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大厅，顾挽歌被冷风一吹才觉得自己的背后都是冷汗。“那照片是你弄的？”

顾挽歌后怕地问道。陆霆琛感觉到她的颤抖，脱下自己的西服披在她的身上，才说：“嗯。”

“……谢谢。”

顾挽歌知道崔媛媛手里得到的一定是真实的照片，估计被陆霆琛用什么手段换成崔总的照片了。“这不光是你自己的事情。”

陆霆琛看向天空，语气中带着与生俱来的霸气：“那些照片不会再出现。”

有些人既然不识相，那也没必要手下留情了。陆霆琛原本警告过一次安雅后就把这个女人抛诸脑后了，没想到这人竟然又回头找死。但后续的处理他不打算告诉顾挽歌。两人站了好一会后，顾挽歌心绪慢慢平复。开玩笑似的开口问道：“崔家那位你真的不喜欢？”

“自然。”

“难道你喜欢安雅那种的？”

顾挽歌开始八卦起来。陆霆琛困惑的反问：“你觉得我瞎？”

“可……男人不都是喜欢那种吗？再说……”再说那天他们会那样相遇，不就是因为他要和安雅这样那样吗？虽然没有说出来，但陆霆琛轻易就能从顾挽歌的脸上看出她的意思。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没有犹豫地解释道：“我不喜欢，而且那天被算计的不止你一个。”

顾挽歌张着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她确实是被算计了，可你算什么啊。这话的意思是他觉得那天不是安雅而是她，让他吃亏了？陆霆琛看她愣了一下，随即也补充道：“你想多了，就是因为家里太想要个孩子。那段时间也比较烦，所以顺势就答应了安雅的邀约。可那天我也被下药了，我之前完全没有碰过她。”

“我又没问……”顾挽歌连忙转移话题，总觉得继续下去两人之间的气氛会越来越奇怪。“为什么你家里这么着急要一个孩子？按照你的条件，就算到了六七十都会有人愿意为你生孩子吧。完全不用担心你没有人养老送终啊？”

难道……是他生不出来？“这跟陆家的家训有关。如果家主在40岁以前没有长子，则必须在旁系中选定一个继承人，继承家主的所有财产和陆氏集团的控股权。”

“……你们真当自己有皇位要继承啊。”

“每一条家训都有必须存在的原因。目前我并没有想要挑战这条家训的想法。”

“可……你现在让我假扮你的女朋友，不就耽误你生孩子吗？”

顾挽歌有些疑惑道。陆霆琛慢吞吞收回一直看着她的眼神，十分平静的说道：“是你说的，不管我什么时候想要孩子，都会有人愿意跟我生的。”

“……也对。”

顾挽歌又再次跟他确认道：“如果你确定现在不想结婚生孩子，以后遇到类似的女人我会态度强硬一些。如果你什么时候改变了想法，请及时告知我。”

“好。”

两个人达成了就陆霆琛的事物达成了友好认知，下面就是顾挽歌的。“一个月后的初期调查报告报价是800万，八折之后是640万，以你参赛的奖金足够支付。但如果你想继续深入调查，价格上不封顶。”

“他们的初期报告会有多初期？”

“会让你了解当年事件的大体脉络，原因、人物、事件、结果。”

“结果……那我妈妈的下落也会在这个结果里吗？”

按照顾忠海当年的陈述，林兰芝是在怀二胎流产后得了抑郁症，多次自杀未遂后突然有一天失踪了。顾忠海确实也报了案，但是警察那边一直没有结果。就在顾挽歌以为她会在哪天收到找到林兰芝尸体的消息时，迎来了顾忠海的小三和私生女登堂入室。顾挽歌吵过闹过哭过，最终不过是被那一家三口打压的愈发狠厉而已。这么多年都没有妈妈的消息，有时候顾挽歌的内心也抱着一丝微弱的期望，林兰芝在世界的哪一处地方生活的好好的。除了这一点越来越薄弱的期望外，她越来越肯定妈妈的失踪是孙金玲和顾忠海搞的鬼。也许连当年的流产和抑郁都不是意外，也许当年在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妈妈已经被折磨的遍体鳞伤。“已经过去十多年的事情，一个月的调查时间也许有一些短。”

陆霆琛没有直接否认顾挽歌的期望，只是用更加轻柔的声音解释道。顾挽歌点点头，语气更外沉静：“我知道。”

“不论怎么样，还是要谢谢你。”

顾挽歌知道，如果只凭借她自己，也许还需要很多年才能找到真相。陆霆琛的帮助，让一切就加快了进度，也许……也许她还可以找到妈妈也不一定。“合作而已，谢什么。”

“是啊，当你陆霆琛的女朋友可真不容易呢。”

两人都想到了刚刚大厅的闹剧，瞬间笑了起来。晚上的微风缠绕在两人周围，好似感染到了其中的欢乐气氛变得更加黏腻。陆家的拍卖会当天引起的风暴在世家圈整整刮了好几天的邪风，几乎所有人见面讨论的都是这个。还把沉迷于阿生哥美貌，消失了一个星期的周燃都炸了出来。“你俩玩儿真的？”

顾挽歌一边画图，一边回答道：“只是试试。”

“天啊，陆霆琛哎！咱们圈子里最闪耀的钻石啊，就被你摘下揣兜里了。顾！挽！歌！你还能再得瑟一点吗？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好不好？”

“钻石？要不要我把你的这个形容告诉陆霆琛？”

“你不要重色轻友！”

周燃制止住顾挽歌要打电话的手，赶紧认怂。陆霆琛那是她哥见面都打怵的人，她可没咱这个胆子。“话说你俩……”刚开个头就被门铃声打断，周燃边走向大门边接着问：“有没有上……擦！”

“嗯？”

顾挽歌迷迷蒙蒙的抬头，画图画得有些头昏脑涨的。只见门口的周燃就跟炸毛了的母鸡一样尖着嗓子说道：“你个渣男，都分手了来干什么？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