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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549:臣服或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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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特别详细的去观察和揣摩识海中的兽纹符印。自从这些兽纹符印出现之后,苏子越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参悟它们。任凭谁的识海中出现了莫名的东西,都会非常审慎的对待。偏苏子越哪怕发现了兽纹符印的存在,却要接连面对元婴圣君的追杀,还有被困水底的死局。在这不到一夜的功夫,光死里逃生的危机,他就连续破局了好多次。根本没有时间让他能洞察识海中的印记。如今,逼的他不得不真正正视这些“标记”了。大概是由于饱吸了龙魂碎片的缘故,苏子越识海中的所有兽魂符纹,如今都灼灼发光。本来还有一些非常古早的元兽图案,是黯淡黑暗的,那是完全拒绝他召唤的状态。可为了龙魂碎片,这些兽魂也都纷纷主动要求被释放出来。那时候苏子越忙着找帮手,想也没想的全部用神识拉它们出来。如今内观,自己识海之内简直是群星闪烁,硕大的兽纹魂印熠熠生辉,无所遁形。这倒省了苏子越担心有疏漏的麻烦。苏子越操纵着神识,随机找到一个距离自己最近的兽纹魂印。这是一枚外形古怪的兽魂,它有着长耳朵,头顶还生有尖角,四肢修长有利,靠近爪部的绒毛仿若翅膀样,尾巴虬结生有倒刺。苏子越对它印象还蛮深的。当初苏子越被冯劳通碾压式的暴击,他曾经看到过这枚兽纹魂印。苏子越看到它的体型和尖角,暗中猜测这家伙应该是以速度见长的兽魂。所以想召唤它出来用来干扰冯劳通。可这枚魂印却完全不听苏子越的召唤,自己几次的沟通,都不被对方搭理,甚至有一次还强行反弹了苏子越的神识。刚刚苏子越都没注意,这枚兽魂居然也被召唤出来了。在哪儿呢?苏子越睁开眼睛,开始在四周寻找。很快的,他就看到了这个兽魂符纹的化身。化形出来的兽魂可远比识海中的魂印清晰多了,它的体积竟然也比苏子越想象的要大得多。本来它的轮廓和肢体,跟玉雪灵兔有几分相似。苏子越也以为,这是某种没见过的兔子。可眼前这个兽魂化身,却比大号的灵犬还要大上一圈。而且它头上的角更为锋利凶残,唯一没有猜错的,是它的速度极快。长耳兽魂在空地里简直就是横冲直撞,它吸食龙魂碎片的样子可以用凶悍来形容。一口一个地方的更换。甚至别的兽魂哪怕已经先咬到一部分了,长耳兽魂也会蛮横的撞开对方,自己抢到嘴里,直接吞下。苏子越隐隐觉得,这兽魂吞食的样子,好像有几分眼熟。(嗯,是谁呢?吞吞,嗷唔!)而其他的兽魂似乎对长耳兽魂也颇为忌惮,再加上这片空地的龙魂碎片实在算不上数量稀少。故而它抢也就抢了,旁的兽魂不愿意浪费时间,自己主动换个地方去找龙魂碎片,没有引发更大的冲突。苏子越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内心微微有了一点猜想:这个长耳兽魂在共生玉盘的地位,一定不低。所以大部分兽魂才会对它多少礼让几分。既然你这么喜欢逞凶斗狠,巧了,我也喜欢。苏子越暗想,就是你了。他决定选中这个长耳兽魂作为自己突破共生玉盘的入口。…………苏子越尝试把神识再次探入识海中的兽纹魂印。