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暮看了看表,看着江忆开口。“我的意见不重要吗?”
张至凑过去没好气的问夏暮。“那你就说你去不去吧?”
“去。”
“那不就是了,费什么话,我们两个女生一起也不安全。”
......两个人估计也是累了,拌嘴明显没有白天的时候有精力。“那快去休息吧。”
江忆找了个时机插进去一句话表示自己的赞同,三个这才回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江忆订好闹钟之后原本以为自己睡不着,结果没多久就困意来袭,兴许是今天的活动量太大有些累了。早上闹钟刚响江忆就匆忙起床拿着盆子下楼洗漱,在楼梯口遇见夏暮。夏暮有气无力的伸出拿牙刷的手朝她挥挥,“早啊。”
“早。”
说完两个人就一起往洗漱房走。“这个张至真是偷懒大王,我看他压根就是不乐意去找拉姆,薄情寡义的......”说别人坏话的时候能不能躲远点。张至从洗漱房里探出脑袋,满嘴的泡沫有些含糊不清的开口。夏暮耸耸肩,一点也没有被抓包的心虚。“你们先洗漱,我拿两三个面包直接去开车,一会儿我们就沿着大路包小路的方式找,最后再去他家附近看看,如果没有再做下一步打算。”
江忆正在哗哗啦啦的洗着脸,无瑕抬头回复。得到夏暮干脆的回答后,她含糊的点点头就听到张至出去的声音。“一个大男人真的是婆婆妈妈的,直接去做不就好了干嘛还要问,是想我们跟他道谢还是怎么着......”夏暮自顾自的吐槽着,江忆觉得夏暮在面对张至的时候还是有些不一样。如果说这次回来她感觉夏暮没有之前那般骄纵,但是明显只是在面对事情的处理上还有她跟营地其他同事的时候,在张至面前她还是骄傲的不像话。能在一个人面前做自己,是弥足珍贵的。收拾好之后张至的车已经停在楼下,江忆自觉的坐在后面,“我不认路,让夏暮坐副驾驶吧。”
夏暮倒也不客气直接拉开副驾驶的门。“她比你还不认路,你还开车去过好几个地方呢,她出门的时候都是我开车,否则哪儿也去不了。”
张至回头对着江忆毫不留情的吐槽。夏暮直接往他脑袋上拍一下,“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好好开车,赶紧的别耽误时间。”
张至启动车子的时候嘴里还不停的吐槽,“真是惹不起啊惹不起......”夏暮又说了些什么江忆也没有听清,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尽管努力的往下压但还是不停的往外冒。不出所料,他们把沿途的大路找了个遍。张至把车开的很慢,肉眼看不清的地方他们就下车徒步去找,甚至连昨晚找过的小路也又去看了一遍,但还是未果。走出小巷的时候,张至先开口打破沉默,“没事,说不定他真的回家了呢。”
其实这个说法也只是自我安慰罢了,就算是想家想回去的话也不会一声不吭地离开。但是他们还是没人说不去看看。“你怎么知道他家的地址?”
路上夏暮开口打破了沉默。“江忆跟沈队回国没多久,拉姆不是经常在门口发呆,有次他问我他们去哪儿了,我就说回家看看,然后他就没再说话。我准备回营地的时候他突然问我能不能带他回家看看,我就开车带他去了一次。”
夏暮点点头,也没有说话。这话一说她们就都知道拉姆是不可能在家,这么远的路程明明可以开口让他们带着他,又为什么要晚上自己走夜路呢。“去看看吧。”
夏暮又开口。“嗯。”
江忆轻轻附和。她甚都不知道如果真的找不到拉姆之后该怎么办,如果找不到那他一定就不是简单的失踪。这里的政局远远比自己想的要混乱的多。根本就无从去找,警察局更是一个摆设,黑恶势力和官员相互勾结,又怎么会为了找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孩子花费力气。张至停车之后指着前面的一个土房子,“就是这儿。”
江忆下车之后走到门口,犹豫片刻还是伸手推开门,里面荒草丛生没有任何生的迹象,里面只有一间屋子,屋子里摆着简单的一张桌子还有一张摇摇欲坠的床。空空荡荡的。就连地上都覆着一层厚厚的灰。里面自然是空无一人。“我的天。”
夏暮在她身后发出一声轻呼,“这也太穷了吧。”
“你以为呢,当时拉姆说那张床是他们家唯一的宝贝,他和兄弟姐妹都是在这张床上出声,他们一家都是在这张床上睡觉。但是上次大规模疟疾之后全家就只剩他一个人了。”
说完这些,他们没人讲话,每个人心情都有一些沉重。门口有人路过,张至出去,江忆听到他在用当地话跟那人沟通。“说了什么?”
张至刚刚往回走,夏暮就问。“就是问她有没有看到过这家有人回来过。”
没人问对方回答的结果,因为这显而易见。他们一起回营地的路上,沉默了一路。每个人情绪都不高,甚至张至和夏暮也没有任何开玩笑的心情。江忆一直低头不停的扣着手指。“你们看,营地门口那群人是干嘛的?”
夏暮的惊呼声让江忆心瞬间揪起来,她隔着车窗看见了熟悉的几个人。是之前带走她和沈淮的一群人,江忆直觉拉姆的失踪跟他们脱不了干系。“你们不要出去,我把车停在后面直接去营地,你们就直接绕回房间。”
说完张至就急打方向盘拐弯。江忆隔着车窗看着外面那群人应该是带着枪。“你在这儿别动,我觉得拉姆的事跟他们脱不了关系我必须去看看。”
江忆对夏暮说完就直接拉开车门出去。刚走没多远,夏暮就在她身后拍拍她的肩膀,表抢有些傲娇,“不能让你一个人去逞英雄,一起呗。”
说完就拉着江忆往前走。女孩的马尾一甩一甩的,在光影里晃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