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是紫泪治疗头痛效果很好,我多想多找几丛而已,没有就算了。”
北无笙沉思,记在了心里。北无笙沉思时,羲和眨眨眼道:“无笙,这儿有酒吗?”
“有,你想做什么?”
“美酒配佳肴。”
羲和看着北无笙露出狡黠的目光。“好歹我也给你送来了龙骨花,你要犒劳我。”
在羲和催促下,北无笙走出了院子。一株青梅树下,北无笙拿着一把小铲子在落满梅花的土壤上面随意挖着,很快捧出十坛摆放在青梅树下,眉间浮现一抹醉人的笑意。“十年梅子酒。”
一听十年两字,羲和微微扬眉,唇角漾着一抹弧度,直接叉开腿坐在青梅树下,将一坛梅子酒抱在红裙上,道:“来!我们赌喝!”
好在南山长老今夜不在清静峰,如果知道他乖徒弟把他埋了多年的梅子酒给挖出来了,必定要追着他满山的打。北无笙将酒坛上的红布扯掉,打开酒坛,随意望道:“佳肴呢?”
“秀色可餐。”
羲和盯着北无笙的脸。北无笙:“……”他天真以为羲和带了夜宵。“不要杯子,我要坛装的。”
羲和把北无笙又递过来的杯子拿开。一刻钟就喝了三坛,有些昏昏沉沉的,羲和捧着酒坛子,月光恍惚,小脸微醺。“无笙,你想知道我的过往吗?”
羲和自言自语。“我有一个师父,他的挚妻,我的师母因为一场事故陷入了沉睡。”
借着酒后吐真言,羲和把心里面的秘密告诉北无笙。“师母昏睡十多年,师父四处寻医,药师们说,人死不可复生。师父不信,四处寻找办法,有时候一消失就是两三年,我都很少见过他。他们都说师父太过偏执,劝他节哀。你说人死了,就一定要节哀吗?”
北无笙看着坚强固执的羲和认真道:“如果不愿意遗忘,没必要节哀。没有希望也要去四处奔波,这不是偏执,这是竭尽全力尽我所能。”
在月色的清辉下,喝醉的羲和没有看见北无笙的眼睛里只有她的影子。听着北无笙的话,羲和紧绷的神经松了一些,她不怕未来有多艰难,怕的是一个人前行,无人相信。而每次在北无笙旁边,她就会有一种被信任的幸福感。羲和身体下意识的就靠在北无笙肩膀上,“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想跟你说这些吗?”
“为什么?”
难道要他开导她,羲和压根不像一个走不出悲伤的人。“因为……”羲和的目光逐渐充满情愫,让北无笙的语气微钝,静静地看向她。脸色晶莹,肤光如雪,憨笑的时候两个小酒窝,腼腆迷人,醉酒后是脸蛋淡淡的红晕更是映的她粉雕玉琢。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棕黑色瞳眸仿佛能夺人魂魄,他能在她眼里看见自己的剪影。对着羲和喝醉后深情款款眼神有些逃避。就在他不过失神下一瞬,腰上蓦地出现一个重力。羲和扑在北无笙身上,笑得还是有些傻,不知何时在地上找了个树丫,挑起北无笙的下巴,望着他俊得人神共嫉的脸蛋勾唇笑着:“小笙笙,今晚月色真美,不如你就从了我吧!”
北无笙推开她:“快起来。”
羲和却完全意识不到北无笙的情绪,扔掉树枝一根,身子直接压在他身上,手撑着地。“回去当我压寨夫君,保管你吃香喝辣的。”
羲和不仅还说,还直接上手了,双手放在北无笙脸庞前,头朝前面再度一靠,轻轻落下一吻。嗯,刚才喝酒的时候就在看他唇瓣了,果然比梅子酒还要醉人。羲和回味着强吻北无笙的感觉。这次轮到北无笙不知所措了,上次云穆皇陵里面是迫不得已,而这次算什么?她吻就吻了,露出一副跟什么比较的表情算什么!她心里面有过别的人吗!北无笙生气了,直接将羲和推起来,毫不客气说出心声,“羲和,你就是个女流氓!”
对,就是羲·流氓·和,每次做了什么事情,说了什么话,就抛之脑后,从来不负责!就在北无笙独自生闷气的时候,羲和扭过他的脑袋认真道:“因为我喜欢你啊。”
回答他最初的问题,为什么告诉他。喜欢他,才会跟他分享家人的事情。气鼓鼓的北无笙一下子焉气了。“无笙,你是不是也喜欢我?纤阿都告诉我了,你一直搞小动作,想我吃醋,都怪我没早点开窍。”
羲和摇着脑袋晕乎乎的说着,都不知道她是酒后吐真言还是酒后胡言乱语。“是。”
北无笙犹豫了很久,转头对着空气才勉强道。能让他承认喜欢上了一个人,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羲和刚想失望说发表两句颓丧感言煽情,没想到北无笙居然点头,她捉住北无笙手笑得就像刚开的桃花一样娇艳。“无笙,无笙!你说喜欢我,我没听错,对吗?”
“你听错了!”
北无笙撇着羲和晕头转向照不清方向的模样。他敢肯定,在羲和清醒后,压根不会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她从来不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既然酒后的话她根本就听不进去记不住,他何必要以后再说一次!半醉半醒的羲和望着那在装冷漠时刻总爱紧紧抿着的唇,正如红莲的莲心,让人想咬上一口。醉酒的羲和可不管,反正就是承认了,北无笙也喜欢她,她终于不是单相恋了。这一刻她真的很开心,就像小孩子获得了一颗糖,也像成年人获得了一颗糖。羲和一高兴越喝越多,耍起流氓来更是不要脸。北无笙望着不老实的羲和冷声道:“你要是借喝醉酒耍流氓,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扔下山去!”
羲和发着酒疯,捏着北无笙的脸蛋,一脸憨笑:“嘿嘿,真好玩。”
“我不是北晨!不准捏我!”
嘴上说得最凶,他却还是没有直接把羲和给扣掉。“我知道呀,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北无笙,不是北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