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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州。
“还没有消息么?”孙磊看着林冲问道。 “没有,估计还在等朝廷的消息吧!”
林冲摇头道,互不侵犯说得简单,但王焕这些人做不了主。 “那就等着吧!不过动静太小了,把王焕几人叫出来切磋一番,做出一副要打濮州的样子。”
孙磊点头道,相救卢俊义那就要做出不在乎卢俊义的样子。 大名府。 “恩相,蔡相的回信!”
张都头跑进府衙,将一封信双手捧上。 “好!”
梁中书大喜,连忙接过信件,拆开就看。 “父亲来信?”
蔡夫人也从后堂走出,连忙凑过去要看。 “妇道人家懂什么?”
梁中书却是不愿意将信给蔡夫人看。 “这是父亲的信,我看看怎么了?”
蔡夫人瞪了梁中书一眼,别的信也就算了,这可是父亲蔡京的信。 “你们都下去!”
梁中书无奈,只能禀退左右,事关重大,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 看过信件,梁中书心中大喜,不自觉的就笑了出来。 “岳父真是知我之难啊!”
梁中书笑着说道,卢俊义现在就是个麻烦,而蔡京轻易地就帮他把这麻烦解决了。 “原来卢俊义那事情是你做的,我说怎么城里那些家族女眷今年过年都不请我去饮宴了!”
蔡夫人一看顿时叉腰瞪着梁中书,做了坏事就算了,总得告诉她一声吧,害得她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夫人,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岳父大人说一定要保密!”
“相府花销大,陛下那边岳父大人打点起来花销也大,这次童相出征,钱粮又不够,” “不过现在好了,把卢俊义押去东京,到时候人头落地,一切就结束了!”
梁中书大笑起来。 “这信……有点奇怪!”
蔡夫人看着手里的信,左右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皱眉开口道。 “岳父还有暗示!”
梁中书连忙问道,信上似乎没有别的内容了。 “不是暗示,是信有问题!”
蔡夫人摇头道。 “信!”
梁中书连忙拿过信纸和信封检查起来。 “没问题啊,火漆是刚开的,信是岳父大人的亲笔,这做不得假,这般洒脱飘逸的字绝对是出自岳父大人之手,这印章也没问题!”
梁中书看了许久,确信的开口道,蔡京的字他再熟悉不过了。 “其他的都没问题,可这语气口吻不太对!”
蔡夫人还是摇头道。 “最后这几句,父亲若是说正事,绝不会用这种口气!”
蔡夫人指着信件最后几句说道。 “夫人这么一说……” 梁中书看着信件最后几句话,眉头也是皱了起来,这几句确实有些不对。 “不过字迹是对的呀,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岳父大人只是问候一下?”
梁中书看着妻子问道。 “父亲七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今天口气突然变了,你觉得正常么!”
蔡夫人看着梁中书说道,父亲是什么性格,说话什么口气,她这个做女儿的最是了解,若是在家这么还正常,但信件文书里口气绝不会变。 “来人,把张都头叫来!”
梁中书立刻对着门外喊道,张都头很快就进来拜见。 “这信可是你从太师府带出开的?一路上可还顺利?”
梁中书看着张都头问道。 “是蔡太师亲手交给小人的!一路上还算顺利,并没有什么事……” 张都头详细的说起了一路的情况。 “夫人,会不会是咱们多虑了?”
梁中书没有发现任何问题,看着手里的心,不确定的看向夫人。 “绝对有问题!”
蔡夫人却是笃定信件有问题。 “那我再去一封信,问问岳父大人?”
梁中书有些无奈,这信件来回又是要一个月。 “信件有问题,你就没想想是谁做的!父亲大人的信都有人能做手脚!”
蔡夫人看着梁中书问道。 “谁敢如此大胆?相府肯定不可能,张都头那是我的心腹,也没问题,这信……” 梁中书只感觉自己脑袋不够用了,这里面还能出什么问题。 “难道是有人想救卢俊义?”
蔡夫人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虽然没有证据,但直觉告诉她,对方的目的就是营救卢俊义。 “救卢俊义,卢家已经没什么人了!那对奸夫淫妇我也控制在城内!”
梁中书计算着可能做这事的人,卢家剩下的都是老弱妇孺,成不了什么事,不可能有胆量救卢俊义。 “那会是谁?”
蔡夫人也是皱眉,她对于卢家也算了解,现在的卢家早就散了。 “夫人,这事我去处理!”
梁中书沉思片刻,脸色出现一抹杀意,不管是谁,他都不会放过。 大名府,地牢。 卢俊义此时披头散发的坐在牢房里,一身脏乱的衣服上布满了鞭痕。 “知府相公!”
地牢入口狱卒忽然跪地呼喊。 梁中书没有理会狱卒,带着人径直走到地牢最深处,卢俊义的牢房外。 “恩相,我是冤枉的!卢俊义绝不敢勾结异族!”
卢俊义连忙爬到了牢门,抓着木柱子叫屈起来。 “卢俊义,证据确凿,本府也无能为力!”
梁中书看着卢俊义说道。 “恩相,是那贱婢,肯定是她陷害于我!她和李固有奸情啊!小乙可以证明的!”
卢俊义趴在牢门口急忙说道他已经入狱快两个月,这期间谁都没见,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一想起曾经燕青的劝解他就后悔。 “是这样么?本府这就派人去查,如果你真是无辜的,本府定保你!”
梁中书看着卢俊义说道。 “多谢恩相,卢俊义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恩相!”
卢俊义连忙跪地对着梁中书叩拜起来。 “嗯,给他准备些吃食!”
梁中书满意的看着卢俊义,又对狱卒开口道。 “想救卢俊义?那如果卢俊义就是我的人呢?和我耍心眼,你们还嫩了些!”
梁中书在心里冷笑起来,不管是谁在算计他,他都不会轻饶。 “恩相,咱们真放了卢俊义?”
出了地牢之后,主薄连忙问道,陷害卢俊义的可是他们。 “那又如何?卢俊义醉心功名!我就给他个一官半职!”
梁中书无所谓的说道,卢俊义看得比身家性命都重要的东西,在他眼里却是唾手可得。 “你们这两天在城里放出流言,就说是那对奸夫淫妇陷害卢俊义!本府很快会明察秋毫!”
梁中书对着主薄说道。