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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219:陵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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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击,他大概也只会这样轻轻一捏而已。“还不错。”

修士并没有生气,反而对这道剑意进行了点评。然后他认真的检查起那伤口内的剑伤,拿出自己那柄尺长的小剑,小心的将伤口处挑起来,慢慢的探看当初司应羽双剑刺入的深度。那里有着浓郁火灵力的残留和灼烧的痕迹。当然,修士也没有忽略掉伤口周围那细微的抓痕还有撕裂过的痕迹。看到这些,修士终于挑起浓黑的眉毛,露出了惊讶的神情。那柄尺长的小剑倒转,插入了创口内侧,轻轻向外一划,宛如切豆腐一样,撕开了铁鳞蛟的外皮。铁鳞蛟白花花的筋肉、灵脉甚至骨骼,及这样裸露了出来。里面竟然有了更多抓痕撕扯和爪挠的痕迹。这下,修士的好奇心完全被钓起来了,他蹲了下来,认真的开始用小剑完全把铁鳞蛟剖开详查。香茅子和陆凡生已经走进了度空楼内。度空楼里有这上百个传送阵,他们需要现在管事出支付足够的灵石才能领到对应的传送通行符文。“查验门派令牌,传送一次每人百枚下品灵石!”

来排队的人很多,管事们都忙得头也不抬。香茅子听到这个价格,肉痛了一下。不过幸亏她现在也算小有身家。后面还有很多人在排队等候,香茅子不敢废话,连忙数出灵石并自己的门派令牌给管事们查验。查验令牌核对是极快的,管事们核实了香茅子和陆凡生的身份无误,就反过来问他们两个,“行,你们去哪个峰头儿?”

“望舒峰。”

香茅子说。管事仿佛没听清一样,又问了一句,“去哪儿?!”

“望舒峰!”

这个派发令牌的度空楼管事这才抬起头,认认真真的看着香茅子和陆凡生。打量了他们两个半天,才问了一句,“你们是去投案的么?”

香茅子没听懂,“啊?”

还是陆凡生机灵,他笑着问,“我们是去寻回失物的,行么,大叔?”

那管事的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个,“丢了什么要命的东西?如果不是就算了把。那地方可不是什么好玩的。”

香茅子也有点奇怪,难道望舒峰的人还能不讲理不成?!怎么每个人提起那里,都仿佛那里是一片龙潭虎穴似的!“大叔,我们就是去打听一下,也不行么?”

香茅子轻声问。管事刚想说什么,但又忽然改口,“行啊,有什么不行。去呗!喏,你们两个令牌,已经加上了一次通行的符文,随身带好。往里走,最里面的就是。”

香茅子和陆凡生面面相觑,不过还是双手接过自己的门派令牌,带在了身上。然后两个人一头雾水的往里面走。管事的看他们走远了,偷偷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天道呀,他刚刚竟然在队伍的后面看到了方忌!这个煞神今天怎么走了传送阵,他们望舒峰的人不都是高来高去的么?!幸亏自己没有多口,这要是让方忌知道了自己的话,他可没有多出来的脑袋让方副领削!香茅子和陆凡生并不知道度空楼管事的内心波折,他们两个慢慢的往里走。度空楼里其实是呈现盘旋上升的一种环绕的状态。越往里面走,就越往高处行。开始跟他们走在一个方向的人还是蛮多的,看大家的交流也都是兴高采烈的,还有的人特别激动,一副要去朝圣的神往。这些小修士大概跟他们一样,都是初次要通过传送阵去云浮峰的吧。香茅子并不急,她和陆凡生慢慢往上走。可越往上,人越少。大部分的人都在途中找到了各自要去的峰头传送阵门,就都并入了那些传送阵的排队队伍之中。香茅子暗中留意,发现太玄和曦和两道传送阵门口排队的人最多,来回排了三四圈都不止。香茅子跟陆凡生一个个看过传送阵门前的玉碑,那上面都篆刻了云浮峰的名字:落华、赤城、不息、子鼎、定天、玉叠、亭连、昭台、瀛洲、习龕……看到习龕这两个字,香茅子还轻轻“呀”了一声。陆小胖还追问,“怎么了,香香师姐?”

