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要是我的微机能成几何级数卖出去，我会将这个数字提高三倍五倍甚至十倍！”

韩明益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没想到知识或者说智慧能有如此的价值。被震慑了之后，韩明益签下了十万元的科研合同。这不过是DOS的初级版本，后期升级的话，另行计算价值。其他条款基本上是何小山怎么提的，余佑诚怎么接受。韩明益走后，其他人开始继续安装“小灵通”。何小山已经和元佳通电话，直接搞一百付配件过来。目前的配件能组装出来二十套，不过还缺少显示器。这二十套，已经被裴校长包圆了。他看到效果了，只要装上外壳，这就是一台标准的“好”微机。价廉物美，既能学习，又能娱乐，甚至还能配上平板投影仪，当成教学仪器用。裴校长甚至已经打算直接在初一和高一开设六个班的计算机基础课，同时像美术课、历史课、地理课、几何课都尽量使用电教化。校级领导都兴奋坏了，十万块不到，就能搞好几个全国第一出来。这是“猪怕出名挡也挡不住啊！”

余佑诚有些有些意兴阑珊地离开了景山学校。他刚走出大门，就被随后赶来的何小山给叫住了：“余先生！有空吗？我们私下聊聊？”

余佑诚其实心里隐隐有些担心，何小山的野心显而易见，虽然他现在提出的一揽子解决方案，可能帮助自己公司的微机打开中国市场，可是何小山的微机更具竞争力。将来可以想见两人成为竞争对手的时候，何小山一定会诡计百出。余佑诚理论上其实并不是喜欢搞经营，他更喜欢做技术，所以他对何小山其实怀着一份警惕。时近三点多，肚子里空空荡荡的何小山索性提议两人一起找个地方吃顿饭。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走了好长一段路，也没找到一家可以吃饭的馆子。倒是有几家国营的餐厅和饭店，可大门紧闭……过了营业时间人家愣是不开门。“要不……我们去友谊宾馆吧？我住那儿……”余佑诚看到走得满头大汗的何小山，有些尴尬地说道。虽说“下馆子”是何小山提议的，可真要让他去大饭店请余佑诚“搓”一顿，他还是有点舍不得。怎么就没有个体小饭馆呢？四下里张望了一番之后，何小山突然想到了自己这个提议的问题所在——如今是1980年！在这个时间点上，想在北京城里找家个体小饭馆“搓”一顿，可是比登天还难。除了那些对外宾开放的大饭店，就只有为数不多国营饭店了，可这些饭店经营模式死板，服务意识更是落后。刚刚何小山看到有家饭店门虚掩着就打算进去，可门还没进呢就被人家给哄出来了。“十一点半才开门呢！要吃饭外边等会儿！到了点再进来……”那板着脸的服务员扔下这句话就把门给关上了。何小山被拒之门外之后，转头看了看余佑诚，尴尬地笑了笑道：“让您见笑了……”“我回国也有一段时间了，国内在很多意识上……还有待提高。这一点还真是急不来的！”

和那些初到中国的外国人不同，身为华人的余佑诚看待这些问题倒是很客观的。就在这时，有人喊了一声。“何老师，您……怎么在这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