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油的清香从额头传到了鼻尖。叶山山困惑地睁开了杏眸,眼前白皙的大掌正轻柔地摩挲着自己地脑门。原本有些冰凉的额头逐渐变得发烫。眼前的男人抬着手,露出了一大片光洁的皮肤,沟壑纵横在他坚挺的腹部,叶山山的脸颊顿时像火烧一样,慌忙别开了眼睛。“好色之徒,别给本王装。”
墨澜渊嗤笑了声将一小罐药油丢给了床上的叶山山,自己则坐在床沿上理好了胸前的衣衫。蓦地,他脸色突然有些难看,用袖子遮挡住了自己的脸颊。一两声压抑着的低咳还是传到了叶山山的耳中。“九皇爷爷,你没事吧?”
叶山山坐起了身子,想窥探个究竟时却被墨澜渊的一根手指戳中了脑袋。“自己抹药。”
“奥。”
叶山山乖巧地应了下来视线一直落在那瓶药油上。根本不是什么侍寝,他要给自己上药。看到墨澜渊坐着自己的木轮出了寝殿之后,叶山山还是赤着脚悄咪咪跟了上去。寝殿外,太紫不断地抚着墨澜渊颤抖着的背脊,眼神中充满了心疼。他在不停地咳嗽着。“王爷啊,你是不是喜欢这丫头,您为她冒着冬月的天还跳进护城河里,这可不是您该动情的时候啊。”
叶山山趴在柱子后面,听到太紫的话瞳孔一震。“喜欢?”
墨澜渊明显不屑这个词对他来说可笑至极,“救她,只不过是因为她有价值罢了。”
男人狐狸眸子中闪着诡异的光芒,那种渺茫的希望一下子被无限放大,他已经能体会到隐忍多年的痛苦即将结束的那种疯狂的欢愉!叶山山的心瞬间凉了下来,所以说现在男人的所作所为都只不过是为了他的价值。而并非出于对自己纯粹的关心,是自己肖想了。想到这她捏紧了手中的药油,退了回去。叶山山苦涩地笑了笑,要是墨澜渊问她要血,她还是会毫不犹豫地给他。“这是什么?”
叶山山擦好自己膝盖时,墨澜渊刚好进了寝殿,腿上摞着厚厚的书籍。“医书,乌冬先生真传。”
墨澜渊轻扫过叶山山身上的疤痕,新旧交织看上去惨不忍睹。他若想查立即可以揪出来斩杀,可他就是不想这样做。他又想到刚刚太紫的那番话瞬间出了神,随而恢复了往日的清冷,将一摞书丢在了叶山山的身旁。“给我的?皇爷爷不会是想让山山多看些医书然后帮您治腿疾吧?”
叶山山试探性地开了口,眨巴着清亮的眸子注视着眼前的墨澜渊。"嗯。”
“可是用血不是更直接一点吗?”
叶山山摆了摆手将书尽数推给了墨澜渊,作势便要割腕。他还真是会开玩笑,自己每天起早贪黑都在浣衣哪有时间看这些个玩意儿。谁知,墨澜渊这个时候却沉了脸,直直勾着叶山山却一言不发。叶山山僵在了原地,干咳了两声。“行,毕竟九皇爷爷派人救了山山,山山会为了九皇爷爷的腿把书读烂。”
“还算识相。”
叶山山从倚尘宫出来时,时辰已经不早了,倚尘宫上上下下却忙活着像是准备什么。小宫女们跑前跑后的,一个个脸色紧绷。“东西一定要擦干净了,嘉禾公主可不是好伺候的主子!”
叶山山站在宫门口听到了这话,低头瞥了眼手上那件沾染了秽物的衣物,勾起了唇角……商王墨尘轩那个嚣张跋扈的义妹可是先镇国公家的女儿,从下便养在皇后身边,喜欢墨澜渊死去活来的,眼里可是一点沙子也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