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中一惊,正想法子如何脱身,就听身后有人道:“是我叫他俩过来的,我那屋顶都破了好几天了,一直叫人修补就是没人!”
“王二这瓦匠手艺极好,今儿反正没啥事,让他过来给我修补一下!”
巡逻之人似对回话之人有些尊敬,不敢多说匆匆行礼之后便离开了。巡逻的人离开后,身后那人过来,却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子,颇有几分姿色,带着一股难以言语的风情:“还愣着作甚,快些过去给我修补修补,我瞧着这天不大好,搞不好今儿晚上就有暴风雨!”
女子说着又絮絮叨叨的抱怨:“一个个掂量着老娘好欺负是不是,那姓张的有了新人,就不记得我这个旧人了,一群狗眼看人的玩意,老娘早晚要你们好看!”
澹台灵星与沈玉珫二人不敢说话,低头互相看了一眼,只好跟着这女子离开,好在有这女子带路,一路上再无人盘问二人了。女子将二人带回自己房间,转身将房门关好之后,这才似笑非笑道:“说吧,你们是哪路人马过来的?”
二人心中一惊,这女子看出不对劲来了?女子不待二人回话,接着笑道:“那两个混球是个啥样的,老娘又不是不认识,你二人扮得再像,也掩盖不住身上的气势!”
“张老大作恶多端,这些年不是没有朝廷探子,还有其他岛上的海盗过来试探,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我只想知道,你二人是朝廷的人还是海盗的人?”
澹台灵星见状也不客气了,当即坐下道:“姐姐既是知道咱们来者不善,还这么淡定的与我们说话,想来这心里也是有想法的吧!”
“不知姐姐是想作何打算,说不定咱们也是可以合作的!”
女子呵呵笑道:“小丫头,你半点底细不想透,就想来哄人跟你合作,你这诚意可不怎么样啊!”
澹台灵星嘿嘿笑道:“姐姐,聪明人说话,何必来回打机锋呢,你既是说了这话,那就对我们的来历已经猜的差不多了,又何必非得说透呢!”
“姐姐若是肯帮我们一把,事情了结之后,有什么条件咱们也不是不能谈的!”
女子闻言低头沉默片刻,再次抬起头来,脸上神色变得冷冽了:“若是你们成事之后,我要你们将张正海交给我处置!”
澹台灵星与沈玉珫相互看了一眼,心知这张正海多半就是之前那二人所说的张老大了。“这个我可以做主答应你,不知姐姐会与我们一些怎样的方便?”
澹台灵星回道,那会见巡逻之人对这女子不敢放肆,想必她应该很受张正海喜欢,不是个寻常女子。果然,女子听了澹台灵星这话之后,从桌角下抠开一块地砖,取出一个小竹筒,递给澹台灵星二人:“看看这个东西,就该知道我的诚意够不够足?”
澹台灵星和沈玉珫打开竹筒一看,当即有些变色,这竟是岛上的布防图,这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可以从张正海手里拿到这个东西。二人仔细看了一番,确认这布防图不假之后,心中开始琢磨起如何行事了。天亮之前,这事必须得干完,不然张正海必然会发现的。岛屿中心,张正海一脸怒气:“这些朝廷走狗,居然追着咱们不放,将路都给堵死了,再这样围下去,咱们补给也很难送过来了。”
手下回道:“据说这次大凤朝的小公主也跟着来了,之所以一直围着不走,估计就是这小公主出事了。”
张正海一怔:“莫不是慌乱之际,这小公主落了海?”
“这群朝廷狗腿子不好回去交差,这才一直压着咱们不放?”
他手下那书生模样的捻须回道:“属下觉得是这么回事,听说那小公主年纪尚小,又有些拳脚功夫,想来孩子气重出了事,搞得这些人死死围住咱们,就是为了找到这小公主!”
张正海来回踱步,继而哈哈大笑起来:“要是咱们先一步找到这小公主,这事是不是就得咱们说了算了!”
书生笑道:“何止,岛主家的大公子年龄不是与那小公主正合适么?”
“听说那皇帝就得了今天子与小公主一儿一女,可是精贵的很,要是与大公子生米煮成熟饭,这以后不都是一家人了嘛!”
“哈哈哈!”
张正海放声大笑:“既是一家人了,又分什么官与匪呢是不是?”
二人相视大笑,忽然听外面传来惊呼声。张正海与书生面面相觑,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正想叫个人出去查看一下。就有人匆匆进来道:“岛主不好了,粮仓那头灯火被风刮倒起了火,这会风势正猛烧得厉害了。”
张正海不敢大意,匆匆与书生出了大厅,就见远处粮仓方向火光冲天,不时有烧得噼啪作响的声音。二人心中骇然,张正海怒道:“赶紧让人救火啊!”
岛上瞬时慌乱成一团,救火的,喊人的,那粮仓边上便是一排木屋,住着那些看守之人,今夜风大,这木屋被粮仓火一点着,火势直往这头蹿来。张正海看着火势越来越大心急如焚,这岛上土质不好,不宜种植,这些粮食都是过往船只上面打劫而来,或是从周围邻国购买过来的。买一趟不容易,如今被朝廷官兵围住要塞出口,这要是尽数被烧毁,这岛上数百张嘴要怎么办。火势还未控制下去,又有人匆匆来报:“老大,大公子被蛇给咬了!”
张正海这会简直是气不打一出来,“被蛇咬了,你去找大夫啊,你找我有啥用?”
那通报之人瑟缩一下继续道:“大夫今日多喝了几杯,回房之时走夜路,掉到了崖壁下面,摔的昏迷不醒,这会都还没醒来!”
张正海当即心头一紧,直觉这事不对头。粮仓突然起火,儿子被蛇咬了,这岛上唯一的大夫也摔的昏迷不醒,这岛上难不成是混入了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