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立马接过去,找人仔细看了看后,震惊不已,“是真的!货真价实!”
这么多的珍珠,而且还是最纯的那种,总价值早就超过穆婷刚才的那颗夜明珠了。穆婷被气的猛跺一脚,转身愤然离开。时鸿运半眯了下眼,问旁边的时戚,“这丫头看起来不简单,是谁家的?”
“爷爷,她是穆家二爷的女儿,叫穆寒迎。”
时戚落话,也抬头看向了穆寒迎,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片刻后拿出一个小药瓶,温沉开口,“爷爷,您该吃药了。”
时鸿运有心脏病,需要靠药物来压制,他点点头,照惯例喝水服下一颗。十分钟后,穆寒迎和林叔一起将穆雄抱回到后座车上。“寒迎,你真的不打算跟我一起回去?”
穆寒迎淡言,“嗯,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穆雄心想她毕竟是个小姑娘,年轻人都喜欢热热闹闹的地方,放松一下也好。“那晚点我让林叔来接你。”
“不用了,到时候我自己打车回去。”
见拗不过对方,穆雄也不再勉强。回到宴会厅,穆寒迎扫视一圈也没见到时弋的身影,倒是时戚注意到了她,迎面走上前。“穆二小姐,你这是在找我弟弟?”
被对方一眼看穿,穆寒迎也懒得假装,“嗯。”
时戚温沉的笑,“我弟弟可真有福气,能认识像穆二小姐这么漂亮又聪慧的女生,刚才那一招幻变之术,实在是太有趣了。”
穆寒迎猛地抬起头:他竟然知道自己用的是幻变之术?“寒迎,你找我?”
时弋的慵懒嗓音蓦然响起。他漫不经心的双手插兜走过来,步子略快,直截了当的横在两人中间。抬起头,冲时戚扬起一抹淡笑,“哥,爷爷刚才说有事找你,让你现在过去。”
两人迎面站着,时弋接近一米八六,比时戚高出大半个头,浑身散发的冷厉气息令人不敢小觑,光是在身型上,他就已经赢了。时戚愣了一秒,随即又恢复笑容,“好,那你们慢慢聊,我先去忙了。”
对方一走,时弋当即微抬下巴,示意不远处的露台小花园,“去那儿坐坐怎么样?”
“嗯。”
穆寒迎点头。夜色沉静,站在小花园栏杆边上向外眺望,恰好能将大半个风城的夜景尽收眼底。霓虹闪烁,万家灯火。穆寒迎正看着,肩膀蓦然被披上一件男士西装外套,料子还温热,盖在身上挺舒服的。“谢谢。”
她淡声启唇。过会儿又像是想到什么,直截了当的开口问,“为什么要给我打八百万?”
时弋俯身,双手搭在栏杆上,侧头看去,对方的下颚线简洁又流畅,顺着往下,是凸出滚动的喉结。穆寒迎怔了一瞬,快速收回视线,耳根莫名微红。男人嗓音微沉,“给你买衣服的。”
她揉了揉碎发,深吸口气,“无缘无故,我不能收你的钱。”
不过到底身上这套星空裙还是买了。穆寒迎接着说,“这八百万算是我欠你的,等以后赚到足够的钱,再还给你。”
时弋刚想解释,这是她在医院照顾自己一个晚上的回报,但听见她这么说后,又把话咽了回去。半晌后他淡笑开口,“不急,可以慢慢还。”
这样一来,他们就能有更多的相处时间了。穆寒迎没说什么。两人安静的站在那里,双双抬头看着头顶的璀璨夜空。冬夜微风吹拂,扬起穆寒迎耳侧几缕碎发,时弋目光温柔了一瞬。他抬起手,想要帮她整理。身后突然传来管家的声音,“二少爷,老爷子说让你现在过去一趟。”
“现在?”
时弋冷眉微拧,舌尖抵了抵上颚,“我哥不是在那儿?”
管家低着头,语声平静,“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时弋咂了一声,“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
话落,又抬手在小女人头上摸了摸,“天冷了,等下早点回去,要是感冒了,我可会心疼的。”
旁边管家不由愣了一下,看了眼穆寒迎后,又迅速收回目光。二少爷对这个女人的态度,好像不太一般啊“嗯。”
穆寒迎低垂着头,眸中闪过一丝浅淡情绪。直至对方的身影远去,才蓦地想起西装外套还没还给他。她深吸一口气,算了,还是等下次吧。这边的顶楼VIP客房里,眼前的卧室门虚掩着,只露出一条细缝,四下安静无声。“老头儿,找我什么事?”
时弋身姿修长的推了下门,却见时鸿运正背对着他,坐在窗前沙发上。一种异样且奇怪的感觉,霎时涌上心头。他等了片刻,眉心微拧,“爷爷?”
意识到不对劲,时弋猛的撞开门,大步冲了进去。沙发上,老人腰腹位置已经被鲜血染红一片,双目紧闭着,脸色苍白。旁边扶手还放着一把沾了血的银柄小刀,时弋一眼就认出,那是他几年前买的那把!种种迹象太过诡异,就像是谁提前设计好的一样。不过眼下已经思考不了太多,就在他拿出手机,想要拨打救护车电话时。突然,房门被推开,七八个人一窝蜂走了过来。来的都是时家的各路旁支亲戚,几个还是时氏集团的二把手。一见眼前的场景,众人纷纷惊愕住了!“时,时二少爷!你对时老做了什么?”
“啊啊啊啊,血,是血,好可怕!”
几个千金娇小姐直接被吓哭了。旁边的管家也是一脸震惊,让人去打急救电话后,慌忙上来查看时鸿运的情况。见他面如死灰状,连呼吸也已经越来越薄弱,不由红了眼眶。“二少爷,你怎么能做这种事,他可是你亲爷爷啊!”
“不是我。”
时弋神色沉了下来。如果说刚才还只是怀疑,那么眼下他已经完全确定,他被人算计了。而算计他的那个人——人群之中,时戚姿态沉稳的走了出来,瞥一眼瘫在沙发上的时鸿运,又看了看时弋手上拿着的那柄小刀。眸底染着七分计谋得逞后的得意,面色上却依旧淡定。“阿弋,刀都在你手上拿着,这个房间又没有别人,不是你,难道还有别人?”
时戚话声很轻,可每个字句间却又透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