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
苏清月不安好气的瞪了墨临渊一眼,若是旁人知道在摄政王怀中的女子是自己,那自己真得出名。路过的宫人虽对墨临渊怀中的人感到好奇,可这可是摄政王,一句话就能断人生死,谁敢不要命上前。这些年都未曾听过摄政王身边有什么女子,如今突然有个女子,还真是稀奇。“摄政王殿下,现在可以将我放下来了吗?”
苏清月对着墨临渊问道,她说话间又往四周看了一眼,好在这个时间太医院没有什么人,要不然的话……墨临渊看着怀中的女子只是轻轻的笑着,将她放了下来。“原来苏大夫也有害羞的时候。”
苏清月眉头一皱,目光又冷了几分,若是可以她真想给这家伙来上一针,让他知道这么做有什么后果。她正想说些什么却听得身后传来几道质问声。“何人竟敢擅闯太医院!”
一个太医见着一男一女站在那里顿时怒不可言,要知道这可是宫中,更是太医院,不是打情骂俏的地方。太医朝这越走越近,苏清月想上前却被墨临渊往身后一带,他转过身,周身间带着些冷意。“是本王,你可有意见?”
看到墨临渊的那一瞬,质问的那个太医猛得停下脚步,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摄……摄政王殿下?”
太医连忙低着头,哪还有刚才的气势,他拱了拱手语气都跟着颤抖起来。“下官不知摄政王殿下前来,刚才多有冒犯还请殿下恕罪。”
“恕罪?”
墨临渊眸子微眯,语气间夹杂着稍许疑惑,“可本王记得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你说这罪本王该不该恕?”
墨临渊没有看向太医而是将目光落在苏清月身上,似乎在将处置这人的决定权交到苏清月手中。苏清月没有说话,这家伙摆明了是在给自己挖坑,若是墨临渊因为自己的话而饶恕了这人,这事一旦传出去自己和墨临渊的关系怕是没跑了。她别过脸,往墨临渊那挪了一步,尽可能的和他保持距离,仿佛这一切都和自己无关。看着苏清月这般,墨临渊勾了勾唇,这时几个太医听到动静也往这边而来。“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中年的男子开口询问道,在他身后还跟着好几个穿着官服的人。“孙院正。”
那人连忙喊道,孙院正看了这人一眼,目光很快被墨临渊的出现所吸引。看着这人模样,孙院正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来到墨临渊面前,语气恭敬,“摄政王殿下,可是这人做了什么冲撞您的事?”
“谈不上什么冲撞。”
苏清月淡淡的道,她看向一旁的墨临渊,压低声音道,“摄政王殿下,你将我带到这里就是为了处置一个人?”
她可没有这么多功夫陪这家伙耗下去,经过太后的事,小宝也算受到不小的惊吓,自己要赶紧回去看看他情况如何。“孙院正,本王今日找你有些事。”
墨临渊轻声说着,孙院正见状看了眼周围的太医示意他们退下。等待处置的男子微微一惊原以为得罪摄政王殿下已经是必死无疑,没想到能安然离开。他再次看向苏清月,眼神中满是感激,若是没有这女子的开口,这事情也不会这么快结束。在这些太医离开后,孙院正再次询问道,“摄政王殿下,不知有什么是下官能帮到您的。”
“替本王给她看看。”
听着墨临渊的话,孙院正微微一愣,刚才他看背影只是觉得眼熟,可如今上前他才看清楚来人。这不是苏大夫吗?“摄政王殿下,苏大夫医术比在下高明,您确定要在下给她诊断?”
孙院正有些震惊,先前他曾看过苏清月给宫中人诊治,在医术上哪怕他已是院正,也不得不感叹再三。“可是有什么问题?”
墨临渊淡淡的道,“若是孙院正不便那就罢了……”“方便自然是方便。”
孙院正连忙说道,墨临渊都亲自开口了,他哪里有拒绝的道理。一旁的苏清月只感觉有些无语,“摄政王殿下,你确定要这样?”
“你觉得呢?”
苏清月:“……”罢了,这家伙开心就好,自己的情况她这个当事人最为清楚,想到墨临渊一路拉着自己的行为,苏清月内心有些感慨。若不是打心底的担心,堂堂摄政王殿下怕也不会来此。不就是把个脉,就随他便是。孙院正拱了拱手,在给苏清月把脉后有些不解的道,“苏大夫,你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并没有。”
苏清月淡定回答道,“孙院正,你别听摄政王胡说,我现在一点事也没有。”
“没有?”
墨临渊眸子微眯,“苏大夫,你刚喝下一杯毒酒,怎么会一点事也没有,凡事不可勉强。”
“毒酒……”孙院正瞳孔一缩,身形也跟着踉跄起来,他几乎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清月,“苏大夫,您刚真的喝了毒酒?”
“别听他胡言乱语。”
苏清月淡淡的道,“你看我现在像是有事的模样吗?”
孙院正摇摇头,看着这脉象确实不像是中毒的征兆。一般人喝了毒酒早就一命呜呼,哪里能等到现在。“她真的没事?”
对这结果,墨临渊还是有些疑惑。“确实如此。”
“你先下去吧。”
墨临渊心中虽有疑惑,可这孙院正也不像是为了配合苏清月说假话,可这不应该啊……“摄政王殿下现在相信了吗?”
苏清月对着墨临渊反正道,本来就没有多大的事这家伙非得小题大做。“还有我本身就是大夫,又能有什么事。”
见着苏清月要走,墨临渊伸手拉住了她。“摄政王殿下,你还要做些什么?”
如今也来到太医院,这家伙难道还想不依不挠不成。“苏大夫,你在喝下那杯毒酒的时候可有想过会如何?”
墨临渊目光注视着她,在知道毒酒的事时他的心紧张到了极点。而她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还是说在苏清月心中这一切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就算是想过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