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小翠的主动,黄彪一个大男人吓得有些手脚无措:“翠儿,你喝多了!”
小翠轻笑:“我没有喝多,只是比清醒之时多了几分勇气罢了。”
“草原上的姑娘说,若是看上了喜欢的人,便不要等他慢慢醒悟,而是要如火热的柯桑花一般,明艳艳开在他的身侧,叫他避无可避!”
素来勇猛的汉子,一时间紧张无比:“翠儿,你听我说,我....我年纪大了太多,我这年纪说个不好听的,比你爹小不了几岁的。”
“你还是个小丫头,咱俩不合适.......”“你心中有看上的姑娘了?”
小翠眯眼问道。“没有!”
姑娘软乎乎的身子贴在胸前,带着女儿家的馨香窜入鼻孔,让黄彪整个人身子有些紧绷。“那....是黄大娘给你相看了人家?”
小翠嘟囔着继续问道。黄彪见她身子有些站不住,不得不伸手将她揽住:“没有,我离得这么远,我娘哪里有功夫给我相看人家了!”
小翠将脸贴在他的胸口:“那你这辈子是不想成婚?还是身体有什么毛病?”
黄彪脸色铁青咬牙道:“我身体没有任何毛病,我还想娶媳妇生几个娃!”
小翠手伸进了他的衣襟:“你要娶媳妇,我要嫁人,你是嫌我长得太丑,配不上你么?”
“哪有!”
黄彪捉住有些不安分的小手,他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在砀石山矿场也好,还是如今在军营里也好,那些老兵油子一天到晚嘴里可不得空。他那几个手下都不知怂恿多少回了:“头,我瞧翠老大肯定是对你有意的,你都这把年纪了,要是娶了翠老大,那不是老牛吃嫩草,这便宜占妥妥的嘛!”
“去你丫的,人还是个小姑娘,别一天到晚嘴上没个把门的!”
黄彪一边笑骂着手下,眼神却是不由自主落到了小翠的身上。他也算是看着这小丫头长大的,这小丫头杀人本事一半是荆梨教的,可还有一半却是他教的。要说一点想法都没有,那未免有点骗人了,按着他以前在砀石山的作风,估计这早就把小丫头拉进了帐子里,让她哭天喊地下不了床了。可临出发之际,荆梨却是语重心长与他说过话的:“黄彪,翠儿是个苦命的孩子,我让她走远些,是为了让她心境开阔,不要让那些怨恨迷住双眼。”
“军营枯燥乏味,杀戮带来的无处宣泄我也是知道的,可是黄彪,翠儿她不是谁人都可以动的,她若心中不喜,我便不容人动她,你...明白吗?”
黄彪不是个青头小子,荆梨的敲打他时刻记在心上,甚至怕军中那些莽汉不知轻重冒犯了小翠。他还得在这小丫头每次清洗之时,还得守在一旁,听着那哗哗的水声浇了下去,脑海里边不由自主浮现出玲珑曲线。偏偏这小丫头还是个爱干净的,便是外出之时不方便,也要寻个河滩清洗,让黄彪简直是欲哭无泪。此刻,怀里的小丫头越来越不安分了,她的小手甚至已经到了他的腰腹之处,如有火苗被点燃,腾的燃起焚烧了整个身子。“翠儿,你还小,将来你会后悔的!”
黄彪气息不稳道。小翠笑的有些绵长:“后悔?我这一生往后都是我自个儿做主了,好不好都得我自个儿说了算,谁人也不能掺半句言语。”
“你只需告诉我,你是否中意我?”
舌尖掠过—耳际,如遭电击般的感受让黄彪失去了理智。草原上的夜风温柔如情人的双手,星空璀璨美不胜收,大抵是人在这般美好的场景里,很容易迷失自己。黄彪酒醒后懊恼不已,他背弃了对荆梨的承诺,在姑娘不清醒之时,造成了不该有的事实。小翠却是若无其事坐在他身上,抓着他的衣襟威胁道:“这往后便是我的男人了,不可看旁的女人一眼,可若是真看上了旁的女人,我放你离开就是!”
霸气而稚嫩的姑娘在初升的朝霞中,有些不自在的昂起骄傲的头,颈侧还残留着夜晚斑驳的印记。这一刻,黄彪突然想通了,管求他旁人怎么说,这个姑娘如今是自己的了,以后就该是自己的婆娘,娃子的娘。他一把拉下姑娘的头,继而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清晨的草原回荡。“我们回村里去,让我娘向你家提亲,咱们让王妃来做见证,为我俩主持婚礼!”
黄彪抱着小翠畅想着二人的未来。小翠却渐渐冷了脸:“没必要回村办喜事,就在草原上办吧!”
黄彪没意识到姑娘提起回村为什么脸色难看,只以为小翠害怕回去之后面对众人的非议,高兴道:“也好,咱们就在草原上先办一场婚礼,等回去之后,家中长辈也无话可说。”
毕竟无媒苟合对姑娘家来说,名声委实有些不好听。草原上的婚礼极其盛大,周遭几个部落首领都过来祝贺。热情的草原姑娘们为小翠穿上了她们部落的喜服,编上了漂亮的缠花辫。一堆堆熊熊燃烧的篝火,照亮了新人明媚的脸庞。手下纷纷起哄:“头儿,今儿便要大展雄风,早生贵子!”
“翠老大,你得占上头,就和平常杀敌一样,咱可不能堕了威风!”
人群高声起哄,饶是一向杀人不眨眼的小翠也微微红了脸。黄彪傻乎乎看着眼前的姑娘,原来她也有如此娇羞可人的一面。他们在草原各部落的见证之下结为夫妻,从此患难与共,祸福同享。婚后的生活并未起多大的变化,只不过身边多了一个娇娇软软的媳妇儿,这日子让黄彪觉得很有盼头。他时常摸着媳妇儿的肚子,要是这里有了娃,这往后的日子也算是圆满了。他们在草原上背着村里成了婚,与草原上做生意多有来往的小翠娘到底还是知道了这事。让黄彪没想到的是,小翠娘的反应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