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武韶、神巫圣女、袁子鱼和陆章羽待了片刻,见石壁后面再无暗器射出。箫武韶走在最前来,众人依次进了石壁的暗门之中。映入眼前的是一间石室。见石壁上面挂着一盏长明灯,将石壁内的情景照的清晰。只见石壁内地面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骷髅,不知死去多少年了?袁子鱼见躺在地上的骷髅,口中说道:“好吓人,没想到这里是一座坟墓。”
陆章羽回头见墙壁上有一个机关,想必是关闭石门的,走过去一扭,那石壁之门又关上了。箫武韶观查了石室一番,说道:“这里确实是一座陵墓,咱们走来的神道便是这墓室的墓道,若真的如本公子所言的话,那咱们的处境可就不妙了。”
袁子鱼道:“公子之意难道是说咱们真的陷入绝境了么?”
箫武韶道:“不错,此时本公子心中已经明了,这墓中之人生前必定十分的显赫,因此才有财力、物力穿山凿岭,将自己的坟墓修到这长风谷,而外面的“神铁殿”等建筑想必就是墓上面的建筑,咱们刚才走了近千步的神道便是这坟墓的墓道,恐怕这墓道是通往外界的唯一之路,一旦黑白二空挖开了墓道,顺着墓道找到这里,咱们想跑也跑不了了。”
袁子鱼急道:“没想到咱们自寻死路,自己跑到坟墓里来了。”
忽听陆章羽说道:“都是本教主不好,连累了箫公子和两位姑娘。”
箫武韶道:“陆教主不必自责,若黑白二空真的追来了,咱们就和黑白二空同归于尽。”
忽见陆章羽双腿一软,身体躺在了地上,面色十分的惨白。箫武韶、神巫圣女和袁子鱼大惊,忙将陆章羽扶起来。只见陆章羽鼻中已是气息微弱,显然不久于人世。陆章羽望着箫武韶,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本教主是黑水月宫的罪人,亦是神唐的不肖子孙,死后无脸进祖坟之中,箫公子就将本教主的尸身扔在这陵墓中吧。”
说到这里,陆章羽已经说不出话来,身体突然一挺,就此死去。袁子鱼见陆章羽死去,说道:“哎呀,你怎么死的这么快,我们还有好些话没有问你呢?”
箫武韶道:“袁姑娘不要再胡闹了,死者为大,咱们还是找个地方将陆教主埋了吧。”
袁子鱼道:“咱们此时就在陵墓之中,何处不能埋陆教主。”
箫武韶见这间墓室中间放着很大的一张石桌,想必是放棺材的地方,只是如今不知棺材怎么不见了,便抱起陆章羽,将陆章羽的尸身放在石桌之上。对着陆章羽的尸身拜了几拜。神巫圣女、袁子鱼亦跟在箫武韶身后,拜了陆章羽的尸身。箫武韶三人在这墓室中转了一圈,袁子鱼看着地面上的骷髅,说道:“不知这些人是怎么死在这里的?”
神巫圣女插话道:“想必这些人都是修建这座陵墓的工匠,陵墓修完了,为了防止这些工匠将陵墓的位置泄露出去,他们往往会被杀死在陵墓之中。”
袁子鱼道:“那很奇怪了,这么大的一座陵墓,怎么只有这四五具尸体,难道这四五人便能修这么大的一座陵墓么?”
袁子鱼一句提醒了箫武韶,说道:“我倒忘了一件事了,凡是修陵墓的工匠知道一旦墓穴修好便是自己命丧之时,因此往往会在修见陵墓时为自己留一条后路,这里只有四五具遗体,想必其他的工匠都从那后路跑了。黄姑娘、袁姑娘,咱们好好的找一找,看有没有其他密道通往外面。”
袁子鱼点点头,自言自语道:“这些工匠会将密道留在什么地方呢?”
箫武韶、神巫圣女、袁子鱼仔细的将墓室找了一边,竟无任何发现,箫武韶皱起眉头,说道:“工匠们给自己留的后路肯定十分的隐蔽,咱们不要泄气,好好的找一找。”
三人又找了一遍,仍毫无发现。袁子鱼泄下气来,说道:“这里也许不是一间墓室,若不然怎么连棺材也看不见?”
箫武韶道:“袁姑娘有所不知,凡是诸侯帝王的陵墓绝不会将棺材放在正室的,想必这墓室之中还有偏室,也许那出口便在偏室之中。咱们再找一找。”
神巫圣女看着地上的几具骷髅,突然说道:“本姑娘明白了。”
箫武韶知道神巫圣女为人绝顶聪明,定是发现什么了,箫武韶、袁子鱼都吃惊的看着神巫圣女,等着神巫圣女说话,袁子鱼憋不住,问道:“难道黄姐姐发现什么了么?”
袁子鱼岁数小于神巫圣女,便叫神巫圣女一声黄姐姐。神巫圣女说道:“不错,公子和袁姑娘请看这死在地上的几位工匠,你们想一想,当墓室之门被关闭时,这些工匠为了活命,肯定会争先恐后的跑向自己留的后门,是不是?”
神巫圣女一语提醒箫武韶和袁子鱼,箫武韶朝地上的几具骷髅望去,只见这几句骷髅都是头朝东南而死,说道:“出口在这墓室的东南方。”
箫武韶和袁子鱼急忙走到墓室东南石壁上,仔细的搜寻起来,忽然看到墓室东南石壁上挂的长明灯,箫武韶顿时明了,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盏长明灯便是修墓室的工匠为自己留的退路。”
说完仔细看着那盏长明灯,一手握住,用力一拉,只见长明灯下方的石壁之上露出一个一人大小的小洞来。箫武韶、神巫圣女和袁子鱼看见那小洞,顿时高兴起来,互相看了一眼,便钻了进去。钻过小洞,竟然来到了另一个墓室,只见此间墓室地上至少躺着一二十具骷髅,墓室中间放着一口棺材,棺材盖已经被打开,果然印证了箫武韶的猜想。箫武韶回头,见石壁上有一个开关,用力一拧,箫武韶进来的石洞便关上了。袁子鱼见又进了一间墓室,心中失望无比,说道:“不知这间墓室的出口设在了哪里?”
箫武韶道:“袁姑娘难道没看到东南石壁上的长明灯,想必机关便是那盏长明灯。”
袁子鱼道:“那就奇怪了,为什么那间密室的几位工匠没有逃出来呢?怎么这里又多了这么多的死人?”
箫武韶绕着墓室的棺材转了一周,说道:“应该是如此。”
袁子鱼道:“公子已经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么?”
箫武韶道:“古今修皇帝、诸侯王爷陵墓的,往往是一府、一道的同乡工匠,这些工匠之间拉帮结派,同是老乡的自然是一派。死在那间墓室的,恐怕是一个地方的,只是人数比较少而已。本公子想,当日陵墓墓室被关闭后,那人少的几命工匠自然会被勒令最后出来,当先前的几派工匠出来后,便将这后门机关先行封死,待那几人死后在进去,将陪葬的珠宝玉器都搬了过来。后来,这个墓室中的人又分赃不公,互相残杀起来。袁姑娘请看这些骷髅,头上骨头被敲碎的不少,足见当时场面十分的惨烈,活着的工匠自然将这这墓室中的钱财洗劫一空了。”
袁子鱼叹道:“为了钱财,这些人也够心狠手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