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考虑的人。”

她直接说出心里的想法。“其实方老师最近一直都很努力。”

我试图为方灵宣说好话。“麦老师，我还没最后确定呢。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方老师不会与我联系？你可知道他在我的面前是怎么说你的吗？”

她的语气有些不高兴。“这——”我愕然。“你也不是天真的人，有些时候，可以自私点。”

她说得我哑口无言。方灵宣有没有说什么我不知道，但显然她与程青是有过沟通的。只是，我并没有多大兴趣去分公司，哪怕是经理级别。我知道，我的这种态度让程总有些无语。张经理把我叫进办公室，作为经理助理的我因睡眠不足导致状态也不太好。“你最近怎么了？没睡好？”

张经理递上一杯菊花茶，说。“嗯，最近睡眠质量不太好。经理，有事吗？”

我强打精神，说。“咳咳——是这样的，程总一调走，我可能也会有变动，但我还是最放心不下咱们部门。想问问你，有什么想法没？”

他坐直身子，微咳两声，说。我这才发现，今天的张经理变年轻了。从发型到着装，都变得更有精神。“您也调去分公司？”

我脱口而出。“我不去分公司。可能会上调一级。”

他做着手势，一阵隐晦地说，“你想跟着程总吗？当然，分公司的机会比较多。”

什么意思？昨晚程总问我，现在他又来问，难道他们早已商量好了？虽然，我知道，我这个经理助理的角色在之前一直是空位的。“我一直跟着您的。我还是想在这边，把机会留给有需要的人吧。”

我把理由说得一阵冠冕堂皇。“我也希望你能留在这边。交给你，我放心。”

他点了点头，说，“如果让你来推荐，你觉得咱们部门谁适合跟着程总一起调。”

我故作一阵思考，说：“我觉得方老师或许会有兴趣。她之前跟我聊起，比较喜欢挑战，而且方老师也喜欢外派。”

且不管方灵宣与程总说了什么，既然她想去，我自然更愿意打推波助澜一把。“她呀，程总对她没想法。”

他摇了摇头，叹息道。啊？我有些意料未及，方老师竟然入了程总的眼。“那其他组的组长也可以，还有李西罗也可以。只是他的身份特殊。”

我报了一人。“嗯。这样一来，他最近忙得都不见人影。你稍稍留意下他。”

听他这么一提，我这才发现，貌似最近很少在公司遇见李西罗。这小子，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程总临走前，公司发出通告。众人这才发现，原来程总带着四组组长一起调任。为此，公司特地举行欢送会。其实这欢送会无非吃饭唱歌。因着大领导在场，吃饭K歌时大家说着祝福的话，倒也显得规规矩矩。大领导接了个电话带着四组组长一撤场，众人便放开了耍。方灵宣喝得有点多，边打着酒嗝边说：“麦姐，我以为她会带上我。对不起。”

“别说话，你喝多了。”

我听着她的酒后真言，内心隐隐一阵触动，安慰着。“我用力过猛，太渴望的东西往往都不会这么容易得到的。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都不会珍惜的。”

她斜睨着我，自言自语地说。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要相信自己，是金子总有发亮的一天。”

虽然不知道这一天是什么时候，但人总得给自己一丝希望吧。年少时谈梦想，以为有了梦想，就一定会实现。长大后，历经社会的鞭打，才发现，有些梦想，也仅仅是梦想，躺在回忆里。两听啤酒下肚，我感觉到肚子里一阵胀胀的。于是走出包厢，朝着WC走去。WC的洗手台边，有几名衣着暴露的女子正一阵吞烟吐雾。“让一让。让一让。”

我侧身挤了进去，解手后来到洗手台前。“喂，你挤什么呀，急着投胎呀。”

我正洗着手，身后的女人一脸不爽地看着我，气焰嚣张地说。我看着镜子，微微皱眉。不过，我一想到这种地方来的人鱼龙混杂，还是少惹事为妙。我不想理，正准备要走，却被人拦住了去路。“就这想走。”

女人朝我吐了一口烟雾，一脸不爽地说。“你们想怎么样？”

我看着左右围着的人，问。“不想怎么样。跪下来给姐磕三个响头，姐就放过你。”

为首之人一阵烟熏装，说话之际，酒味十足。有没有搞错，这女人是把自己当成大姐大了吧。我直直地盯着她，这女人，也太目中无人了。“丽姐，她还瞪你。”

左侧的小姑娘挑拨一句。被称丽姐的女人一听，随即抬起右手便要抡下来。我见状，此时不跑就等着挨揍。我直接撞开右侧之人，向外跑去。许是喝了点酒，我急急地推开一包厢的门，随即关上，动作一气呵成。只是，当我看着里面的人皆朝我看了过来，这才反应过，自己走错包厢了。“对不起对不起，走错包厢了。”

我连忙边道歉边往外退。只是，一出包厢，便被刚才的那波人逮个正着。我靠着包厢门，心想着逃脱之计。“嗳——那个——”包厢中出来一人，正要说话，看见这阵势，他忙阻止地问，“你们干什么？”

“哟，还有靠山。丽姐，咱们要不要把人叫过来？”

依然是刚才的那个小姑娘，不嫌事大地说。“你们是这个包厢的？行，给姐等着。”

丽姐用手指了指，放着狠话。我这才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讶道：“你是那家地锅鸡的老板。”

真没有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熟人的熟人。“对对，言和也在，他出去打电话了。你跟他们怎么回事？”

“谢谢你。刚才去洗手间的时候，她们堵着洗手台，我让她们让一让，没理我，我就挤了进去，然后那些女就找我的不是。”

我连忙解释。“这些人一看就是混社会的，你在哪个包厢？我送你过去。”

他一阵不放心地说。“在隔壁。那他们等下会找你们麻烦的。”

我一阵不放心地说。事因我而起，我不能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