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次了?”
荆梨丢下鱼汤,大有一副你爱喝不喝的样子。澹台凛叹了口气,自己端起鱼汤喝起来,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当夜,荆梨拆开他的绷带,果然见不少地方都渗血了,就本已经结痂的地方,又重新给黏在了一起。“看吧,这下全都白养了,又得重新包扎上药了!”
荆梨忍不住埋怨道。澹台凛只觉得她喋喋不休的小嘴似有些可爱的很,那唇色如蜜柚一般泛着粉嫩光泽,总让人不由自主想要一品芳泽。“原本我计划后天,我们就可以出去的,现在你弄成这样,估计要再耽误两天时间了!”
澹台凛神色倏地就黯淡了下来:“你就这般急着离开吗?”
这洞里多好,没有白日黑夜,没有勾心斗角的阴谋算计,没有尸山血海的玩命厮杀,安静的恍若世外仙境。“你不急吗?”
荆梨反问道:“你掉进河里生死不知,陈将军他们估计都急死了!”
澹台凛默然不语,荆梨心中陡然升起一个想法来:“你真的对这一切都不在乎吗?”
澹台凛抬头望着她:“若是没有你,这个天下就算覆灭又如何?”
荆梨刹那间肯定了之前那个想法,他真的对生没有什么渴望,所以前世才会那般轻易就死了。“若是我不来,你真的就会放任自己去死吗?”
荆梨忍不住有些颤抖的问道。澹台凛落入河水的那一刹,她心也跟着被掏空一般,只觉一股锥心之痛让人痛不欲生。澹台凛搂着她定定道:“不会!”
“嗯?”
荆梨诧异道:“是什么让你突然就想开了?”
澹台凛望着她,眼里是化不开是浓浓柔意:“因为你给我的信里,写着你心里有我,你念着我回去,我便不能死在这里!”
荆梨身子僵住,她从来不曾想到,有一天,她居然会成为澹台凛活下去的执念。他从前.....到底都经历过了什么,以至于让他如此的厌倦凡尘俗世了无生念。荆梨脑海里如电影一般,自我脑补了一出大反派难以言说的童年心酸往事。澹台凛接下来的话,却打断了荆梨臆想的那个悲惨童年。“话说,阿梨,以后我教你画画好不好?”
荆梨脸瞬间如着了火一般烧了起来,那不是见他给的信里画了画,本着投桃报李,这才想给他也画几幅,让他感受一下她的日常嘛。她又不曾学过丹青,本也没什么天赋,这才不得不拿火柴人来将就一下得了。哼!早知道他会这般嘲讽,她当初就不画了。“咳咳!尊贵的长陵王殿下,有些事我得提前说明一下!”
荆梨清了清嗓子道。“嗯,你说!”
澹台凛见她如此称呼,本能的皱了一下眉头。“小女子不才,除了舞动弄枪,不善丹青文墨,不会女红德容,更不会和他人争风吃醋!”
荆梨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有着定定决然。男人的深情有时候来的快,可去的也快,她自认不是靠着旁人深情而活的人,也绝对不愿意活在以深情为名构筑的牢笼里。澹台凛见姑娘一本正经的样子,伸手忍不住想去摸摸她的头。荆梨拍开他的手:“认真点,我说的是认真的!”
澹台凛旋即正色道:“小生不才,有良田家私无数,不劳夫人亲自织补,也能养活家中大小!”
“至于争风吃醋,巧了,本王也极为不喜,还请狼主大人以后,莫要随意入了那个王子的内室,那样我会忍不住杀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