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武韶不知神巫圣女是何意?心道场上明明是梅若谷占了上风,黄姑娘怎么会说梅若谷要倒霉呢?忽听袁子鱼说道:“这火云剑好厉害,好想拿过来玩一玩。”
箫武韶瞪了袁子鱼一眼,心道这个时候了还有心开玩笑。忽见梅若谷凌空跃起,向着陆若云攻来,陆若云脸上露出轻蔑一笑。忽将龙杖在地上一点,只见空中落下一张金闪闪的网来。梅若谷大惊,向着那张金网发出一道剑气。火云剑不愧是金仙之宝,剑气过后,空中金网被削成两截。梅若谷身体在空中发出剑气,身体便飞快向下落去,以梅若谷的修为,自己可以轻稳落在地上。谁知梅若谷双脚还未落地,地宫的地面向着两边快速移开。地面上露出一黑洞洞的四方门来。梅若谷心中毫无准备,此时亦无借力之术,径直掉进了黑洞之中,地宫的地面又迅速的合拢。只见妙龄少女和六童子又跃到了陆若云身前,陆若云看着地面,说道:“不成器的东西,去将御刀神诀和火云剑取回来,另外让他在地牢中多呆几天。”
身后的几名丫鬟闻言离去。忽然见陆若云将龙杖在地上一点,说道:“既然进来了就别在哪里偷偷摸摸了,何不下来?”
箫武韶见陆若云早已发现自己,看了神巫圣女一眼,神巫圣女点点头,说道:“咱们下去吧。”
四人从洞口飘落到地宫中。陆若云忽见尹重楼也站在那里,脸上吃惊不已,脱口而出:“尹大护法,你没有死。”
尹重楼还未答话,忽见陆若云手中龙杖一点,厉声喝道:“跪下。”
陆若云声音倒吓了箫武韶一跳,神巫圣女、袁子鱼也吃惊的看着陆若云,不知陆若云让谁跪下?回头见妙龄少女和六童子也惊讶的睁大眼睛。忽见尹重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重楼有罪。”
陆若云冷冷问道:“我神刀门对你尹重楼如何?”
尹重楼道:“神刀门对重楼恩重如山,重楼就是死也会记得的。”
陆若云道:“陆若云看你是早忘了,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吃里扒外。”
尹重楼低下头,眼中已掉下泪水来,说道:“是重楼私心太重了。”
陆若云道:“公公已经将御刀神诀、斩仙刀、火云剑埋在了陵墓之中,这是神刀门天大的秘密,除了老妇、夫君和你知道外,再也无他人知晓,这秘密是怎么传出去的?”
尹重楼苦道:“是重楼进了老掌门的陵寝,将御刀神诀和火云剑取了出来。重楼自知对不起老掌门,不敢练上面的修为,只是没想到御刀神诀会被梅若谷偷了去。后来梅若谷又潜入玄母神教偷走了火云剑。”
陆若云道:“幸亏老妇多了一个心眼,没有将斩仙刀和火云剑埋在一起,要不然都要被这梅若谷偷去了。若这两件至尊武器传到古州大地上,被黑白二空得到了,谁还能对付得了他们?”
