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仿佛在荆馨梓绝望的心上又打开了希望,对,她表哥怎么可能做出玷污侄儿妻子的事情。她越像越觉得就是表哥在帮玉止颜开脱,那个野种根本就不是表哥的。荆仙儿见她心里开始寻思这件事,便又故意道:“表哥定是被人用狐媚之术迷住,这才愿意承担所有的骂名。”
荆馨梓听完,更加觉得是这样,像她表哥这种顶天立地的男子,又怎会做出那样龌龊之事。“小姐,您看这串珠子跟您身上的这颜色十分配搭。”
荆仙儿走过去,一副将之前说的话抛之脑后的样子,说道:“我来看看,是不错。”
然后那丫鬟就凑近荆仙儿的耳边,仿佛在跟荆仙儿说悄悄话一般,可是那说话的声音明显荆馨梓能够听的到。她说:“听人说,七王妃今天一大早就带着人走了。”
“啊?去哪?”
“奴婢打听到,应该是去盛京,好像很急的样子。”
“表哥已经走了好几天了,他们现在走也赶不上了啊?”
“好像不是去找王爷,但具体去盛京做什么奴婢也不知道,听说还要故意躲避什么人。”
荆馨梓将两人的悄悄对话完全听在心里,心里有事,就显得心不在焉,中间荆仙儿叫了她好几次她都没有应声。甚至在逛街一半的情况下,谎称有事就匆匆离开了。荆仙儿站在马车前,嫌弃的用手帕擦拭被荆馨梓挨到过的地方,面容恢复冷凝吩咐道:“去派人盯着,如果她那边的人不给力就让人补上去,反正这罪名有人担子不必害怕。”
“奴婢这就去办。”
玉止颜他们一行人出来,就避开大路直接往小路方向而去。既然宫呈毓让宫云泽前来,那就断定自己肯定会去帝都,走大路无疑是最快的速度,所以定会在大路设下埋伏。他们在傍晚时分终于坐上了船只,五日后下船,然后又赶了半月左右的路程,终于出了海南境地。玉止颜他们直接往山上去,越是隐蔽的地方才越安全,在不确定有没有宫呈毓的人马前,她绝对不能露面。臻赫冉跟宫云泽两人乔装打扮后就去官路打听消息了,留下玉止颜在这里等待。初春的天还是有些寒冷的,离开海南的春天需要厚衣取暖。天已经黑了,尤其是山中寒气袭来的感觉十分冷冽。青桃点燃火堆,然后用铁锅炖人参鸡汤,桃夭正就着火焰熏烤大白直至馒头颜色变得焦黄。玉止颜靠在厚厚稻草铺的软垫上,说道:“我们今天恐怕要在这里过夜。”
青桃道:“恐怕外面有情况,不然他们不会这么晚还没有回来。”
玉止颜点头:“再等等。”
桃夭将顿好的人参鸡汤盛了一碗,然后将外焦里嫩热腾腾的馒头给玉止颜递过去:“小姐,喝完汤驱驱寒气。”
玉止颜接过来,喝一口用松茸菌炖出来的人参鸡汤,只感觉鲜香的味道充斥味蕾,热汤的暖流入腹感觉舒服极了。她道:“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小姐,您是不是多虑了。”
玉止颜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吃着东西,儿子说的话一直在她脑海里闪现。一个人,老虎还有狼,大山。就在这时,臻赫冉回来了,他一进来就风风火火道:“有没有吃的,真是饿死了。”
青桃赶紧给臻赫冉递上人参鸡汤跟烤热的馒头,说道:“小公爷在外面是没有吃东西?”
“可别提了,别说是吃的,城门都进不去,无法进城哪里来的吃的?”
说完,他直接喝一大口汤这才舒服的叹口气:“都怪宫小六那小子,我都说了需要带干粮他就是不听,害得我一同遭罪。”
玉止颜放下吃完的空碗,问道:“小六呢?”
“我们半路上发现有人跟踪,所以兵分两路甩开那些跟踪的人。”
玉止颜明白了,之所以会如此的晚,那是因为绕路甩人。青桃警惕的问道:“难道是四皇子的人?”
臻赫冉摇头:“看样子不像,那些人的装束与打扮应是海南郡本地居民。”
玉止颜沉下眸子,从海南郡悄悄跟来,究竟是什么人。就在这时,宫云泽也回来了,他一来就趴在铺干的干枯稻草上,一个劲的哀嚎:“真是累死老子了,呜呜呜……”玉止颜看了桃夭一眼,桃夭赶紧将人参鸡汤跟馒头送上,说道:“六皇子一定饿了吧,快吃些热汤垫垫肚子。”
宫云泽立刻不嚎了,立刻坐在火堆旁一边吃东西一边说道:“那几个人还真是难对付,我可是跑了十条小路,这才给人甩了。”
说完,他恨恨的吃了一大口馒头,然后又喝了一口汤。嘴里的食物还没有咽进去就迫不及待道:“如果让小爷知道是谁暗地跟踪,绝对不会放过他。”
玉止颜道:“先吃。”
接着宫云泽就没有再说话,安静的吃起手中的食物。直到他们都吃完,玉止颜才问:“所有的城门都封了?”
“是。”
“那王爷的大军如何通过?”
“只有王爷的大军能够入城,其他人皆不能。”
白胡子老头坐在外面的树上,说道:“好一个瓮中捉鳖。”
玉止颜冷哼一声:“您才是鳖。”
白胡子老头顿时哈哈笑道:“才说了你夫君一句,你这丫头就急了。”
玉止颜道:“我家夫君乃是龙子龙孙,您那比喻可不恰当。”
白胡子老头立刻从树上跳下来,自己盛了一碗热汤说道:“不是鳖,那就是瓮中捉王,这总行了吧。”
玉止颜显得十分担心,说道:“要不,您去护着点。”
白胡子老头嘴角一抽道:“护着他?你还是赶紧想想自己的安危吧,你那男人猴精着呢怎可能让宫里那白痴给算计。”
玉止颜听出了白胡子老头的意思,立刻问道:“您知道了些什么?”
今日跟踪他们的人,都是冲着你来的,真不明白你的行踪如此隐秘竟然也能被人盯上。玉止颜,她怎么知道,按理说王府里根本就没有别人,谁能在王府自由出入而且不被人发现呢?还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