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跟董二娘伸手了,她直接一拍大腿哀嚎起来。“大伙都来评评理啊,我花六十万买的房子,竟然不是我的了!董老大儿子骑在我脖子上拉屎了啊!简直是不把我们一家当人看了!”
董二娘的狮吼功,很快就惊动了附近的村民,大伙乌泱泱的在小洋楼院外围了上来。上河村虽然民风淳朴,但也少不了几个搅屎棍子,例如董二娘这种,跟她关系不多的那几个婆娘,也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董晨,你挺大一个小伙子,咋能欺负你二婶呢,董大家的,你是咋教的孩子啊,传出去都把上河村的脸给丢尽了!”
一个姓贾的婆子指着董晨的鼻子就数落起来,连带着把董母也一块带上了。“贾婆子,小晨那孩子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可是个乖孩子,村子里谁不知道啊!”
有看不下去的村民替董晨说句公道话。毕竟群众的眼睛都是雪亮的,这些年村子里的人有几家是没受过董父董母帮助的。小事到谁家有个头疼脑热,董父骑三轮车给送到县医院,大到谁家孩子结个婚盖个房子办喜事,董父董母都是来搭把手的。就算谁家遇到困难了,张口借个万八千的,董父董母都不带犹豫,或者让给打欠条的。被怼的贾婆子不甘心,撇了撇嘴道:“他都在外面好几年了,谁知道变成什么样了,再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他都二十来岁了,怎么可能还是小时候的乖孩子。”
“贾婆子,你这话就不对了,都说三岁看老,你看看董大啥样,董二又啥样,谁不知道你跟董二娘的关系好,平常没少拿她家的好东西啊。”
多数的村民还是想着董父董母的。虽然现在董父董母欠了村民不少钱,但大家伙也不着急要。“少给老娘放屁,我当家的怎么了,我当家的好得很!”
董二是不成器,可董二娘也听不得别人说他的不好,掐着腰就朝着院子外的村民怒怼。只是她话音刚落下,门外就响起了一阵喇叭声。村民们跟进给腾开了位置,就瞧见面包车的车门打开,董二被人拎着脖领子拽了下来,脸已经是鼻青脸肿的,半边脸还沾的都是血。要不是很熟的人怕是都认不出来了。“孩子她爹,你这是咋的了!”
董二娘吓得够呛。而拽着他脖领子的黄毛冷声一声道:“他在我们场子出老千,还想赖账,我们老板说了,还不起就那一条胳膊一条腿来抵债。”
什么!竟然又去赌了!“董二,你这个杀千刀的东西啊,不是说再也不赌了嘛!”
董二娘虽然不讲理,人品也不好,但在董二赌博的这件事上,她是非常抵触的,而且管的很严。主要原因还是董二娘母女俩饱受催债之苦,这些年为了还债能卖的都给卖了。要不是中了张彩票,董二娘瞒着董二说是娘家借给她的,开了间超市,做点小生意,又怎么攒的下钱。“少跟老子磨叽,你们家那点破事老子懒得管,二十万立马交出来,要么断手断交,要么就让你们那如花似玉的女儿,就进天上人间抵债吧。”
黄毛恶狠狠的说着。董二跟董二娘育有一个女儿,名叫董小妮,不过在城里上高中后,她就给自己改名叫董心洁了。“你、你不能动小妮!”
董二娘就这么一个女儿,从小就给当成了心肝宝贝,“你要是敢动小妮,我就跟你拼命!”
“我要是你,就老老实实还钱。”
董二娘在黄毛面前,就只是个农村妇女罢了,根本没有资本跟天上人间对抗,他将手机掏出来,播放了一段视频。而视频的内容,正是董小妮吃饭、逛街等等的跟踪画面。“我看你家这房子挺不错的,没钱拿房子抵债也是可以的。”
黄毛注意到这个三层小洋楼挺好的,估价怎么也值个百八十万了。他不打房子的主意,这事儿就跟董晨无关,而且董晨也不想管董二。可偏偏现在把房子扯进来了。“房子是我的,你要债跟这两个人去要,别打房子的主意。”
董晨就瞧不上这种赌坊催债的人,不知道耍了多少老千,骗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