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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回 为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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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武韶随着那人沿着竹林小道走去,两名大汉跟着身后。走到竹林尽头,一座石桥横在前面,石桥对面是一座四合院,箫武韶抬头,见大门上并无门匾。几人过了石桥,一名大汉上去敲了敲门,一会从里面探出一人头来,见了那人忙将门打开,说道:“老爷回来了。”

那人也不言语,领着箫武韶径直进了院子。中间是正房,两边房屋稍矮,想必是下人住的房间。进了正房客厅,那人令下人上茶,转身又对箫武韶说道:“小兄弟请坐。”

箫武韶见客厅摆放甚是雅致,桌椅两角各放着一只古铜仙鹤,中间放着一只香炉。屋中间放着一个炭盆,里面炭火烧的正旺。不一时下人端着两杯茶上来,在那人与箫武韶跟前各放了一杯,转身离去。一番交谈之后,箫武韶才知道这老者叫赵正,忽然心中一惊,这赵正的名字和神梁当今宰相赵正的名字可是一模一样啊,箫武韶望着眼前的赵正,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绝非一般平民能比,又想起那两位虎背熊腰的壮汉来,突然心中一明,说道:“小辈没猜错的话,先生便是当今的宰相。”

赵正笑道:“小兄弟好眼力,老夫与庙堂上的赵正确实是一人。”

箫武韶起身拜道:“小辈有眼无珠,不认得宰相大人,还请宰相大人恕罪。”

赵正道:“不知者不罪,小兄弟快坐下,小兄弟还是叫老夫先生吧,这样称呼还亲切一些。”

箫武韶道:“多谢宰相大人了。”

赵正道:“老夫就知道一旦小兄弟知晓了老夫真实的身份,说话肯定没有刚才随便了,如今老夫是闲置在家,与一般平民无异,小兄弟可别把老夫当宰相看。”

箫武韶道:“小辈并不以先生是当今宰相而不敢言语,只是小辈心中不解,堂堂一国宰相竟然住在如此简陋的地方?若不是小辈亲眼所见,小辈是不敢相信的。”

赵正道:“老夫的相国府大的很,但决没有这里清净,船头一壶洒,船尾一卷书的生活老夫是求之不得啊。”

箫武韶想着自己今晚竟然遇见了当今的宰相赵正,若当今宰相能为风青青等人求几句情,也许风青青等人还有救,自己今晚便与当今宰相结下友情,想到这里道:“今日能遇见先生便是小辈的福分,若能与先生在叙说一番,小辈更是求之不得了,能听先生讲一讲人生阅历,能得先生指点一二,小辈受益无穷。”

赵正道:“小兄弟是将老夫夸到天上去了,老夫可没有小兄弟想的那么厉害。”

箫武韶道:“先生谦虚了,先生能官至宰相,造福神梁百姓,就是这一点小辈便学不完。”

赵正道:“一朝宰相看着风光,其实是天下最苦的差事,不在位者不知其中之苦啊!宰相做成事了是圣上的功劳,做不成事了便是背锅之人,历朝历代的宰相结局往往不好啊。”

箫武韶不知赵正苦从何来?说道:“先生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赵正笑道:“老夫肚中苦水似海,一辈子也倒不完啊!平时老夫前后左右都是庙堂之上的人,没有可倾诉之人,不想今日遇见了小兄弟,忍不住便吐露了出来。”

箫武韶道:“小辈能为前辈排忧解难是小辈的荣幸,先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赵正道:“不说也罢。老夫看张诚小兄弟今晚单独一人来到竹林之中,心事重重,莫不是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告诉老夫,老夫也许能为小兄弟解忧。”

箫武韶心想风青青等人犯的是谋逆之罪,是当今圣上御批判处死刑的,不知身为神梁宰相的赵正能否救下?便试探着一问:“先生在庙堂上高居宰相之位,熟知神梁律法,小辈有一事不解,想请教先生一下,不知当讲么?”

赵正道:“张诚小兄弟但说无妨。”

箫武韶道:“若一人犯了谋逆之罪,不知还有没有开脱的机会?”

赵正看了看箫武韶,端起茶来喝了一口,说道:“历朝历代谋逆之罪乃不赦之罪,都会被处以极刑,本朝也不例外。”

箫武韶闻言心中一凉,说道:“难道一点回旋的余地也没有么?”

