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秦恒被人叫醒的时候，还在树上躺着。甚至因为被风吹了一晚上，秦恒还打了一个喷嚏。“谁啊？”

他揉了揉眼睛，睁眼才发现竟然是太监！这下可让秦恒立马机灵了过来。“怎么是你？”

秦恒立马反应过来问。“陛下找我有事？”

太监点了点头。扭曲的脸色这才有所缓和。他进来之前，根本没想到，秦恒竟然能在树上睡一晚上！甚至还带着那个被陛下看好的云公子一起？简直太不得体了！碍于陛下命令在前，太监也只好先说。“小国公，陛下召见您！”

“还请您速速上朝！”

秦恒这下彻底清醒了。“我？上朝？”

……今日，诗会依旧没有停止。只是朝堂上却也一片寂静。原本，秦云天能够回朝廷是件好事。毕竟人从鬼门关走回来不容易。就连公孙家的公孙越季也已经能够清醒一小段时间。称得上是喜事连连。只是这气氛没好到哪去。全因有人犯了真武大帝的忌讳。真武大帝看着台下众人，再次沉声问。“朕再问一遍，这奴仆是谁家的？”

秦恒刚好赶到这个时候过来。路上，太监已经给他说明了情况。陛下出于考虑，没有严刑拷问。但是那人不说，谁不知道是谁要作弊。这才拎到朝廷上准备弄清楚。至于把秦恒喊来，是当个“发现”这件事的“证人”。“陛下！”

秦恒走进来后，便被不少人盯着，特别是地上那二人。他本人适应性良好，甚至还和秦云天打了声招呼。真武大帝见他进来，直接问。“你可记得这二人？”

秦恒连看都不看便直接答道。“认识，就是我昨日撞见要做交易的那两个！”

“其中一个，没记错的话，还是陛下您指派来编写此次试题的官员。”

这套说辞可谓是十分贴切。让不少人都确定了自己没认错。果真是出试题的！那人听见秦恒这么说，则急着撇清关系。“陛下！臣真的只是没有泄题！”

秦恒闻言白了他一眼。虽然自己就是来“背锅”的。但是这人难不成是当自己和燕无双眼瞎吗？“这位记不清名字的家伙，你当我没长眼睛吗？”

“那卷子当时就在地上放着，我看不见还是你看不见？”

那人抵死不认。试图拖延一会儿是一会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已经能够察觉到真武大帝不打算要了他的命。也就是说，只要继续拖着，未尝没有一线生机。秦恒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当即就是一个白眼。随后，真武大帝就听见秦恒问。“陛下，既然您委派这人出试卷，那么卷子的纸，应当是宫内独有的吧？”

这次，不等真武大帝说话。便有人替他答。“那是自然！”

秦恒依稀记得声音的主人是管皇宫采买的一位官员。那人十分自信地说。“皇宫的吃穿用度自然和外界不一样！”

“虽并未过于奢侈，但是依旧有些不同，特别是用纸，较于市面上，更为细腻，且不容易渗透！”

“从外观上看，也能明显区分！”

他说的头头是道。秦恒也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百官们也注意到了什么。要是没有什么证据，他们觉得秦恒还不至于提到纸。而在众人注视这下，秦恒也从衣服之中掏出了一团纸。他举过头顶，刚刚那个官员更是眼尖地认了出来。“这不就是宫里面用的那种吗？”

“小国公，你什么时候拿到手的？”

秦恒朝着面色惨白的那人扬了杨下巴。“就是昨天抓他的时候捡的。”

“一部分留给燕统领带回来做证据了。”

另一部分，就是他手里的这团。那人面色惨白，不敢相信秦恒手里的东西真的存在。但是这却又做不了假。秦恒还专门摊开说。“如果诸位不信，可以让人对一对，绝对和现在已经印出来的试卷一样。”

“反正我也不可能亲自跑进他出卷子的地方，不是吗？”

在众人哑然之际，秦恒大摇大摆地走到另一人身旁。他蹲下来戳着那人的额头说。“你还不打算供出来你家主子？”

“那到时候被天下人戳脊梁骨的可就是你们了。”

地上两人脸色更白了几分。却还有官员不懂。为何会被天下人戳脊梁骨？面对他们的疑惑。秦恒见真武大帝没有开口的意思，自是大胆了起来。“这好解释，人活着总归着为功、为名、为利。”

“现如今陛下开科举，就是给一些有志之士向上的渠道。”

“而如果有人试图毁了这个渠道呢？”

秦恒笑着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一眼，便将他们的神色尽收眼底。“诸位要是不信，我可以把他们两个拖出去游街示众。”

“看看百姓们是骂他们多，还是骂有志之士多？”

“不知，诸位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