大概魂印是已经被联通释放的关系,这次兽纹魂印没有排斥苏子越的神识,让他轻而易举的就探入了兽魂符印的内部。本来,凭借苏子越的神识是够不到探入兽纹魂印的程度的。可龙魂残片也是龙魂精魄凝就的,龙魂精魄不愧为天下至宝,这种东西可真是太神奇了。外面的兽形符纹都在拼命的吸收龙魂残片,也就是龙魂精魄。苏子越作为释放和联系兽形符纹的“介子”,他的神识疯狂的生长着,到了一个让人惊叹的地步了。苏子越隐隐觉得,自己如今的神识怕是跟元婴圣君不相上下了。这还是苏子越太过保守了,他可以大胆一点。实际上,苏子越如今的神识已经完全碾压了大部分元婴修士,堪比部分大圆满境界的元婴圣君了。苏子越的神识灵活的在兽形魂印里反复刺探,结果让他发现了一个啼笑皆非的真相。共生玉盘的这个器灵,真的太过鸡贼。兽形魂印乃是铭记在苏子越的识海内部,看起来像是一个契约。苏子越也是通过这个魂印,才能召唤出兽形符纹来驱动和战斗。所以苏子越一直以为,这是一个结契的标记。虽然不是主从契约,但依然是一个互通结盟的契约。然而他真正用神识窥视了魂印之后,才发现共生玉盘彻底忽悠了自己。这根本不是契约标记,而是一个神识通路的锚点。两者有什么区别呢?前者,即契约标记,乃是双方捆绑到一起合作共生的天道约定。在此约定之下,彼此可以借用对方的资源,比如灵气、比如魂力,比如神识等等,然后得以释放施展。可通路标记则不一样,它就是单纯的在你的识海里点了一个“锚点”,这是共生玉盘单方面对神识的标记。就好比是邻居在你家的墙壁上开了一个“门”,且没有任何锁。对于共生玉盘来说,它什么时候来,怎么来,全看它的心情。基本上做到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苏子越越是探查,越是被共生玉盘的鸡贼给气笑了。好在这个“门”不是单向开合的,在最开始开启的时候,需要双方共同发力,这也是为何那些兽形印记后来都主动闪光着来吸纳苏子越的神识。但这种所谓的认同其实还是很容易突破的,苏子越还没有彻底探查清楚,但他内心却隐隐有一种感觉,兽形印记之所以非要通过苏子越的神识启动,多半还是为了迷惑自己。如果刚刚他强行压制兽形印记,说不定这鬼东西会采取其他的方式,强行突破出来。这么一想,被共生玉盘利用,甚至掌控的感觉就越发强烈起来。苏子越当然不能放任这种情况下去。他知道,仅凭借自己目前金丹三重境界的修为,共生玉盘不肯服膺于自己。但至少,苏子越得找到一个办法,在自己的识海内部做点东西,给兽形符纹加上一把“锁”,不能任凭它们想来就来。对于修士来说,最好的锁,就是“阵符”。防御阵是锁、迷踪阵是锁、禁制阵法更是锁。禁制,是最适合不让外物入侵的符纹。苏子越虽不专精禁制,作为昆仑年轻一代的首席弟子,他也曾经自创过专属自己的禁制符纹,随时可以画出来。但禁制多半是以某种特殊的墨水灌注灵力后,通过符纹来沟通天地之力,产生了禁制效果。但识海内怎么绘制禁制符纹,用什么为笔,又以什么为墨?!苏子越苦笑,他看过那么多秘闻典籍,根本没有任何玉简中有过类似的记载。原因也很简单,其他人大概不会蠢到自己这样,胡乱就在脑子中吸纳了这么多的“门”。是的,苏子越识海中的门可不是一个、两个,而是足足有数百个之多。每一个独立的兽纹符印,都相当于共生玉盘在他脑子中开了个“门”。可苏子越本来就是个轻易不言放弃的性格,哪怕遭遇了这种会让人觉得恐慌的事情,他依然开始冷静的寻找着解决方法。即使是前人根本没有解决办法的事情,那又如何。这事件第一枚符纹,第一套禁制,不都是被前人从无到有推衍出来的么。识海中的确没有办法以笔墨为引,可笔墨的本质不是笔墨,而是引入天地灵力的引子。在识海里,的确有一样东西可以同样引入天地灵气,而且还能改变形状——神识。