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块奠基石。其实之前何小山演示的“中文”代码，也是在这个基础上精炼简化出来的。何小山并不知道，他的这一“成果”已经被王轩和章翔集成到他们的系统工程中，并且提升了中文代码转换的效率，从而将进程缩短了三分之一的样子。“你们所说的这些，都是我国目前在中文数字化研究领域取得的重大成果，这一点我从来都不否认……但这个和我刚刚说的并不矛盾吗！”

那位被王立志称为“荀老”的老专家这次倒没有打断王轩的发言，等他说完之后，他再一次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他再度站起来，指着王轩拿出来的一个小箱子：“微机之所以称之为微机，就是因为他的便携性能，我请问一句，你们做出来的成果最终能装进小小的微机里吗？”

王轩和章翔有些尴尬。手边这台设备其实是个存储转录设备，也是外接设备的一种，可是却比整台微机都要大出一圈。王轩坦然承认之后，荀老失望地摇摇头：“没办法集成到微机里，这成果……也就是工厂里能用，或者指挥车里用，问题是我们能拿着这么个不伦不类的东西展示给其他国家看吗？”

一时间会场上鸦雀无声。进来会场也有一段时间的何小山，如今也明白今天这个研讨会的基本情况了。计算机工业总局打算在9～10月份举办计算机产品展销会，也不知道是哪位首长，向总局领导提出是否能解决中文数字化的难题。王立志当时就代表总局领导立了个军令状……然而在这个问题上，有两种截然不同的思路。一个是王轩他们已经选题的硬件解决方案，出发点是解决出版印刷过程中的电子照排难题，原本中文纸质制品出版过程中需要用到非常巨大的铅印排版，不仅设备成本很高，人工成本也很高。用微机加上专门的中文转化外延设备倒是可以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然而另一方的代表人物，也就是荀老他们却希望用软件来解决，这一思路也是一个基础大工程，在北大也有着很多拥趸，比如后来的青鸟计划也有一部分是参考这样的思路。他们的进程缓慢，主导者却是以荀老为首的各方面权威专家，他们都认为中文数字化需要一个长期推进的过程，短时间内是无法做到的。现在王轩和章翔等人的“成果”显然不能说服他们。于是形成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