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柳白毅即将离开建州。招来林册。“陛下……”林册行礼道。“就别来这一套了，以后你可以不行跪拜礼……”林册有些受宠若惊。“寡人找你来你大致已经猜测到了吧？”

“臣下不知道。”

林册当然明白柳白毅的意思，但即便是如此也断然不敢说我明白了，糊涂一些的好，在皇帝面前耍聪明，你想做杨修吗？“我准备调任你回京，这次功过相抵。因为你擅自杀了知府和通判，我得给那帮子嘀咕的老臣们一个交代。”

“这样啊……”林册以为会有封赏，结果大失所望。“你愿意回去？”

“愿意，只是……”“只是什么？寡人的近卫军里面有负责纠查百官的，可他们做得实在是令人失望。”

在门外的方耿迟耿心中一紧。终于被嫌弃了吗？看样子我真的是老了。“那陛下您的意思？”

“我想设置一个另外的纠查百官的机构，就由林爱卿你来担任指挥使。”

“你看叫什么名字的好？”

林册脱口而出，也不细思：“锦衣卫！”

“这个名字好，哈哈。果然林爱卿你才思敏捷。”

“那么就这么定了，你来着锦衣卫指挥使。”

林册直接摇头。“方公公做得甚好，我就不参合了。陛下信奈臣下，实在是我的荣幸。”

方迟耿听完林册的话，心里很高兴。“林册啊，你真够意思，没有掘我墙角。”

“为何？”

柳白毅十分不理解林册。“因为……我还不想彻底得罪所有大臣，目前我得罪了那么多的老臣，陛下您也不知道不知道。我在京城很难混呢。”

“哈哈……”柳白毅大笑，“寡人以为林爱卿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你也害怕啊。”

“当然害怕，之所以会形成现在这个局面，臣下也不想啊。”

柳白毅摇头道：“寡人的意思，你也敢违背？”

“不要这样逼迫臣下啊，方公公真的做得很好，只是臣下经常越厨代庖，所以就显得方公公没有做事儿一样这些天方公公我饿了建州的水灾，远赴他州去借粮食，真是出了不少的力。”

柳白毅知道林册这是在帮方迟耿。毕竟，他可不想把寡人身边这个红人给得罪了。见如此，柳白毅也不好说啥。只能容后再说。方迟耿在门外听得那个心惊胆颤。真担心林册把他的位置给顶替了。掌握着支部队，自然是为了些许荣耀。作为阉人，这辈子无儿无女，最大的存在感，就是为陛下做事。有了这支陛下专属的纠察百官的部队在手，自然出门能威风八面。至于，这支部队为什么被林册知道？那是因为他看过太多的明朝电视剧。对于柳白毅这个看起来对老臣，功勋们让步，实际上早就把她们的一切了如指掌。所以，在柳白毅的面前，林册根本就不掩饰。不掩饰，才能获取他的信任。在君权集中的古代，皇帝除此下策也是巍峨稳固权利。这本身就没什么毛病。因为如果说你是皇帝，你也会这么做。既然如此，又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呢？林册对此非常的想得开……“在建州的这些日子，太子被你照顾，作为一个父亲我要多谢你，但作为一个皇帝，我就想惩罚你。你不知道太子做了多么荒唐的事情！竟然学会了矫诏。”

“额！”

林册心中一震，这是他的注意，不知道柳白毅知道不？看陛下没有点明也就装着糊涂。“你收拾收拾，交代一下接替建州的新任者随即和我回京城吧！”

林册一阵喜悦。但没有立刻表明要回去。“怎么了？不想回去？”

“不是，臣下有思乡之情。”

林册没有丝毫掩饰的道。听见林册的话，柳白毅答应道：“速速去写一份交代知府工作的书面文书，其实我真舍不得你离开建州，担心下一任知府会吧这大好的局面毁掉了！林爱卿您可有合适的人推荐给寡人？”

林册想了想之后道：“鹭洲知府刘梓山。”

柳白毅眉毛微微一动，不明所以地看向柳白毅。真想看看，这个刘梓山跟他之间有什么关系。道听途说过，刘梓山跟他达成了某种协议一样。林册的眼神让柳白毅很不自在，他咳咳了两声之后道：“林爱卿推荐的人寡人另有他用。”

“除此之外，我想的是推荐报社的人。”

“是吗？报社的人？都是一些落魄士子吧，科举考试都没有参加过吧？如果是做官体制就这样被破坏了，那么对于科举的人而言是不是不公平呢？十年寒窗，竟然还不如走后门。”

林册无语了。真想说陛下，你这个科举制度本身就很毒害知识分子啊。我们的大夏应该是百花齐放。不应该只让知识分子走科举当官的仕途经济。“林爱卿你是乎有很多话对寡人说一样。”

林册心中暗笑。不是有很多，而是超级多。但是……她不敢说出来。这些话对于古代君王而言无疑是个巨大的冲击。毕竟作为君权在上的存在，根本就不允许有另外的思想和学说来代替已经成熟了的机制。利益是永恒的……既然是关乎利益，那就是生死的问题。毕竟他不敢放开，万一他的皇权受到威胁怎么办？这一点，林册是明白得……为了小命，也只能将这些藏在心里。“就此一人，以后不许。”

林册期待第看向柳白毅。柳白毅沉思了一下道：“好，你说一说你推荐之人吧。”

“乃是在大夏银行工作的小黑鱼。”

“小黑鱼？为何是这个名字？”

“他是一个外国人，也就是我们常常叫的昆仑奴。”

“他没有姓氏，没有名字，人们给他取了一个外号小黑鱼。”

柳白毅听完眉毛皱了皱道：“如此还能做我大夏的官吗？来历不明，身份不明！名字也不明！”

“陛下，就因为如此才可以担此重任啊。毕竟，大夏官官相护，互相结盟，导致皇权衰落啊……”林册苦口婆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