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敬这次回神都总就带了这么几个人,即便他们再行事谨慎想要监视也是能监视的,井凌野和谢太后几乎同一时间得知她的人去了帝陵。且不止去了一次。谢太后云里雾里不明白和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井凌野却心中一惊,她这个姑姑不简单啊。短短时间竟叫她查出来了,她现在是手上没人才不得不隐忍着,若叫她起了势岂容得下她?井凌野反反复复摸着王座扶手,如今这王座她坐的很舒坦很开心。可不能让人夺了去——那人的性命似乎也没留的必要了,唯一可惜的是他那个儿子还没找到,不能当着他的面杀掉。“流萤,你不是说那个什么云千流很是了得?怎还没查到那孩子在哪里?”
流萤因为这声震怒猛地一惊,忙上前跪下,“奴该死!奴该死!”
关于此事流萤也十分不解,按理说云千流已确定那孩子就在神都再往下查就容易了。怎过去好几日,反而一点消息都没有了?而且这几日他明显感觉云千流避着他不搭理他。“奴这就去找云千流,问个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此事不急了。”
井凌野抬手制止了流萤,她最初的目的本就是斩草除根,后来才有了当着那人的面杀掉他儿子的想法,他不是珍视他看重他小心翼翼保护了好几年嘛!那她就让他瞧瞧,让他体会,珍视的儿子死在面前是何种感受,让他知道,他不配拥有珍视的人。明明都是他的子女!凭什么她们就要受尽欺凌而她那个未曾谋面的弟弟。却被百般千般万般呵护着?井凌野侧身靠在王椅上那张脸依旧美的惊心动魄,因为唇边妖冶笑意显出几分媚态,只不过那媚态中又透着些许怪异,“你去安排一下,明日我要出宫。”
上次井凌野过来是因为里妤病发昏迷,她一气之下说出织锦已死的事,刺激她的好父亲。这次再来,心情与之前的愤怒完全相反——有种尘埃落定了结一桩心事的感觉,她站在骨瘦嶙峋已经看不出原来模样的人面前,肆意笑着。“父亲这条命也是时候收回来了,不知父亲有何遗愿?啊,差点忘了。”
井凌野歪着头,摆出一副天真笑脸。“父亲已经不能说话了——不过我知道父亲的遗愿是什么,父亲想要侵入大明扩张出云领土!”
“放心,父亲的遗愿便是我的目标,女儿一定不会让父亲失望的。”
“啊——还没告诉父亲我今日为何要来看父亲,父亲英明神武应该已经猜到了吧?女儿啊,是来给父亲送行的。”
说着井凌野侧了侧身,示意面前的人去看她的身后。那里两只黑色的狗伸着舌头虎视眈眈,“那是我为父亲准备的最后一份礼物,应该——不会很疼的吧?”
话音落井凌野变脸似的神色一冷,“流萤,还不快将礼物呈给父亲。”
流萤应了声“是”。忙拉着他特地寻来的两条又凶又恶的狗走上前,还不忘提醒井凌野站远些,小心被惊着,待井凌野退远才松开手中铁链,“去吧,国君赏给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