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宋宁回过头，“是不是研究院所有的人都参与过这里边的研究项目？”

苏老爷子摇摇头，“最开始的时候只有你爸和王亚林，王亚林是给你爸打下手的。”

这一点倒跟方玲说的情况略有符合。“那方玲呢？”

宋宁直接问道。“方玲？”

苏老爷子皱着眉头思忖良久才道，“哦，我想起来了，是不是个单身的女人，长得挺漂亮的。”

宋宁点点头，她见到方玲的时候，方玲已经是小四十岁的年纪，不过依旧风韵犹存，想必年轻的时候也应该是个美人儿。“她也只是来打打下手。我记得应该是付少衡把徐志辉和杨立万介绍过来不久，应该是你爷爷生病，你爸回了老家，所以临时将方玲抽调过来打打下手。”

苏老爷子道。宋宁起身搬了把椅子让苏老爷子坐下，然后拿出标着一级机密字样的日志递到苏老爷子手里，“爷爷，这些东西你之前见过吗？”

苏老爷子拿着日志翻了翻，重重叹了口气，“都是我引狼入室，他们应该就是在你父亲离开的这段时间搞出了这个害人的东西。”

苏老爷子眉头深锁，盯着铁箱的目光变得悠远，“当年你父亲盗走的，就是这种药剂的全部研究资料，徐志辉和杨立万发现后，将你父亲最早研制出来的助力酶的资料盗走，你父亲早有察觉将溶栓的手稿带在身上才免于被盗，我跟你父亲赶到实验室的时候，实验室已经是一片火海，这些资料都是我跟你父亲冒死弄出来的。我们两个逃到地窑才幸免于难啊！”

宋宁听得心潮涌动，“爷爷，那你为什么不一早就把实情告诉我呢？”

“唉！”

苏老爷子叹了口气，眼神苍凉，“徐志辉和杨立万当时以为整个实验室里的东西都被烧掉了，当晚苏家老宅失火的事闹得整个诸城人尽皆知。”

“我若一早就把实情告诉你，他们哪会这么步步谨小慎微的行事？那样的话，你和辰昊就都危险了。”

苏老爷子深吸一口气，“而且，他们得知你身上还有你父亲当年溶栓剂的研究资料，如果过早把当年的事暴露，那付少衡就会永远隐藏起来。”

苏老爷子详细地把当年发生的事给她讲了一遍，宋宁终于明白了。当年徐志辉和杨立万放火烧毁了实验室之后，苏老爷子并没有拆穿，而是当成了一次实验室事故。后面苏家进行了整修，实验室也就被封了起来，苏老爷子也是趁着这次机会，将实验室里所剩无几的资料都保存了下来。而且当时，付少衡和徐少辉杨立万的关系表面只是认识，并没有走得有多近。若不是这次与宋宁的较量被扒了出来，苏老爷子一直都不知道付少衡跟徐少辉之间还有这样深的一层关系。他们几个人实在是伪装的太好了。“爷爷，那研究院的人几乎都有心血管疾病，这一点您知道吗？”

宋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