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跳出来,指责老四为谋上位,弑杀亲父,率先站住大义名分!”
荆梨想了想问道:“那陈留王又会是个啥情况呢?”
澹台凛负手站在河边,看着依然冰封如旧的河面:“他?怕是等那两兄弟死掐的时候,顺便看看有没有到我这里捞点好处的可能。”
陈留王澹台悟算是他名义上的六哥,小时候没少了欺负他,如今见他拳头硬了,不敢来动,可若是他一旦离开了长安,依着这个六哥的脾气怕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嗯,要不要好好给这个六哥准备一份好礼呢?“那白莲军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荆梨忍不住好奇问道,自打陈玉璋离开邺城之后,那边她就暂时没了消息渠道。后来澹台凛那边重新打通了消息,她这边便没上手过问这事了。澹台凛似笑非笑道:“陈玉璋怕是要喜当爹了!”
啥?这消息也太过劲爆了吧,荆梨很是不解,他好端端的,怎会给人喜当爹呢?陈玉璋坐在窗前软塌上,面色沉郁看着窗外,李氏不知在和仆人说着什么,远远看着面色很是不好看。“咳咳!”
陈玉璋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自打去年成亲那场大病之后,他的身体就一直不见好。李氏急忙上前,把毯子给他拉上去掖了掖:“夫君,春寒陡峭,你怎的就这般坐窗前?”
“今儿的药,你可是服了?”
陈玉璋勉力笑道:“无妨,我又不是纸糊的,怎会连这点寒气都扛不住!”
李氏坐在榻边拉着陈玉璋的手道:“夫君,母亲说玉龙山的静安寺很是有名,你自打去年噩梦过后,这身子骨就一直不见好,不如,我陪你去寺里拜拜请个香!”
陈玉璋低眸没有出声。李氏见状又道:“不会耽误太久,我们头天一大早过去,第二日上香,第三日便可回来的!”
陈玉璋低声叹道:“那便依你吧!”
李氏闻言高兴道:“那我这就让人告知婆母一声,明日里我们就出发!”
等到第二日一大早,李氏高高兴兴打算和陈玉璋一起出门。刚到陈玉璋的院子,却看见不但陈母和小妹陈玉花在,就连杨诗悦也扶着腰站在一起。“夫君,这是.....”李氏迟疑道。难不成这些人都要一道去?陈玉璋笑着道:“阿悦想去给肚里的孩儿求个平安符,阿娘和小妹也想去拜拜,反正春日里无事,那便一起去好了!”
杨诗悦怯怯道:“夫人,可是我去了会添些麻烦?若如此,我不去便是了!”
陈母不悦道:“不过是多你一个人,又不是费多大的事,有什么不好的,人都到齐了便走吧!”
李氏拧着帕子面不改色道:“是呢,妹妹,多你一个也无妨,夫君身体最要紧,还是早些走吧!”
陈玉花有些奇怪,上了马车之后悄悄问老娘:“娘,你前些日子,还对杨诗悦很是不满,如何这突然就对她变了态度?”
陈母冷哼道:“你没瞧见那姓李的,对我面上带笑,实则是看不起我的很吗?”
“哪有?”
陈玉花噘嘴道:“我觉得二嫂对你极好,不但给你做了好些衣服,人参燕窝之类的滋补东西,那可都没少您的,你居然还说人家对你不好?”
“娘您可真难伺候!”
陈母恨恨掐了女儿一把:“你知道个屁,你以为她是真对我好吗?”
“你没瞧见她那身边下人都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我没少听她身边的婆子丫鬟埋汰我,打量着谁不知道呢!”
一开始,有李氏家族的帮助,娶了李氏这么一个名门出身的儿媳,陈母这心里是欢喜的。后来,她慢慢就看出了李氏带来的婆子和丫鬟都她有所不屑,那态度说不出的窝火,感觉人家似乎看轻自己,偏偏又没有实质证据。还是大儿子陈玉珪给点了出来:“这就是名门贵女的厉害之处,看着将你伺候的极为妥帖,可实际上处处拿捏你,你还挑不出半分不好来,让人家都看着觉得她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