“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明天吗？”

“嗯。”

顾婳点点头。她应完，来挖沈禹的老板喊道，“小沈，你这道鱼做得太绝了。”

“待遇真不是问题，我们再来谈谈。”

一看自己的人又要被挖，顾婳一把抓住沈禹的手臂，“现在吧。”

为了夜长梦多，顾婳觉得结婚领证的事情还是越早越好。“这样啊。”

沈禹犹豫着，他低头等着顾婳开口。顾婳没有让他失望，催促道，“行不行，一句话？”

“行！”

沈禹抬头看着淡着脸色的顾婳，“那我们现在就去领证。”

夜长梦多，他也不想和顾婳的事情一直拖着。他不想换个身份在她身边，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她嫁给别人。沈禹应完，直接将客人请出去，然后关上店的门，骑着自行车带顾婳去最近的民政局。看着被赶走的客人还有关上的门，顾婳怎么觉得这证领得还是快！但是箭在弦上上，由不得她再推。就这样，顾婳同沈禹把证领了。日子也同顾婳设想，平静也带着几分美好。沈禹是个勤快的人，脏活累活都是他在干，他对她也算不错。两个人算是夫妻，也是朋友。顾婳挺满意这样的婚姻，唯一一点，沈禹的身体问题，他们没有睡在一块。这对顾婳来说，更好。沈禹于她仍然陌生，而沈禹身体有问题，他们正好弥补着。——想起这段领证的前因后果，顾婳关上店门到后厨。“哒哒哒”的声音中，沈禹在烧新菜。男人站在灶台前，围着围裙，动作娴熟得很。不过，他的双手笔直白皙，并不像其他大厨一样因为常年做饭满是油汁和污洉。“沈禹。”

顾婳看着他，想到一件事情来，“我们要不关两天门，去看看你妈妈？”

沈禹很少提他妈妈，他说他妈一个人过得不错，也很满她这个儿媳妇。顾婳总觉得丑媳妇迟早得见公婆的。他妈妈一个人住着，她这儿媳妇怎么都得上门见见。沈禹的动作顿了下，看得顾婳担忧道，“你是不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事情绝对是有的，但是沈禹不敢说。他花了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在她身边，告诉她真相，只怕她会拿起一把刀把自己剁了。“没有。”

沈禹回道。“你妈是不不喜欢我？”

顾婳不相信地问道。“没有。”

“没有的话，为什么不让见？”

顾婳可不想再遇到第二个秦夫人，她看着沈禹专注做菜，不回答，继续道，“你妈要是不喜欢我的话，我们离婚。”

向来待她温和的沈禹听到这句话，克制不住地回道，“胡说什么！”

他忍着怒火将锅里的菜盛出来，端到顾婳面前。“我妈很喜欢你。”

不让顾婳见他妈，是因为沈禹的亲妈根本不在云城。他得再找个新妈让顾婳见，而且还不能穿帮。“不过，我得打电话先和她说声。”

沈禹之前找过些“妈”面试，但是没一个行。要不找个不知名的演员试试。顾婳不太看电视，或许这是个好办法。“嗯。”

顾婳点点头，她的注意力放在沈禹新做的菜上，尝过味道后，忍不住地夸赞，“哎，这肉真好吃。”

“你是怎么做的？”

沈禹看顾婳喜欢，他笑着将做菜的步骤告诉她。不过他知道自己说了，顾婳也记得。这么多年，她的厨艺仍然很差劲。而他在那八年，把厨艺学得很精。“婳婳。”

沈禹突然唤她，他看着吃得很开心的顾婳。顾婳没有妆扮，半张脸上的伤疤依然在，可在沈禹眼里，美得让他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