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北无笙干脆利落的拒绝。“你不给我讲故事,我睡不着,那我就这样看你一个晚上也不错。”
羲和耍起赖皮。北无笙不配合,她就耍流氓,反正她脸皮够厚。于是羲和在这个晚上一会儿靠近北无笙,一会儿用看他伤口的借口在他全身上下蹭来蹭去。最终北无笙把木棍递给羲和屈服道:“你在这里等我。”
“你去哪里?”
“帮你找睡眠的办法。”
北无笙远远的回了一句。羲和独自坐在火旁,突然肚子响了几下。饿了,从纹莲布袋里面摸出一些红薯,烤了起来。未几,夜色微弱的光亮之下,山洞逐渐出现了一个人影,北无笙将手中芭蕉叶放下,衣衫微湿。“无笙,你回来的正好,我烤好了两个红薯,热乎乎的。”
羲和举起手中被烤得黑黢黢熟透的红薯。北无笙走过来坐在羲和旁边,那红薯由于皮被烤焦后外层皮沾上许多碳灰,好在北无笙这人没有洁癖,一手接过红薯。羲和才注意到了北无笙怀中有一团毛绒绒的白色毛球挂着。小毛球还在北无笙的怀里面蹭了蹭,偶尔探出一颗头,两只豆大又明亮的眼睛盯着羲和。准确的来说是盯着她手中的食物。“这是什么?”
羲和一只手轻轻的朝毛球碰了一下,毛球立刻缩成一团。“织梦兽。”
北无笙把缩扁的织梦兽给重新扯回原样。“织梦兽?我在万兽图鉴中见过这种生物,以前也想寻过,可是从来没找到过。”
羲和惊讶,织梦兽虽只是普通的低阶妖兽,但是织梦和致幻的功能受很多人青睐。“兴许这处空间比较独特。”
北无笙道。羲和想抱起织梦兽,织梦兽脑袋便努力朝北无笙的衣服里面蹭。“织梦兽特别惧怕人类,但是它也特别喜欢吃食物,你多喂它点吃的,它便亲近你了。”
北无笙示意羲和将手中的红薯给织梦兽,果不其然,羲和将红薯剥成两半,露出金灿灿的颜色,织梦兽再次将头探出来。小手小脚从团子里伸出来,黑漆漆眼睛一亮,蹭地跳到羲和的怀中。“蛮可爱的,就比你差一点。”
羲和揉着吃东西的织梦兽。这小家伙胃口小,吃完一口就满足的打了饱嗝儿。此时北无笙将羲和递给他的红薯放在一边,自己从空间袋里面拿出来一只野味,架起了火架便均匀的烤起肉来。直到那野味露出一层诱人的金黄色后,外层蹭蹭地冒着油儿,北无笙又从空间里面拿出一些调料包便翻撒在这烤肉上面。羲和看着北无笙把她给的红薯放一边了。而且烤肉的模样,娴熟极了,而且瞧这成色,技术还比她好。红薯不香了……待肉熟透后,香料也入味,北无笙将熟透的肉递给羲和。“我可不会客气滴!”
羲和开心接过烤肉。一旁织梦兽闻着香喷喷的肉,胀鼓鼓的肚子又焉了下去。见它流着口水,羲和笑呵呵的递给了织梦兽一块肉,它开心的把油蹭在羲和身上。成功被羲和收买。织梦兽这种生物,智商有些低,只记得是谁给它的,而不会认得这食物的真正来源。这也是北无笙自始至终不喂织梦兽食物的原因。“无笙,你不吃吗?”
羲和见北无笙并未动剩下的烤肉。“吃素。”
北无笙将方才放在一边的红薯拿起来,剥开后便吃了起来。“你居然还吃素。”
羲和笑着。“暂时。”
北无笙道。羲和瞧北无笙还是吃了她烤的红薯,刚才丢丢的失落荡然无存了。当二人一兽都结束了加餐时间,北无笙对着织梦兽说道:“好处都要了,现在你可以织一场梦了。”
织梦兽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北无笙,点了点头,小小的爪子朝着空间抓了抓。羲和感受到脑海之中有一条丝线在拉扯。正想用灵力探究的时候,北无笙解释道:“不要反抗,织梦兽这是在你魂海中找你记忆,帮你编织一个好梦。”
羲和便安心的任由那一团团丝线在魂海中游窜。慢慢的,她靠在自己腿上入睡了。当她羲和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雾蒙蒙的一片,眼前突然落下来一团毛绒绒的东西,羲和逮住后便发现是织梦兽。“唔,你的记忆真的好多,我都不知道要织什么梦了。”
小毛球开口说话了,织梦兽是不能口吐人言的,但是这毕竟是梦嘛,一些不可能的事情便成了可能。“记忆很多?我不记得以前有些什么记忆了,你随便织吧。”
羲和道。织梦兽点头,妈妈说,女人会对一个人心动的时候很幸福,那就找一场这人类情感丰沛的时候吧。待羲和再次眨眼的时候,面前是一处华丽的大宅子,她推门而入,眼前景象有些骇人,满院的血和满屋的尸体。羲和检测了尸体,没有半分灵力波动,全是冷兵器一剑击杀的结果。这是哪里?没有给羲和时间思考这个问题,当她共情的身体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完全变了一个性格。紫衣少女大喊:“父亲!母亲!”
她跌跌撞撞的推开一道道房门,见识每一个血脉至亲的尸体,声音越加撕心裂肺。究竟是谁干的!她跑到院子里面。月下映现出来一个身影,墨色长发被玉冠束起,一瀑青丝落于后背,北风吹佛,他一身冷冽之气,长剑沾染着血迹,银面将整张脸遮挡起来了。这个人哪怕带着面具她都认识。紫衣少女咬着唇一字一句的道:“是你杀了我的全家。”
“是。”
白衣男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冽,并没有什么情感。紫衣少女捡起地上的一把剑便朝着白衣男子指去。白衣男子没有躲避,任由利剑放在他胸前。“为什么?”
少女双眼通红。“姚曼,你恨我吗?”
白衣男子的声音微淡,面具里清冷的眸直视眼前的姑娘。“哈哈哈哈,你问我恨否,你要我如何不恨!”
姚曼手中的剑插进男子胸膛一寸,血丝涌出,他还是没有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