神识,本就是修士将自身和天地灵气关联的通道。所以它绝对可以替代绘制符箓符阵的笔墨材料。材料有了,禁制的符纹他也有了。现在就剩下最后一件事,用神识在兽纹符印所在的地方,拼出禁制符纹。这可能么?容与冷静又认真的推衍了整个过程,越发的认为此法可行。符纹几乎都是一笔促就,哪怕是复杂的兽形符纹,倘若慢慢的顺着纹理仔细推衍,也会发现它们浑然一体的完整性。天地灵气,生生不息。只有这样灵气才能在符纹中循环反复,真正的发挥作用。也不是全部的符纹都是一笔,其中有些阵法特别繁复的符纹,会是几个一笔符纹相互搭建,但同时也要保证每个独立符纹的灵气要可以生生不息,几个符纹彼此之间也要畅通无阻,且不可灵气冲撞。所以越是复杂的符纹,它们对于精度和顺畅的要求,就越高。苏子越找出了一个相对简单,结构独立的禁制符纹,打算用它来尝试构建神识禁制。这并不是个容易的尝试。苏子越的神识长度,已经堪堪的能外放出一丈有余。幸亏龙魂碎片对他的神识疯狂的滋养,神识也近乎暴涨一样的声场,这才有了这种效果,不然他的神识长度可能还不够编织禁制的。苏子越将全部的神念都沉入了识海当中,然后,他从已经有上千根粗长神识中,单独拎了一根出来。他努力的操控着神识,让它能按照自己的意念,去盘成禁制符纹的样子。可刚开一个头,神识就猛的弹开了。神识是非常灵活,而且也服从苏子越的指挥。但让神识做这样灵敏精细的操作,对于现在的苏子越来说,无异于天方夜谭。别说苏子越了,就算是他师父谢辞君,让他在一时三刻以神识凝结出一个禁制符纹,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苏子越不是遇到困难就会气馁的性格,他的自律和执着,在整个昆仑内门都是当之无愧的首席。一遍,失败。二遍,失败。……第一百三十七遍,失败。最多一次,苏子越成功的凝结出了一般的符纹,可要想在里面快速弯折穿过原有的半圈符纹这个地方,对于天然排斥打结的神识来说,太难了。随着失败次数的增多,苏子越不断的积累经验。之所以催动神识结成禁制,最容易失败,也就是最难的地方,在于各种“结”点。在符纸上,为了一笔化成符纹,笔画之间来回交叉的节点是很难避免的,如果灵力循环不冲突的话,修士们也不会刻意规避这些节点。但是神识就不同了。大概在识海里,它们总是舒展又自由的舒展着长长的细丝,从没有修士担心过,这么细密的神识,万一在识海中打结了,可怎么办。因为所有元婴修士,自从修炼出神识那天开始就知道,神识不打结,这是它的天然属性。神识和神识之间,好像天然就会彼此滋养,相互顺滑的样子。如今苏子越发现,这个特性在单独一根的神识上,也是一样的。他可以指挥神识按照自己的意念去弯曲,但当他指挥神识弯折的时候,它们就会各种弹开和滑轨。这才是导致禁制符纹一直失败的缘故。找到了这个原因,苏子越又沉思了片刻。然后,他的眼神坚定了起来。这一次,苏子越没有按照以往书写禁制符纹的顺序去弯折神识。而是找出了几个结点的上下层次,先操纵着神识来回穿插,把上下和弯折的地方全都松散的搭配了出来。苏子越用意念捏住了这根神识的两端,同时又抽取了两根神识,不断用神识间相互斥力的挤压,归拢出所有符纹的笔顺和形状。随着额外两根神识的挤压,粗犷变形的神识越来越靠近封印符纹的形状。当两根神识最后用力压向符纹神识的节点那一瞬。“轰嗡。”

