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款项，我会十分感谢。如果你们能任何不满，也可以中止。但，我个人觉得，没必要拖着。对大家都不好。”

我立马进入状态，劝着。“栩飞现在的职业是什么？我上回没有看见过你。”

他直白地问。“我是刚调苏州这边来没多久。之前来的应该是我的下属们。”

我实话实说。“之前在哪？怎么会调到这边来呢？你的家人呢？”

他一下子问出三个问题。“叶总，你看，我的私事咱们可以私底下聊。能否先谈公事？”

我一听，有些不愿回答。“那你先回答我的这三个问题。”

他姿态拿捏十分到位。知道我在乎这项目，才会上门。也知道我在乎这个项目，才会这样开口。我沉沉地叹了一息。“好吧，如果你以此为条件，我不得不说的话。”

我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别整的我逼似的。”

他一听，带上情绪。“行。我说。我自愿说可以吧。之前在杭州，因为感情上的事调到这边。我现在离婚，目前来说，家人在老家，还有一个儿子。”

我知道他想要了解什么。他一阵打探：“感情上的事？”

我知道，此时，他是甲方，是金主爸爸，我得罪不起，也不能得罪。“是的。我的男朋友比我小几岁，他家人不同意，所以我就来这边了。”

我简洁地说。“那也就是说，你目前还是单身。”

他面上一喜，问。“是。但我有一个男朋友。”

我强调一点。“男朋友嘛，可以随时换掉的。我也单身。”

他摆了摆手，说。“叶总，以你现在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呢。”

我就不明白了，他跟我说这些干什么呀。想跟我表深情，谁信呀。年少时就不是真情实意，现在还想撩我，这就太不厚道了。“你这样的我就找不到。”

他眸光大胆地看着我，说。“我这样的？离异且有娃？你确定要找我这样的？你不说我老了吗？”

我心中一阵冷笑，若是项目的事，谁愿意陪他聊这些。他这话说的，谁会信呀。这年头，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才有钱。而我，却是想变坏，也没钱。我顿时觉得老天真不公平。“老是常态，谁不会老呀。但心态要年轻。你都没有打扮打扮自己。不过，看惯了庸脂俗粉，再看看你这类素面朝天的，也是挺养眼的。”

汗——亏他说得出来。“叶总，我们还是来聊聊项目的事吧。”

我再次提及公事。“你放心，老同学了，再怎么说面子还是要给的。”

他一说完，拿起手机，跟财务一阵交代。“谢谢叶总。”

我见状，连忙感谢。“谢就不必了。说实话，你刚才提的问题，我们公司的人未必懂。你有空多来指导指导。你也可以做我们的常年顾问，有没有兴趣？”

他轻抿一口，说。“得先把项目完成，我怕自己到时候再被调回去。不过你这边有需要，哪怕项目结束后，你若真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定期地来一趟。”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后面的事与我们公司王总对接。有重要的事，你也要记得提醒我。我是办企业的，也是法人，我可不想因为赚几块把自己送进去。老同学，你帮我把把关，要是下面有人不配合，你直接告诉我。”

“我记住了。谢谢叶总。”

“咱们私底下可以直呼名字。”

“谢谢老同学。”

直呼名字我是喊不出口，人家现在也是有身份的人。“那你先坐会，我打个电话叫王总过来。”

“这次就先不用，我们公司有专门对接老师与王总沟通，下回我会参与进来的。”

我一听，忙说。我今天来的目的达到就好，至于具体项目的事，我可以带咨询师来一起整。“行，那你们回头再约。我等下还要去政府部门开个会，要先过去了。”

他看了看时间，说。“那我先回去了，你忙你的。”

我与他道别后，便直接回了公司。在回来的路上，我给曲经理打了个电话。“第二次款项今天到位，你这边帮忙通知下，让原来的对接人员下午四点开个碰头会。”

“你去他们公司了？”

电话那头的曲经理一脸诧异。“是。”

我给了他一直肯定的答案。“光坐在办公室，解决不了事。要多走动走动。”

我意有所指地说。电话那头淡淡地应了一声‘哦’。我知道，今天这一天，对曲经理来说，打击够大的。他怕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会遭受这么多变故。而且，我的出现，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威胁。一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有必要跟他先聊聊：“半小时后，你来我办公室趟。”

半小时后，他准时过来。我抬了抬手，示意道：“坐。”

“曲经理，这也是咱们第一次正式私下聊。我个人觉得，我的突然加入，对你来说会有一种危机感。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但是，我想说的是，苏州不是我的久留之地。我也无心与你们玩心眼。我这个人，喜欢简简单单，做事宁愿‘先小人后君子’；你若有能力，在某天我离开的时候，这个位置，将是你的囊中之物。我想这个时间不会太久，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意有所指地说。他将信将疑地看着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他并不会深信。“其实，程总也有与我提过，你来苏州仅是过渡。你来，是帮我的。”

他低头一阵沉思，说。“你能这么想最好。那接下来我们一起好好努力。加油。”

我一阵鼓励他。我喜欢直来直往，希望他不要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