香茅子指着习龕的玉碑,“师父给我讲过关于这个峰头前辈探险未归的事情。”

其实,一元剑术还跟龕峰有些机缘呢。陆凡生听见是这事,就没追问。在剑州,这种讲古往事,每个师父都有一箩筐好讲的。两个人一路向上,走到了最里面的尽头位置。有一道孤零零的传送阵门,那座玉碑就比别人要大上三分,而且上面写的字迹杀意纵横的——望舒。就是这里了。其他的石门之后,都是有修士们在维持着秩序,或者告知一些峰头规矩禁忌什么的。而这座望舒峰的传送阵前却没有一点人影。香茅子竭力往比较好的一面猜想,兴许是因为从这里去望舒峰的人少,这才不需要人指引吧。香茅子跟陆凡生深吸一口气,齐齐穿过石门,踏入阵中。一阵眩晕闪烁之后,香茅子和陆凡生来了一个全然不同的地方。最开始,他们两个很不适应的揉了半天眼睛,这里的环境,充满了一股股凌冽阴森的杀意。陆小胖一看这周围的环境,腿就有点发软,他情不自禁的拽着香茅子的袖子,“香香师姐,咱,咱们,回去吧!”

他们现在处于一座楼宇的内部,建筑周围的地面、墙壁都是由一种不知名的黑色石头砌成。看起来固然庄严肃穆,可实际上却有一种特别强烈的压迫感。从传送阵出来,他们周围有六个方向的通道,都通向不知名的地方,每个通道深处,都传来莫名的威压和肃杀之气。跟那些明晃晃的危险不一样,这里的阴森和恐惧更多的来自于未知。此刻陆小胖看向周围那六道黑黝黝的通路,总觉得它们是六条活生生的魔窟,从里面随时可以钻出各种恐怖的妖物、魔物,甚至邪魔出来!这种想象出来的恐怖比真实的危险更让人绝望。陆凡生这次真不是装的,他被自己的想象给吓到了。陆小胖不得不半靠在香茅子身上,他真有些不好意思,“对不住,香香师姐,我实在有点站不住。”

香茅子有心问问,可这周围偏连个人影子都没有,这让她也犯难了。她跟陆凡生开口商量,“凡生师弟,要不我去找人打听一下,你在这里坐着等会儿?”

陆凡生还没想好。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响起一声残暴而剧烈的吼叫,“嗷吼吼吼吼吼!”

这嘶吼带着一股强烈的愤怒和威压,不知道从哪个通道中传来,却在这片封闭的地方引发了起强烈的回音,震得香茅子跟陆凡生耳朵都有些痛了!陆凡生死死的抓住香茅子,几乎带着哭音,“香香师姐,你可别丢下我一个人!”

香茅子点头答应他,“行,我不丢下你。不过凡生师弟,你能先站起来么?”

是的,陆小胖在那声恐怖的兽吼之后,就没出息的坐到了地上。陆凡生可怜巴巴的点头,“那,师姐你扶我一下。”

香茅子扯着他的领子将他薅起来,嘴上开始宽慰他,“你怕个啥啊,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望舒峰!整个昆仑法度执事最多的地方。你用脑子想想,望舒峰难道不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么?”

陆凡生心说,恐怕整个昆仑就你一个人这么想吧……“呵呵。”

一声轻笑从后方传来。两个人大惊,他们完全没有察觉到这里还有人。香茅子和陆凡生齐齐回头,就见在后面黑色的墙壁上,竟然出现了一阵波动,然后有一个黑色的人影从墙上撕脱开来。那个黑影一点点从黑色的墙壁上慢慢挣脱,然后竟然缓缓的往前,冲着香茅子他们一步步走了过来。陆小胖抱住香茅子哭着大喊,“救,救命啊!”

在禁微楼的石室内,那名短剑修士竟然凭一击之力,完全剖拆了铁鳞蛟,他无奈的望着空空如也的铁鳞蛟内部,长长叹息了声。“这小东西倒是狡猾。是谁干的呢?”

