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写,难免生疏,我以后会多教她,也会教她念书识字。”
余泠昔说着将自己临摹的字拿到萧允绎面前,巧笑嫣兮,“萧公子,你觉得我的字如何?可以教表姐吗?”
她本是想要萧允绎夸赞她几句,结果对方看都未看她的字,婉拒。“我来教她。”
这个年纪的少男少女对男女之间的那些小心思向来敏感,旁边立马有人起哄道,“秦少,看来你没戏了啊!人家未婚夫护的这么紧,教写字也要亲力亲为啊!”
“去你的。”
秦傲茗向来没脸没皮,他抬手揍了那人一拳,“你懂什么?没听过守得云开见月明嘛?”
被当众拒绝余泠昔自觉脸面上挂不住,又气恼萧允绎不把她放在眼里,她轻咬贝齿,“表姐,我把温庭这幅字帖送给你吧!你多临摹临摹,总归是有好处的。”
“到底是余大小姐人美心善啊!这么贵重的字帖说送就送。”
“别不是余大小姐认识温庭吧?我就说怎么能弄得到他的字帖,余大小姐,什么时候也给我弄一幅?”
余泠昔很享受被人捧着的感觉。她未言明认不认识温庭,只笑着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以后再送给你们。”
本来气氛挺融洽的,结果余幼容不冷不淡的说了句,“我不要。”
显得格外的不识好歹。那几名公子哥一愣,连带着看余幼容的目光都没一开始友好了。还是秦傲茗打了圆场,“幼容小姐一定是觉得这字帖太贵重,不好意思收下。”
贵不贵重的余幼容不知道,但她知道余泠昔才不是什么人美心善之人,这三年在余家她可没少给她使绊子。明明都是些拙劣的伎俩,偏偏余家人就是信她。她没兴趣陪她玩这些过家家的游戏,索性直接拒绝,自己也图个清静。“表姐,你是不是在怪我啊!明明你不想学写字我还硬是要将你拉来,你是不是不开心了啊?”
余泠昔柳眉微蹙,欲泣不泣的模样楚楚可怜。这些公子哥哪里遭得住啊!当下忿忿不平,“表小姐,余大小姐也是好心,你倒也不必拂了她的面子。”
不平的同时他们也觉得这位表小姐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以前不识字是没人教,现在终于有人教了偏偏不识好歹,白长了这么张好看的脸。暴殄天物。秦傲茗见气氛不太对劲,挤到了余泠昔面前,嬉笑着。“余大小姐要不就将这幅字帖送我吧!思柔她仰慕温庭好些日子了。”
秦傲茗说罢从余泠昔手中拿过字帖。哗啦——众人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那字帖碎成了两半,一半掉在地上,另一半被秦傲茗拿在手里。余幼容瞥了眼字帖碎裂的地方,切口还挺整齐,就算要陷害她至少用心一些呀!“不是我……”秦傲茗举着一半字帖扔也不是拿也不是,又觉得扭扭捏捏不承认有失风度,好半天才硬着头皮说,“我赔给你,明日我便去找温庭赔你一幅字帖。”
这群二世祖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不可能真的为了替余泠昔出头去埋怨秦傲茗。再说了,秦家家大业大,秦傲茗也不是他们可以随随便便埋怨数落的,“要不赔给余大小姐其他的吧!”
这温庭的字帖有钱都买不到,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秦傲茗当然想要顺着同伴给的台阶下,但看余泠昔的脸色并不好看,只能说,“就赔温庭的字帖。”
“温庭的字帖有这么……”余幼容思索了下想了个词,“难求?”
她是真不知道温庭的字帖在这群人中这么受欢迎,以至于让他们一个个如临大敌般。“废话。”
若不是余幼容不识好歹,秦傲茗也不会毛手毛脚的扯坏字帖,这群二世祖虽没有放在明面上说,心里却是迁怒余幼容的。听到废话两个字,萧允绎眸光一暗朝身旁的女子看去,刚好看到她眉梢微不可察的颤了颤。不等这两人有所动作。秦傲茗将手中的一半字帖重重一扔,脸色也不太好看。“行了行了,不就是一幅字帖嘛!这件事我会负责到底,你们都注意下自己的态度,对幼容小姐客气点。”
他不在意的拍拍手,对余幼容笑得灿烂,“幼容小姐,你不用担心,我会搞定的。”
秦傲茗惹上麻烦也是因为想要帮她,余幼容好心提醒了一句,“温庭没你们想的那么难说话。”
虽然人确实固执了些,但那孩子的心地也是真善良。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花厅中沉默片刻,爆发出哄堂大笑。这个表小姐还真是没见识啊!温庭没你们想的那么难说话?搞得她好像跟温庭很熟似的,她怕是不知道温庭的字画有多炙手可热吧!见余幼容沦为大家的笑柄余泠昔的脸色好看了很多,她事先弄坏字帖陷害余幼容本就是要让她难堪。虽然中间出了些曲折,好在目的是达到了。“算了,秦少也是无心之失,再说这幅字帖我既然打算送给表姐,就没有想过再要回来。”
也不知道秦傲茗是跟自己卯上了,还是非要在余幼容面前争一口气。“一幅字帖而已,余大小姐还小瞧了我不成?”
这场小聚最后不欢而散,余幼容在这群二世祖心中留下的印象也挺不好的,他们甚至当着她的面劝说秦傲茗回头是岸,离这个乡下丫头远点。人都走了后,余幼容像昨日那样送萧允绎到门口,以免被人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除了写字那会儿,这人今日似乎挺安静的,都没说几句话,偶尔对上他的目光,一副事不关己看好戏的模样。也不知是在看谁的戏。“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需要被保护的女人?”
不止是男人,好像绝大多数人都会无条件的站在弱者那边。余幼容随口问了一句,倒也没指望萧允绎会回答。萧允绎以为她是在说先前那些人帮余泠昔说话的事,语气多了份温润,“也要看是谁。”
“嗯?”
“没什么。”
两人一个问的随意另一个答的也随意。话题很快又回到了温庭的字帖上,男子佯装好奇的说道,“若是那温庭如他们所说确实是个油盐不进的人,秦傲茗想要拿到字帖怕是不容易。”
余幼容闻言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不涉及性命的话她实际上不太爱管闲事。但秦傲茗惹上麻烦似乎是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