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敢这么跟自己说话的人,更何况,那个刀疤手居然还毁了他手中的栗子糕。一抹讳莫如深的笑意从沈京华的嘴角绽开,这是他在一群人围了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正眼看着眼前的人。“好啊,是该算算账了。”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是一愣神,不明白沈京华说这句话的意味是什么。尤其是为首的刀疤手,他怎么感觉这个狗屁尚书好像不像大人在信中说的那样懦弱啊。他才是一眨眼的功夫,不知道从旁边的巷子里窜出来个什么,面前的狗屁尚书那么大一个人,就这么消失不见了。“他妈的!给老子追!”
……“你怎么惹到了刀爷那群人啊?”
沈京华没有说话,只是用探究的眼神盯着眼前这个将自己拉出包围圈的人。是个还未张开的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的样子,长得还算清秀,从他的皮肤状态和方才握紧沈京华的手来看,应该是一位长期做苦力的人。看穿着打扮,也像是一位大户人家的家仆。“你是哪一家的公子啊,怎么看着眼生,是来冀州游玩的吗?”
沈京华不想继续理会他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来到冀州不过才不到半个时辰,便出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这个冀州实在是有古怪。“公子,外面有危险,不妨先躲在这个小院子里。刀爷在冀州的势力很大,若是惹上了他,都不会有好下场的。这是我家公子的院子,您可以放心在里面躲着。”
“你是谁,你家公子又是谁,为何要帮我?”
那少年不紧不慢地倒了一杯茶水,要端给沈京华,一边走一边道:“我只是王府的一个小小家仆,我家公子,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我从小便是跟在他身边长大的。公子,您的仪态气质和我家公子很像,尤其是那一把玉骨折扇,我家公子也有一把一模一样的。方才在巷子中,我还以为是我家公子回来了呢。”
那少年解释了一番,见沈京华还是警惕的盯着他,并不接过他手上的茶水。他倒既不恼,也不委屈,只是释然一笑,随后道:“既然公子不信我,那我也就不强留公子了。外面的刀爷毕竟难缠。我现在出去将他们引开,公子您找到机会就离开吧。”
随后,那少年将茶杯放在了石桌上。沈京华扫了一眼石桌上那制作精良、一看便是出自大师之手的白瓷茶杯,压下来心里的疑惑,跟在少年身后向院外走去。以他的身手,还不需要靠一个孩子脱险。那少年也没有想到,沈京华居然这么紧的就跟着他出来了,恰好这时刀疤手的人追到了这个院子附近。时间紧迫,他来不及做过多的计划,直直地冲向那群壮汉,用石子砸中了不少人,一边跑过去砸,一边咒骂着。“好你个臭小子,居然敢在爷爷我面前耍威风,给我打!”
沈京华从院子中踏出脚,已经看不到那少年的身影了。面前只是五六个壮汉围成一个圈,对着圈内的人拳打脚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