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冬，这样好吗？”

厉芳看到网上全撤掉有关艾巧巧的新闻，在倒水给顾镜冬的时候，忍不住问他一句。顾镜冬悠然地靠在椅背上，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手机，“她非要跟我撇清关系，那我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惩罚她。”

“惩罚她？”

厉芳将水放在他面前，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我看你是想让她主动回来找你认错。”

厉芳跟他共事这么多年，他心里想什么，她还是知道一些的。顾镜冬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变化，他也不否认厉芳说的，他放下手机，端过面前的水喝了一小口。“要是她不回来找你认错怎么办？你跟孩子就没办法相认了。”

厉芳突然说道。顾镜冬顿了下手上的动作，眼底闪过一道不明的情绪，但很快便消失殆尽。“她会回来找我的。”

他放下水，语气十分肯定。“我看未必，”厉芳否认道，“虽然我不了解艾小姐，但我知道她是个个性十分要强的女人。”

顾镜冬掀帘看着她，“个性要强？”

他好像没看到她在哪方面要强，反而觉得她是个外强内柔的人。“一个独自在国外将孩子抚养到四岁，都没有回来找孩子亲生父亲的女人，就足以说明她是个内心强大，完全不需要他人帮助。”

顾镜冬轻笑一声，“她不找孩子的父亲，但在工作上，他还是需要人帮忙，不是么？”

“镜冬，我说的是她没有替孩子找父亲，而不是说她工作，”厉芳将话峰拉了回来，“再说了，谁工作上不需要人脉和资源？你顾镜冬不需要吗？”

顾镜冬脸色瞬间一沉，目光冷冽地看着厉芳。若是以往，厉芳会害怕地低下头，但这次她没有，她继续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咯，你这样做会不会伤害到她和孩子。”

顾镜冬感到有些苦恼，“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让我怎么办？收回成命，你觉得可能吗？”

“你可以以另一种方式服软，没必要做得这么绝。”

“服软？”

顾镜冬听到这话，感觉被羞辱到了，“她未经过我的同意就携带我的基国到国外生下孩子，我是有权利告她的。”

“你告她？那孩子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厉芳说道。一提到艾小诺，像根弦一样，让顾镜冬心里揪得紧紧的。叩叩！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厉芳走去开门，是艾丽丽。“镜冬在吗？”

艾丽丽手里端着点心，面带微笑地问道。“他在里面。”

厉芳回头看了一眼顾镜冬。“奶奶让我拿些点心给他尝尝。”

“谢谢，由我拿进去就行了。”

“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

艾丽丽避开厉芳伸过来的手，强行进入房间里。顾镜冬重新坐回了位置上，脸上是冰冷的表情。“镜冬，奶奶让我拿给你的。”

艾丽丽皮笑肉不笑。“放下。”

顾镜冬冷冷道。艾丽丽放到桌面上，回头看了他一眼，嘴唇微微一抿，然后对厉芳说道：“芳姐，你能出去一下吗，我有些话想跟镜冬说。”

厉芳看向顾镜冬，顾镜冬没有说话，但她还是识趣地退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