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明妄……”许染脑子热热的，她嘴巴张开，有些想说话，但鉴于明忱还在这里，她嘴巴张合好几次，到最后却仍旧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既然你答应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我等你消息。”

明忱说完，转身大步，很快出了明妄的办公室。等到他身影彻底从办公室消失，许染像是被启动了发动机一般，三步并做两步来到明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大声且着急道。“明妄，你怎么能那么随便答应明忱的要求呢？你知不知道催债有多难，到时候如果你完不成任务，那你总裁的位置就要保不住了！”

许染着急的说着话，脑子像是在放电影似的，数不清的场景和画面，飞速在脑子里宣传掠过，但她很想让它停止，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做，最后她咬紧了唇瓣，感觉唇瓣疼的厉害，这才终于集中了注意力，视线定格在明妄那张帅的惨无人道的脸上。明氏集团能多年在屹立不倒，旗下业务繁多，每一个项目的推进都不容易，伴随着巨大的困难，但是这些困难，在催其他供应商或者合作方的面前，都变得不值一提，因为但凡涉及债务的对象，无一不是圈内有身份的人。这些人习惯了高高在上，很少会有同理心，更加不会循规蹈矩，要想让他们不作妖乖乖给钱，可不容易。明氏集团内，能人不少，但即便是她们想要催债这些人的债都不容易，更何况根本就没有工作经验的明妄呢。一想到明妄可能和那些人说话联系的场面，许染的头就疼的厉害，她呼吸急促，眉头紧拧，眼神不停转圜，心脏像是被石头压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你……”“就算是我催债失败，失去了明氏集团副总的位置哪又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

明妄声音依旧充满磁性，但话语里的不羁和狂妄随性也浓郁的机会能让人溺毙。“你不是很讨厌和我结婚，一直想离婚嘛，等我没了在这个总裁身份，你就可以摆脱我了，你应该高兴才对呀？”

“是，我想和你离婚，但即便这样，我也不希望你失去明氏集团副总裁的位置呀。”

许染并不拜金，但是已经工作了好几年的她，比起还没毕业的时候绝对会更加的务实，所以她也更加清楚，明氏集团执行副总裁的位置，并不能代表一切，但是如果有它，未来的明妄可以少吃很多苦楚。即便许染和明妄没有以后和未来，但如果可以，她还是希望未来的他能好好的。因为办公室就许染和明妄两个人，十分安静，所以许染此刻说话，就显得十分响亮。她的话说完后，明妄和她都停止了动作，彼此看着对方，四目相对，眼神交错，像是要把对方看进心里去。“不需要。”

许久，终究是明妄率先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在你心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明妄是什么样的人？霸道、专制，却又善良……“你应该人认为我恨没用吧，除了傲人的家庭背景，我什么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和你心里的那个人比较呢。我实在是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不，不是的……”许染很想解释，但明妄却不给她机会了，他转身就要走，许染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是，在我心里，你除了背景和善良，的确没什么其他优点，但是明妄你想要别人认可你，总要有些自己的能力，你生气我因为他而和你分手，但是除了生气，你有做什么其他事儿，来证明你的存在和能力嘛？”

“如果你什么都没做，什么能力都没有，又凭什么怨责，别人看不起你嗯？”

许染知道这些话对于明妄来说很残忍，可她更加清楚，想要真正的让明妄变得更好，必须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哼，原来你是这样想的。”

原本许染以为明妄会很生气发脾气的，甚至她都已经做了好明妄动手的准备，但奇异的是，明妄却什么都没有做。“我懂了，许染，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明妄不是乞丐，如果你不能真正爱我，那你的这些关心对我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我更加不会要。”

明妄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期间一抹厉光闪过，许染看的分明，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感受，她下意识摇头，还没来得及动作，明妄就先她一步狠狠的推开了她。明妄力气有些大，许染吃力不住，蹭蹭蹭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整个人趴在桌子上，而桌子上原本的东西，也因为她的这一动作，都被摔倒了地上，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听到这声音，明妄顿了顿，但也仅仅只顿了一下，而后他很快大步出了办公室。“明妄……”许染大声道，但可惜的是明妄已经走了，没有人会回应她了，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她自己的回声。她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地上，过了许久，地板的凉意顺着身体侵入了她的身体，等到她抑制不住狠狠打了个冷颤，她这才回过神来，拿出手机，发了会儿待，终究找出闺蜜的电话拨了出去，然后把刚才自己和明妄的对话告诉了她。“你说，我刚才说的那些话真的很过分吗？”

“你说呢！”

于施不客气道，“明妄什么性格你不清楚，你那话过分的，别说明妄了，换我来听我都得生气，更何况他呢。”

说一个人无能，很大程度上就是完全否定这个人，甚至是否定他本身存在的意义。别说是明妄了，换谁谁身上都无法接受。尤其明妄还不是一般人，他不仅是个男人，而且还是个家庭背景优渥的男人，从小被人捧得高高的，都快到天上去了，现在一下子落到地上，能受得了就怪了。“染染，虽然我是你朋友，但是在这件事儿上，我站明妄，你这话说真的是过分了，虽然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你就算是想让明妄上进变得更好，也该换个办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