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且打算在当天对外宣布他是云霄宗的继承人。这种具有历史意义的一天当然得准备一下赠送的礼物了,虽然沈知节不一定看的上就是了,但他看不看的上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礼身为舔狗的她必须得送还得送的隆重才行。正苦恼着不知道送什么好,就看见传讯玉佩里宋慈传来消息说他打算在宴会那天送上一份重礼但他没多少灵石想和她一起拼单送,问她有没有意思。阮灵顿时眼前一亮,要知道她之前给他送礼可几乎把坊市里能送的都送了,正巧这次自己只需要出灵石,也不用操心别的。这种好事怎么能错过呢,飞快的回完了宋慈,便高高兴兴的去了小吃街,美滋滋的买起了自己喜欢的食物。那边,沈知节回到大厅中,看着前来道喜的人,一波接着一波,但阮灵始终没有出现。等到之后一个前来恭贺的人离开,沈知节还是是没有看见人,脸上的伸手渐渐沉下去,怎么回事,按照往日阮灵得到消息肯定会第一时间前来找他,难道是没得到消息?沈知节手指不自觉的转着那手串,眼睛里闪过一丝无措。自从幻境回来后,她还是一如既往的缠着他围在他身边,事无巨细,每次发生什么事后她总是第一个抢在他前面,想要帮他弄好,因为这他那因为在荒山将她记忆模糊掉而产生的紧张心里,也在阮灵这样的举动中渐渐消失了。他对于幻境里的那段经历,刚开始不知道怎么面对,认为那不过是在幻境里被抹除了记忆,植入了虚假的记忆所产生的,可是现实确实告诉他,不是的,只是因为他心里隐藏着某些心思才会这样。相通这一点面对现实后,他反倒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受,反而是怀着某种心思将之前阮灵赠送他的那个剑穗佩戴在了剑身上,任由外面那些人揣测。而不出他的意外,在那日他特意观察了阮灵,发现她当时很是兴奋,恨不得扑上来一样。面对众人一副端庄稳重形象的他,在无人发现的地方悄悄攥紧了配剑上那一缕红穗,耳根渐渐红了,见阮灵观察到了便运用灵力强行逼退了下去。对于阮灵,他心里藏着隐秘且复杂的心思,他不知道怎么承认自己的心思,他未曾给过她明面上的回应,他害怕阮灵哪一天忽然厌倦了追逐他,不在跟着他,转身离开,但阮灵每次的举动都会将这疑虑打消。习惯了阮灵的存在后,当她某一天突然不在出现,便会变得无所适从。明明他之前还想过有她在的地方太过嘈杂热闹了些,现在反而不太适应了。怀着这样的心理,沈知节回到床榻上,盘坐修行。而另一边的阮灵,此时刚从坊市中回来,看着戒指里的战利品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径直回了洞府,打算一直等到举办宴会的那天。而另一边的沈知节,怀着不知名的念头每天巡逻时路过阮灵所在的洞府,都会刻意放缓脚步,她是知道他们巡逻的时间,之前每一次有他在的巡逻都会早早出来在门口等他。可是这几次一直没有见她出来过,难道是修炼到了紧要关头无法出来?还是她因为生气在大比时他对宋慈出手重了一些,生气不打算理他了?当时在大比中那家伙一直在嘴上挑刺刺激他,说他们是从小的青梅竹马现在不过是因为喜欢他这张脸才会跟在身边的,当时听着他的挑衅他不自觉的下手重了一些,可后来怕她生气他也派人送了东西过去,虽然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心里这般揣摩着,那边的阮灵则是一点没get到沈知节的焦急心情,自顾自的在洞府里吃好喝好。时间一转眼就到了要举办宴会的那一天,阮灵也被迫结束了宅洞的举动,这些时间虽然没有出去,但一些家伙通过各种方式联系她,想要得到关于沈知节喜好什么的消息。她被烦的直接将玉佩扔进了储物戒,眼不见为静。白天,云霄宗一直在接待各大门派的客人,忙的不可开交,等到天色暗下来后,宴会这才步入了正轨,众人被各自划分了几个区域,相熟的、交恶的,云霄宗安排的妥妥当当。满桌子的美味佳肴,而且还花了大价钱从天酒坊里买了几大坛的猴儿酒,香气扑鼻。阮灵随意的挑了一个靠后的末尾座位,和几个相熟的插科打诨。今天的沈知节无疑是最受瞩目的那一个,今天的他,头戴着白玉发冠,一袭白色镶金的长袍,腰间系着青色腰带。云霄宗的掌门亲自登上高台,对着台下一众人宣布到沈知节为云霄宗的继任掌门。沈知节神色淡定的登上台,有条不紊的说着演讲词,目光确是若有若无的扫过阮灵所在的这桌。等到宣讲完毕,一大堆的人簇拥上去围着沈知节,嘴里说着贺喜的话。沈知节嘴上应付着目光却是时不时的投向一边正在专心干饭的阮灵。他在宴会开始不久后便收到了一份礼物单子,神识快速扫过等到发现阮灵的名字和宋慈一起时,合送了他一份礼物,这让他原本就不是很好的心情立刻往下又降了一个台阶。从一开始的每份礼物都是精打细算的挑选,再到现如今的和凑一份礼物,似乎都在印证那天大比时宋慈说的那句话。阮灵开始不在意他了。另一边的阮灵,秉持着马上就要脱离这个身份下次指不定是在哪个山沟沟,吃一顿少一顿的心理,可劲儿的吃着桌子上的东西。等到最后,阮灵喝的有些发晕,脑袋不自觉的说着浑话,同桌的人正打算将她带回去就看见宋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看着醉倒的阮灵,冲着她们点点头,将人搀扶着离开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