苏子越仿佛觉得自己识海中发生了一阵剧烈的晃动那样,可其实,并没有发出额外的什么声音。一个闪烁着隐约星辰光芒的神识封印符纹,大成。苏子越还不知道,自己做的这件事意味着什么。倘若谢辞君此刻在苏子越身边,他一定会为自己的大弟子感到由衷的骄傲。苏子越,他相当于创造了一种全新的术法。而且,还是领域级别的术法。这种层次突破性的创新,不仅是每个宗门的荣耀,更是一个人未来可能的成就。苏子越单凭这个创新,未来的昆仑就必定有他一席之地。哪怕谢辞君不是下一任昆仑掌门,他也有资格继任峰主,甚至问鼎长老会。可现在,苏子越只关注这个神识禁制,是否起到了封印兽纹魂印的作用。只见神识禁制光芒闪烁的覆盖在长耳兽魂印记的上面,禁制阻隔了苏子越识海内的灵气和长耳兽魂印记只见的联系。那个识海中的印记,依然光亮如昔,倒是没看出什么异常。可在外面被召唤出来的兽形魂纹却不一样了,刚刚还凶猛的踹飞了一个龟型兽魂的长耳,如今却呆呆的站在原地,甚至还保持着一个双手举着巨龙残片的姿势。然而,它就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法一样,待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了。成了,苏子越兴奋的握紧拳头。也许自己现在用手神识编织的封印符纹还不够完善,但他目前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其他的兽魂没有发现长耳的异常,而且说不定大家还暗中有些高兴,少了一个到处抢食的家伙。苏子越看着呆呆的长耳,心里又是一动。他没有解开识海内长耳兽魂的封印禁制,但是却另外抽了一根神识,尝试的去驱动长耳兽魂。这次,苏子越的神识插入长耳兽魂的体内十分顺利,再也没有了往常那种被排斥的感觉。在他的催动下,长耳往前笨拙的蹦跶了两下,再催动,又蹦跶了两下。长耳变得非常的迟钝,但是顺从。而这种形式的操作,对苏子越来说,负担也颇为沉重。只驱动长耳挪动了不到三丈的距离,苏子越的识海就隐隐有了一种干涸的感觉。这还是在其他上百个兽形魂符都在努力吸收巨龙残片,提供给他源源不断的神识源力情况下。苏子越经过了这番尝试,知道了自己想要完全封印了兽魂印记,单独驱使兽形魂符的是不可能的。他的识海怕是瞬息就被抽干了。苏子越更加清楚的意识到,他脑中的兽纹印记的确是一个门。共生玉盘通过这个门提供真正的兽魂给他,算是借。只有他们两个配合,兽形魂纹的真正力量才会被释放。倘若共生玉盘不配合,他就没办法释放或者说借力兽形魂纹的真正力量。但如今苏子越也有了封印兽纹印记的办法,如果自己不同意,共生玉盘同样也没有了能够借力他,就到外面随意吸收魂力、灵力和法则之力的通道。两个人合则无敌,分则双输。苏子越弄明白了这点,就开始专心的制作起神识封印符纹出来。龟型魂兽,封印;长鼻魂兽,封印;鲲鹏魂兽,封印……最初的几个神识封印还有些磕磕绊绊,越到后面,苏子越的用神识打结的速度就越快。甚至几乎要追上了自己手绘符纹的速度。因为本来脑子里的意识,就是这世上最快的东西。最初共生玉盘并没有意识到有什么变化,它兴奋的储备着龙魂精魄的力量,等待着自己恢复全盛时期的力量。共生玉盘的器灵真的只是刚刚觉醒的萌芽状态,它本能想要拥有更多力量,并没有那么多算计和心思。至于它不肯放开苏子越,那也是它发现了这个人能让它源源不断吸收到外面的魂力。如果让这个人跑了,它从此再也补充不到魂力怎么办?共生玉盘当然不肯撒手。它的这种行为,就跟一个穷怕了的人,不敢松手放开自己的钱袋子,没有两样。…………可当苏子越把兽纹魂印封印到一半的时候,共生玉盘终于发现了不对。进入它的魂力精魄越来越少了,这种魂力精魄的下降,立刻就引发了共生玉盘的警觉。它立刻开始探查情况,很快就发现了兽纹魂印被封印的情况。这下,可激怒了兽纹魂印。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共生玉盘没有父母,但苏子越堵塞了它吸纳龙魂残片的通道,跟要杀了它有什么区别。