他喃喃自语。这名修士反手轻轻一弹,在门口挂着的一个金色的铃铛被他发出的灵气击中了。“铛!”

的清脆的一声。一个年轻的黑衣执事应声走了进来,躬身行礼,“敢问陵替圣君有何吩咐?”

这个拿着小铁剑探查内幕的修士,竟是望舒峰的执事长老,陵替圣君。陵替圣君一面召唤水球搓手,一面懒洋洋的问,“怎么今天又是你轮值啊?小金鱼。”

这个黑衣执事,乃是当初在原道灵镜里最后出现在越溪石滩的领队执事,他姓金,俗家名字叫做金誉。可自从这个名字第一次被陵替圣君听到后,圣君就当场哈哈大笑起来,“什么,还有人的名字叫做金鱼的?”

可怜的金誉这个外号算是拿不掉了。故而金誉执事在外面行动的时候,格外黑沉着脸,摆出一副威严不进人情的摸样,唯恐还有人把他跟金鱼扯到一起。金誉只能无奈的回答,“因为怕您有什么询问的地方,这些天都是我在外面轮值的。”

陵替圣君不以为意,他问金誉,“这种探查的事情应该不难,你们怎么都送到我这里了?”

金誉硬着头皮说,“这是大长老点名要求的。”

陵替想不到还有这种事,他反问了一句,“谢疯子?他还交代了什么?”

是的,长老堂大长老、落华峰峰主、昆仑掌门爱徒、元婴同阶无敌的谢辞君,在众位昆仑元婴圣君的口中,外号只有一个——谢疯子。金誉可不敢轻慢,“谢大长老说,这里的东西无论是乌霜兽还是铁鳞蛟都要送到您这里来,让您亲自查验一番。恩,还有,谢大长老收了另外一头金角乌霜兽,作为契约灵兽放到了落华峰后山的桃林。”

顿了顿,金誉又补了一句,“那金角还是我们四十队给送过去的。”

陵替圣君问金誉,“送到我这里之前,你们自己有检查过么,怎么看?”

金誉说,“有的,是方忌师兄亲子查验的,不过因为铁鳞蛟只有一个,我们就没有动。乌霜兽我们有认真剖验过。”

“哦,你们怎么看?”

“方师兄觉得血灵蜂和乌霜兽发狂,都是被邪气所侵染。最近我们在各地抓获的凶兽,体内也都有邪气侵染的迹象。不过灵境里为何会出现侵染的灵兽,这个还需要继续调查。”

金誉回答。听到他这么说,陵替圣君冷哼了一声,“你们查了半天就查到这些狗屁?!你,让方忌滚过来见我!”

见陵替圣君又发脾气了,金誉内心不禁哀嚎一声。方师兄,救命啊,陵替圣君又要开始了!方师兄,方师兄你在哪里啊?方忌在哪里?好问题。望舒峰有两大知名的代表建筑物,一个名曰禁微楼,一个名曰刑天塔。此刻,刑天塔的最底层,长覃传送阵的厅堂内。那个黑色的人影慢慢的从墙上撕下,走到了香茅子和陆凡生的面前。陆凡生还在尖叫着救命,那黑影忽然说了一句,“闭嘴!”

伴随他的话,一股无形的剑意直接飞出,宛如一根细细的银针,扎向陆凡生的喉咙处,在陆凡生稚嫩的小脖子上激起一连串的鸡皮疙瘩。香茅子用力捂住陆凡生的嘴,面对这种明火执仗的威胁,陆小胖竟然真的瞬间就止住了尖叫,憋得胖脸通红。“你是谁?”

香茅子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黑衣执事。陆凡生就是太紧张了,那个人明明就是一个黑衣执事,估计他刚刚是用了一种特殊的身法来隐匿自己的身形吧。走到近处,两个人才看到这名黑衣执事其实还很年轻,长相也非常俊雅清秀,只是他的面容特别苍白,浑身都透着一股浓郁的倦态,几乎从每个毛孔都绽放着一股浓烈的剑意。那个人看着香茅子,冷冽的说,“望舒峰副总领,方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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