赵正道:“除非圣上开恩特赦,其余一点余地也没有,但圣上怎么会开恩谋逆自家江山之人呢?”

赵正说完顿了顿,接着说道:“不知张诚小兄弟身边何人犯了谋逆之罪?”

箫武韶知道赵正身为当朝宰相,心机之深不可测,自己心中那些小九九肯定已被赵正看了去。见赵正相问,说道:“小辈确实有几个朋友犯了大错,既然没有开恩的余地,不提也罢。”

赵正道:“如今以谋逆之罪被看押的有十几位,若不是晋王殿下纳妃大喜,圣上停了死刑御批,那十几人早已是人头落地了,老夫没猜错的话,张诚小兄弟便是他们的朋友吧。”

箫武韶见赵正又说对了,此时不再隐瞒,说道:“小辈确实是那些人的朋友,但小辈的朋友并没有真正谋逆,是被人利用的,还请先生为小辈的朋友洗白冤屈。”

赵正道:“那些人的谋逆之罪是国师金道慧报给当今圣上的,老夫无权管辖,恐怕帮不了小兄弟。”

箫武韶道:“金道慧此人心术不正,难道圣上就不察么?一旦御批下来,小辈的这些朋友便要被冤死了,一旦传到后世,圣上也会落个是非不分的骂名。”

赵正道:“此时说什么也晚了,过了十月十五,御批便要下来了,而今日离十月十五不过几天,已经无力阻止当今圣上了,张诚兄弟若以诚待友,还是早些为这些朋友准备后事吧。”

箫武韶心想在当今宰相面前,自己何不将金道慧便是神鬼门幕后主使讲出来,神梁的二百禁兵便是金道慧的神鬼门暗中策划杀害的,若说真正犯了谋逆之罪的应该是这金道慧才对。箫武韶听到赵正说知晓这些事,心中一惊,问道:“先生可知神鬼门的总幕后主使是谁?”

赵正道:“小兄弟想说国师金道慧吧?”

箫武韶更加惊诧了,说道:“想不到先生早就知道神鬼门的幕后主子便是国师金道慧,神鬼门这些年来在古州大地上兴风作浪,干了不少坏事,早就该被铲除了,还望先生将此事奏明圣上。”

赵正闻言不语,端起茶水来又抿了一口,放下茶水,说道:“小兄弟以为只要老夫一上奏国师之事,圣上便能将国师拿下么?”

箫武韶道:“先生位居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当今圣上亦十分的信赖先生,先生若能仗义执言,心定能铲除国师金道慧的。”

赵正笑道:“古州大地各大门派你争我斗,修为高强的人会活到最后。朝堂之上却不比各大门派的争斗,朝堂上的你争我斗往往不会在明处,不知小兄弟能否领会老夫的话否?”

箫武韶仔细体会赵正话中的意思,心中仍然不解,赵正笑道:“国师跟随圣上几十年,岂是老夫一道奏折能扳下来的?若老夫现在上奏国师之事,倒下来的恐怕不是国师而是老夫,呵呵。”

箫武韶道:“小辈知道国师在朝中经营十几年,势力大的很,但国师亦作恶十几年,圣上难道一点也不察么?”

赵正道:“当今圣上乃圣明之君,岂能不知?正是因为圣上知道国师的所作所为,老夫更不能上奏了。”

箫武韶仍是一脸疑惑,不知其中利害关系,还道是赵正是贪生而不敢上奏。赵正道:“小兄弟心中肯定认为老夫是缩头乌龟了吧?”

箫武韶道:“小辈不敢如此想先生。”

赵正道:“庙堂之上的事,生死往往在一念之间,牵一发而动全身,走错一步弄不好便粉身碎骨了。小兄弟请想一想,圣上知道国师这些年做的事,为什么不对国师动手?”

箫武韶道:“圣上也许是等着朝臣弹劾。”

赵正道:“这些年国师所做的事都在圣上的默许之下,弹劾国师,岂不等于弹劾圣上?圣上岂肯自己认错?圣上为了保全名声,只能杀了弹劾之人了。”

箫武韶听罢心中一阵凄凉,说都:“听先生这么说,国师金道慧是扳倒不来了?”

赵正突然笑道:“老夫这些时日来闲置在家,心中憋了好多的话,今日说的太多了。小兄弟不是庙堂之上的人,一时不能明白其中的奥妙,小兄弟可以慢慢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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