共生玉盘立刻抽掉其余兽形符纹回头。最初,共生玉盘还想要让这些兽形符纹来攻击苏子越,可这些兽形符纹乃是借力苏子越的神识才能具像现身。这就好像自己的刀,砍不到自己的柄一样。哪怕共生玉盘能够操纵兽形符纹,它们在扑向苏子越的那一瞬,也都直接没入了他的识海,穿过了还没有被封印的魂印,直接回到了共生玉盘当中。当然,这些回归共生玉盘的兽魂,都带回了极大量的龙魂精魄。但那些被封印的兽魂们,则无法听命于共生玉盘的召唤了。它们依然呆呆的分散在周边的空地上。这散落的不是兽魂具象,而是数不清的巨龙精魄啊!眼瞅着还有那么多的巨龙精魄无法收回,共生玉盘的器灵急的无声乱跳。共生玉盘飞快的在自己的兽魂空间里盘点,发现刚刚只收回来不足一半的兽形魂纹。气,好气啊。共生玉盘暴躁的催动自己的禁制,想要用禁制之力来让苏子越屈服。不得不说,在面对共生玉盘这种层次的灵器,苏子越依然不是对手。共生玉盘的禁制之力显然是非常强大的,随着它玉盘之上的血色符纹层层的点亮,苏子越身上背负的压力越来越大。“哼。”

苏子越冷哼一声,卫天剑猛的撑在了玉盘上。禁制之力宛若一座山峰,不断的在向下压来。这是源自经脉和身体的压制,他的神识帮不上任何忙。苏子越没有退让,他拼命的运转体内灵力来抗衡共生玉盘的压制,同时加快了脑中对兽形魂印的封印。共生玉盘器灵的注意力都在魂印上,见这个家伙竟然没有屈服,反而还在继续封禁魂印。共生玉盘急了,它第一次主动现身,透过尚未完全封印的魂印,给苏子越传递过来一个神念——停下。苏子越没有理会它,又封印了一枚魂印。如今,在苏子越识海中的兽纹魂印,也只有不足十枚还没有封印了。共生玉盘急了,它甚至在苏子越的识海中,发出了刺耳的尖叫,“不,停下,不许封印!”

而在它尖叫的时候,苏子越居然又完成了一枚封印。如今苏子越神识封印的速度,已经快到了可怕的境地。共生玉盘发现自己威胁不到这个人,哪怕它加大力度用阵盘的禁制,把这个人直接压爆,它的那些散落在外面的兽魂也回不来了。这可比杀了共生玉盘还难受。它不敢真的弄死苏子越,而苏子越又不肯屈服。两个人僵持的片刻时间,苏子越封禁魂印的速度从没有放慢,已经不剩下几枚还没有封印的了。倘若苏子越真的全部封印了魂印,那么共生玉盘连跟苏子越传递信息的通道,都会被彻底封死。这下,共生玉盘慌了。它开始嘤嘤的抽泣着服软,“呜呜,不要封掉我,给我龙魂精魄。”

苏子越完成了全部的兽魂印记的封印,最后一枚神识封印的符纹也编织好了,只是还没有彻底压上去。直到这时,他才去跟共生玉盘谈判。共生玉盘可信吗?!不,它不可信。哪怕它貌似发出了嘤嘤的哭声,可实际上,它施加在苏子越身上的禁制威压,可没有减轻一分。苏子越只是神识上好不懈怠的完成了封印而已。他的身体和骨骼,都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甚至不少血管,都发出了爆裂,在他的皮肤上,留下殷红的痕迹。这是苏子越和共生玉盘的博弈。共生玉盘有了自己的灵智,它狡诈而鲁莽,不愿意臣服一个金丹境界的弟子。而苏子越却不甘心成为共生玉盘的附庸,他要的是契约和完全的接纳。这,是昆仑首席弟子的骄傲。“我不会成为你踏步的台阶,否则宁可玉石俱焚。”

苏子越用神识传递着自己的意识。难么,真的难。苏子越甚至觉得自己连气都喘不过来了。可他依然不肯退让,苏子越把选择交给了共生玉盘:“所以臣服,或者俱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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