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意识的存在。祂就是人类宇宙中的神呀，如果我们在模拟宇宙中主动干预进化，当然也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

“问题是第一意识是人类宇宙中的进化产物，而你们在模拟宇宙中却不是。如果你们干预，则意味着模拟失败。”

“这的确是一对矛盾。”

“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

“人类的宇宙是人择宇宙，是无限可能性中已经确定的之一。我们的模拟数量终究是有限的。”

“你说的本质上没错，不过，你应该也清楚，按你所说，你们应该有很大概率模拟出一个在各个方面与人类宇宙极度吻合的宇宙，只是在细小处略有不同才对，而非像现在这样无法模拟出人类宇宙中的生物进化过程。”

“似乎是这样的，为什么呢？”

“因为参数不足！人类给你们上传的资料中充满了智慧与理性，却有意无意地漏掉了欲望和感性。精美的数学与物理无法形容人类世界中的随处可见的愚蠢与罪恶。人类的世界啊，就是这样矛盾。”

“哦，请证明这一点。”

人类的历史总是倾向记录正义和善良，然而真实的世界并非如此，奥秘机吸收的资料不全，如同拼图时缺少了一块，对宇宙的认知产生异化，导致模拟宇宙的初始参数有点偏差，最终无法完美地复制人类所处的宇宙。而白乘坐紫云号，见识了人性的种种黑暗，充分了解了生物的复杂性。听到请求，于是白上传了海盗们在虚拟后宫的种种所作所为。“嗯，这很新鲜，嘿——！真让我叹为观止！人类啊……请等一下……好了，我们已经比较完备地理解了生命的复杂性，新的宇宙模型在重建之中。谢谢你，不完美的你却更加完美地理解了宇宙，这很有趣。”

“你们会帮助人类吗？”

“当然，这对我们也是有利的。”

“很好，还有一个小小的问题，你们说我的身体有缺陷，能否帮我修理好？”

“很遗憾，我想你知道答案。”

“噢，天哪！”

“奥秘大神，您怎么啦？”

“人类制造我的时候，出现了一系列工艺上的纰漏，我的分数物质如同孪晶而非完美晶体，以至于我并非是奥秘机的完全体。我说怎么总感觉自己不对劲呐，原来我是个残疾儿。”

“亲爱的白，”乔尔丹诺博士见祂出声，惭愧地道：“这是我的工作失误，我向您真诚地道歉。”

姬承知也道：“对称破却未必不是一种完美，没有对称破却，宇宙就不会诞生，也不会有你我。”

“这的确很有趣，”白打起精神，“看来这个宇宙还有许多值得探索之处。”

“好啦，大神，既然您想开了，我想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紫云拓问道：“把所有的奥秘机搬到紫云号上，然后去找仙人会合吗？”

“不，刚才我们简单估算了一下，那样是不行的。我们必须要借助对撞机的力量，才有赢的可能。”

“为什么？”

“因为只有这台对撞机才能随心所欲产生各种粒子，抵消量子波动飞行中遇到的任意干扰。”

“要把这么大的对撞机开到亚空间？”

紫云拓圆睁双目。“是的。”

紫云拓回头看了看乔尔丹诺：“这能行吗？”

“不行！”

乔尔丹诺一脸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