尹重楼道:“是重楼酿成了大祸,请掌门重罚。”
陆若云喝断尹重楼,说道:“老妇早已不是玄母神教的掌门了,老妇只是公公的守墓人而已。而你尹重楼尹大护法,同样是守墓之人,却为了一己之私,险些酿成不可挽回的大错。你不但在公公的陵墓里留了暗门,想得到御刀神诀和火云剑。更可恨者,你竟也在这地宫中留了暗门,心中也想着进一步谋取斩仙刀,老妇和夫君真是看错你了。”
尹重楼早已是泪如雨下,不待陆若云说完,哭着说道:“尹重楼为了一己之私犯下大错,罪不容诛,早已是无颜活在世上了。”
说完飞身跃起,一头撞向石壁。众人见尹重楼突然寻思,心中毫无准备。陆若云飞身跃起,想着截住尹重楼,但却为时已晚。忽见人影已闪,箫武韶已到了尹重楼面前,轻轻在尹重楼肩上一拍,尹重楼身子掉在地上。抬头见箫武韶救了自己,说道:“箫掌门为何要救尹某,让尹某去死。”
箫武韶刚才正是用了真气瞬间转移之术。陆若云见箫武韶有如此绝妙的身法,脸上充满惊诧之色。此时袁子鱼早已跃了过去,蹲下身来扶起尹重楼,口中说道:“大护法,你为何要自寻死路呢?那老人家并没有杀你的意思啊。”
尹重楼仍是满脸泪痕,说道:“尹某已无脸在活在世上了。”
袁子鱼道:“谁还没有糊涂之时,虽然大护法做了错事,但现在火云剑和斩仙刀毕竟又回到玄母神教了,总算没有酿成大错,还是别死了,活着总比死了好。”
说完看着陆若云,陆若云看到袁子鱼,脸上一惊,说道:“你也出来了。”
袁子鱼并不认得陆若云,听陆若云的意思,好像认识自己,道:“前辈认识我。”
陆若云点点,道:“何止认识!”
忽见陆若云又将龙杖在地上一点,看着尹重楼说道:“你虽然做了错事,但是在对玄母神教来说一直是忠心耿耿,甚至为了玄母神教可以舍生取义。御刀神诀和火云剑丢失以后,你率领三十路头领连续追击的梅若谷五天五夜,将梅若谷追的筋疲力尽,才使梅若谷无暇研究火云剑的秘密。后来玄母神教再遭受官府重兵围剿时,你浴血奋战,能在最后的时刻舍身掩护羽儿离去,救了羽儿一命,这些老妇都是知晓的,功过相抵,不必求死。”
尹重楼闻罢已是浑身颤抖,说话声音也有些颤了,凝噎着说道:“重楼多谢老教主不杀之恩,重楼一定痛改前非,誓死效忠神刀门、誓死效忠教主,绝不再有二心之举。”
陆若云闻言点点头,说道:“你能如此做老妇便放心了,退到一边吧,”尹重楼挣扎着站起来,站立到一边。陆若云转过头来看着箫武韶,眼光犀利,只看的箫武韶浑身不自在,一会只听陆若云说道:“六童,这便是你们说的救羽儿命的神鹰门的箫掌门么?”
六童子见陆若云相问,看着箫武韶说道:“是的,师父。”
陆若云点点头,说道:“果然不错,真是难得一遇的奇才。”
箫武韶见陆若云夸奖自己,心中不是兴奋而是十分不自在,向着陆若云行礼说道:“晚辈何德何能,岂值得让前辈夸奖。”
陆若云道:“箫掌门年纪轻轻便是神鹰门的掌门,后来又在神剑门大展神威,力战神鬼门灰袍使,一战成名。这等事迹,难道不值得老妇一夸么?”
箫武韶道:“晚辈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并不是为了名,前辈还是别提当时之事了。”
陆若云闻言笑道:“修真门派中有多少人闯荡一生,便是得到一个名,甚至为了这个得到这个名而不择手段,难得没箫掌门如此澹泊名利。”
箫武韶道:“晚辈不乐意追求那些虚无的东西,只想实实在在的做事。”
箫武韶说完,陆若云赞道:“好一个想实实在在的做事,这是老妇这些年来听到的最实在的话语。地宫之中甚是简陋,但是那边有几个石凳,老妇请箫掌门坐下一叙。”
箫武韶见地宫左边石壁下面有一张简易的石桌,石桌旁边放着两张石凳,见陆若云相请,说道:“多谢前辈了。”
陆若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箫武韶忙还礼,说道:“前辈先请。”
箫武韶和陆若云走了过去,袁子鱼则走到神巫圣女面前,轻声说道:“黄姐姐,咱们好像很快就能见到火云剑和斩仙刀了。”
神巫圣女道:“子鱼妹妹何出此言呢?”
袁子鱼拉起神巫圣女的手,说道:“妹妹只是有此感觉而已,斩仙刀和火云剑这样的宝贝,自然要有英明神武的箫公子来持有,这是最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