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告诉你身处黑暗，不是好人，手上沾满血腥？你在乎吗？”

北无笙抬头上下看了羲和一眼，白了她一眼，用他那一如既往欠打的语气道：“活到现在，手上若没有血迹，无非是废柴。”

这次就因为这点小事？既然说出喜欢，便是喜欢她的一切，不在乎她的一切不完美。“那，那你又喜欢我的什么？”

羲和没有想到在北无笙表白的这一刻，她会将同样的问题甩给北无笙。喜欢是小心翼翼，是如履薄冰。羲和隐隐约约有些期待。然，清清冷冷的少年薄唇轻启：“现在，我不喜欢你了。”

都说他温润如玉，待人谦和，可有时候的北无笙就会让人感到全身上下都带刺，是一朵需要被呵护的玫瑰花。“不行，你不能反悔，你刚刚都占我便宜了。”

羲和道。“你亲回来，两不相欠。”

北无笙干脆道。他就连争辩都不想了。“好呀，两次！”

羲和把他拽回来。“一次！”

北无笙纠正。“今天一次，昨晚一次。”

虽然昨晚她喝太多了，但是记得一个比梅子酒还要醉人柔软的感觉，就是刚刚他吻她时的触感。“昨晚，分明是你……”北无笙还没有说话，羲和已经踮起脚尖，把他脖子勾下来。这一次，北无笙很配合。半响，快喘不过气了。羲和才松开手道：“还欠我一次，下次还。”

“不行，一次算干净，两不相欠。”

北无笙拉住她手的时候，羲和笑眯眯道：“若是你主动，你就得再欠我一次。”

北无笙总觉得他被套路了。“好了，不逗你了。”

羲和捏着他的脸蛋道，“我跟你道歉，大不了下次让你一回。”

“谁要你让了？”

北无笙手紧紧捏着。明明每次都是他让着她。“好，一直都是我家无笙让着我。”

羲和用着宠溺的语气说着，男朋友就是拿来宠的。“等等，什么让不让的，我都已经反悔了！”

北无笙面色冷淡。“好，就算你反悔了。”

羲和宠溺笑着，眉毛如月儿弯，“反悔一次，便再来一次，这次换我表白。”

雷鸣散去，脑袋也清醒不少。现在才彻底明白过来。她从来不是大家闺秀，不天真无邪。就像北无笙一样，他从来不温润如玉，不单纯无害！“无笙，今日我说喜欢你，便是诸天星河大千世界，择你一人，终我一生。纵星辰更迭，时空倒转，我心如一。”

北无笙不会华丽的表白，可看过无数话本子的羲和对情话是手到擒来。“喜欢我的什么？”

北无笙勉强问一句。若羲和再把他和别的男的比较，他绝对转身就走。“我比较庸俗，最初喜欢你是喜欢上你的容貌。”

羲和坦诚道。始于容貌，忠于灵魂。她承认脑门开窍后爱上了这个脾气不好但是骨子里又有温柔，看起来淡漠无情实际上比谁都还要珍惜世间情感的少年。喜欢可以忍着放手，但爱意永不退缩！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放手的！羲和话不说完，已经感受到北无笙在上涨的生气值。看着一把银剑朝向他飞来的时候，她又迅速的扑在他怀里，双手紧紧勒住他的腰，双腿挂他身上，要么别走，要么一起走！北无笙把羲和勒紧他的手给扣开，几秒钟没有扣动，他放弃了。都怪羲和境界比他高，他才甩不掉的。北无笙就这样站在碎石上，低头望着手脚都黏到他身上的羲和，最终无奈放弃死鸭子嘴硬，道：“我脾气不好。”

是真的不好，从出生开始他的脾气没少让人头痛。“没事，我脾气也不好，就互相包容呗。”

羲和道。“我也不会说任何情话。”

他不会讨女孩子欢心。“没事，我教你。”

北无笙：“……”“现在不傲娇了吧。”

羲和挂在北无笙身上，直到感受周围诡异看着他们的目光才极不情愿的松开手脚。“谁傲娇了？”

“看吧，还不承认。”

她的眼中有霞光，笑容有童真，两个甜甜的小酒窝出现时就像在某人心里筑起了温暖的巢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